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加今天也算是开眼,他马场里的伊拉塔还没有哪个人能驯服,伊拉塔有时候连他的面子都不给,整个就是最傲娇的马。
吴邪和胖子很快也选好了各自的马,比起其他的马还算温顺。
他们几个以前都骑过马,只不过没有在草原狂奔的经历。
纪初桃坐在查苏的背上,玫瑰金色的查苏在太阳下异常耀眼,漂亮的难以言喻。而马背上的少女,也笼罩在金光之下,美貌地惊人。
张起灵拉着伊拉塔来到爱人身边,慢慢地在草原上漫步。
要想熟练的控马,最重要的就是长时间待在马背上,和马相处。刚好客加今天也要带着马出去散步,他的这些马每一匹都是自由的。
“咱们今天差不多能跑个两百公里吧,你们回来以后身体可能会有些不适,记得回来好好放松一下。”客加叮嘱道。
“先体会一下在马背上的感觉,等习惯了再开始跑。”
查苏的鬃毛有些短,但都是漂亮的金黄色,纪初桃忍不住又摸了几把,查苏非常喜欢这个漂亮动人的小姑娘,而且她身上有一种令马亲近的感觉。
“张起灵,我们也出发啦。”少女笑容灿烂,牵着查苏的缰绳,扭头看向自己的爱人。
张起灵点了点头,就和小姑娘一起控着马出了马场。
他们俩的平衡力都非常好,坐在马上很稳。
骑马和开摩托艇又是两种感觉。这是纪初桃坐在查苏马背上才感受到的,摩托艇是绝对自己控制的,但骑马,不仅仅是她在控制,因为同一时间,查苏也要相信她。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和自己的爱马培养感情,给它们洗澡喂食。
纪初桃也没有死死抓着马鞍上的把手,而是松松地控制缰绳,不让查苏感受到口部不适,任由它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漫步。
而她自己,随着查苏的步伐,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丁点儿也没有不适。
张起灵同样胸背挺直,骑着伊拉塔守护在少女身边,控制着一切风险。挺拔的身躯、绝色的容貌,那种极度矛盾的淡然和专注,令人移不开视线。
他到哪里便像哪里的神,如今来到草原,就像草原生长的魂灵。
查苏在纪初桃这里展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和温柔,小姑娘非常开心,等能熟练的控制查苏停止、加减速和转弯时,她摸了摸查苏的鬃毛。
“查苏,我们来跑一跑好不好?”
查苏幽幽地嘶鸣一声,两个前蹄扬了一下,在草地上踏几步,似乎是在回应她的话。
纪初桃红唇的弧度始终没有降下来过,她扭头看向旁边的张起灵,还有后面的吴邪和胖子,“我们来比赛吧!”
“我去,天仙儿,这可是骑马啊,可不是咱们开摩托艇,也不是卡丁车啊!”胖子瞪大眼睛,劝告她三思而后行。
吴邪也是劝了几句,他们倒不是怕比赛,是担心小桃子不小心掉下来受伤,而且他们第一天骑马,还没太娴熟。
纪初桃觉得好像也是,但是他们今天的路程是有限定的,来回将近200公里的。
“那我们就随便跑跑吧,过几天再比赛!”
这个当然没什么问题,胖子和吴邪爽快地答应,张起灵则是一直无条件听小姑娘的话,只要她开心就好。
纪初桃轻轻磕了一下脚蹬,“查苏,走啦!”
