吴邪无端地陷入一场眩晕之中,就像是坐上了十倍速的旋转木马,又倏然停下,天空打着转地荡,最终定格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天真…天真?”
“天真!”
耳边的声音像是含着口水一样咕咕噜噜地不清楚,我试图张开眼睛却又听到脑子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皱起了眉头看向不远处。电视关着,甚至电源的红灯都没有亮起,胖子什么时候这么环保节约了?我不禁想着。
“天真你醒醒,你怎么了?”我感觉自己挨着不轻不重的巴掌,一下一下,打得我耳边地电流响的更加紧促更加响亮,我抬手挥开脸旁的大掌,“我没事”。
胖子看着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皱起眉头,神情严肃中又带着点委屈。我奇到,明明是他打着我,怎么反倒自己个儿还委屈上了?我又想,这厮怎么看着这么正经,估计也没憋什么好屁。等等…怎么这么些会儿了都不见他说话?别是事有蹊跷。
“胖子?”我先开了口。
“天真”只见他脸色缓和了些许,回我道。
这死胖子,老半天的,除了叫我的名字别的一概不见说,到底是干什么来了?我腹诽着。
“天冷风寒的给你这张大脸吹僵了不成?这老半天功夫五官里就知道动嘴,其他四个一个不带动的!”我又开口。
这该不会是胖子被掉包了吧?我恍惚地想到。不,不会的。如果真是被掉包,我那些对家总不至于送过来刚这么个呆货。更何况我们现在定居雨村,山高水远加之通行不畅,还要在这里骗过我和闷油瓶的眼睛,这难度可想而知,我果断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正想着,眼前的就胖子开口了,“我说你个小天真,一会儿不挤兑我能把你憋死不成?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起床气这么大呢!”他抱怨道。
这衰人!才说了他不到两句竟然就还能上升到我有起床气上来?! 我翻了个白眼,捋了把头发从沙发坐了起来,一边穿鞋一边问他有什么事。
“吃饭了吃饭了!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去?现在睡这会儿回头晚上又没觉了。”他语气不太好地说到。
的确,我来到雨村后晚睡晚起的毛病愈发严重。
“电视响了一下午还能睡的着也真有你的”他又抱怨道,“还是我给你关上的,你说说你,见天儿的修身养息怎么不见养成点好毛病…”
自从我们来这里生活,胖子絮絮叨叨我的本事就见长,现在更是有着几何式增长的发展趋势。不过我有的听有的权当耳旁风,就比如现在,我一边不时地点头一边想着出去抽根饭前烟,毕竟现在抽烟有限额,每一根都得用在刀刃上。
胖子看出我实则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好气的瞪我一眼。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补充道。
“来了来了”我嘴上附和着实际还是把那根烟抽了个干净才坐上饭桌。
“手艺见长啊胖子”刚才的阳奉阴违让我有点心虚,这会儿想着夸夸他,以此抵消一下胖妈妈的怒火,不然为刚才这事要再絮叨个我一轮,我这宿非得做噩梦不可。
“呵,就是国宴恐怕也见不着您老赶忙过来吃”胖子深知我这犯个纪再卖个乖的一套流程,表示不吃这一套。
哎,胖子现在不好哄了。
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掰扯着,一顿饭就见了底。
你别说刚那句话可真不是我奉承,胖子手艺确实见长,小哥今儿早上刚上山没能吃着这顿真是可惜了,不过估计他也不甚在意这个,只要别用他喂下的那群小黄鸡。
今天本来就吃的晚,晚上收拾收拾卫生再拾掇拾掇自己就到了睡下的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但是多年来我的直觉多次救我于危难,我对于莫名的危机感下意识地倾向于相信而非否认。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复盘今天的经历和周身的环境,以期从中找寻一些蛛丝马迹,我能感觉到我眼珠的颤动,意识越发走向识海深处。但没一会我就发现我无法集中了,从眉毛到嘴唇都开始放松,这是入睡前的征兆,我意识到这一点。
怎么会这样?我有些慌乱,虽然过了段放松的日子,但是岁月带给我的痕迹总是镌刻的很深刻,从先我入睡困难,现在依旧如此。
不妙!
我发觉我在不受控制的进入睡眠,可我并没有极度疲惫与困倦,更何况我中午还睡了一觉,对了,我中午是怎么睡过去的呢?我仔细的回忆,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对抗不可抵挡地困意。可汹涌的困意席卷了我,我知道意志恐怕是无法战胜生理的了,认命的放松了下来,祈祷这场怪异地疲累能只想一个好的结局。在我彻底入眠前,识海里灵光一现。
今天是不是跳闸来着?
随后就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