查苏收到信号,慢慢在草原上小跑了起来,上午的阳光耀眼又夺目,连她的头发都撒上细碎的金光,在清风中飘扬。
张起灵和伊拉塔跟在她身侧,目光都是少女绝丽的身影。
客加的马群很快就赶了上来,八十几匹他亲手养大的马在草原上慢慢奔跑,逐渐加快速度。
有人的地方就要有攀比,纪初桃和张起灵对视一眼,随后一夹马腹,两匹英俊潇洒至极的马匹在草原上渐渐奔跑起来。
查苏和伊拉塔都是千里马,是绝品赛马的后代,跑起来时速能到七十公里。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绿色的草地绵延数千公里,便是看起来就让人感受到心下的辽阔,连心情都止不住飞扬起来。
查苏慢慢开始加快速度,带着它喜欢的这个小姑娘在草原飞奔起来。
七月的草原风都是暖的,一瞬间拂过少女的面颊,穿梭在空气之中,奔赴下一个方向。
纪初桃单手持着缰绳,任由查苏自由自在地奔跑,跑起来的时候,马背反倒是没有那么颠簸,屁股也不会痛。
查苏就像一道金色的流光一样漂亮,伊拉塔不甘落后,也带着张起灵开始加速,化作一道乌光。
有马群里最烈的两匹马带头,其他的马顿时速度也提了上来。
胖子和吴邪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数十匹马一起在草原上奔腾,场面壮观至极,光是马蹄声就非常惊人。
……
骑马的感觉非常愉快,尤其是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
他们几个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天都骑着马早出晚归。
纪初桃因此与查苏和伊拉塔建立了非常友好的关系,甚至非常想把它们带回雨村去,不过它俩是客加的心头肉,根本舍不得卖。
从内蒙出来后,他们并没有回雨村,而是转途去了西藏。
上一次回到墨脱还是前年,张起灵生日的时候,纪初桃站在天井里等待他一天,今年他们两个准备去南迦巴瓦的冰川。
如今他面对天授也不会再失忆,张家西部档案馆的作用无形间就减少了很多,但俩人说好每隔几年,他们就还会回来。
吴邪和胖子在这也待了很长的时间,而前者现在已经能自如地掌控自己,当初那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如今也重回璞玉本身。
墨脱的天气不是一般的好,南迦巴瓦雪山依旧积年不化,吉拉寺还是那些喇嘛。
前年纪初桃看到的那个小喇嘛,现在也长大了两岁,变成了一个青少年喇嘛,看着微微成熟了一点,脸上带着吉拉寺特有的淡然。
修行应该做的不错。
虽然已经过了十几年,吉拉寺的喇嘛还是十分地注重修行,就像当初的老喇嘛一样,四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过多的关注。
现在的大喇嘛招待了他们,烤饼青稞、温壶酥油茶。
吴邪和胖子到了寺里以后就故地重游去了,只留下纪初桃和张起灵在房间里,听大喇嘛做工作汇报。
据说这里已经重启新的德仁,具体是谁,张起灵并没有多做关注。
“新的德仁去了山里,贵客何时启程去康巴洛?德仁可在康巴洛和你们汇合。”
张起灵微微摇了摇头,“不必,最近无事发生,我和初桃明天会去南迦巴瓦。”
有关南迦巴瓦的情况,大喇嘛自然也是了解的,他只是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吉拉寺一直是亘古不变的,喇嘛们讲求的是修行,与张起灵记忆里的那些人其实并无差别,曾经的喇嘛和现在的喇嘛是不同的,但从某种方面来讲,他们又是相同的。
当天夜里,八月的墨脱却忽然下起了雪,仅仅一夜的时间,雪竟然扑满了几座山。
张起灵把放在柜子里,他和初桃曾经穿过的藏服拿了出来,虽然山路覆盖上雪,但俩人都没有推脱不去,而是按照原定的计划,穿着严实,进了雪山当中。
南迦巴瓦里有个背阴的山坑,山坑之内是一片藏海花田。花田下是万里冰封的冰层,那里是康巴洛族世世代代的陵墓。
白玛最终也葬在了藏海花下,如果她知道儿子有一天会带着挚爱再来到这片地方,大概也会很开心。
吉拉寺的上师去这里,需要跋涉一个月的时间。但纪初桃和张起灵,从天亮出发,全速的一天一夜,就有吉拉寺到达了藏海花田。
血红色的藏海花铺满整个雪地,山峰之上还不断有风将雪花从山顶带落,洋洋洒洒落在两人的头顶,白了乌发。
纪初桃伸出小手,轻轻拂去张起灵头顶的雪花,红唇边上的笑容清清浅浅。
在他们两个永恒的时间里,只有这样才能共看对方白头。
“冷不冷?”张起灵将爱人发红的小手包在手心当中,眉头轻轻隆起。
少女摇了摇头,葱指按在他的眉心上,将其抚平。
白玛妈妈彻底死亡后,被上师重新葬在了部落的冰层陵墓中,作为唯一一个看过婆婆成长过程的儿媳妇,纪初桃非常真诚地想要祭拜。
两人没拿什么东西,只是找到某个位置,齐齐地跪了下来,表情虔诚完成了三次叩拜。
少女双手合十,妩媚明亮的双眸闭了起来,内心深处默默念着自己的情况,她相信自己的所思所想一定会传到大千世界的角落,让白玛妈妈重新听到。
上一次她那么虔诚的模样,还是在陨玉中为张起灵谋求生路,跪拜万层天阶。
两人在藏海花田待了一天,晚上打着手电,踏着夜色往吉拉寺赶路。
吴邪他们就在寺里回忆往昔,顺便沟通一下下一站的地方,他们接下来要前往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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