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桃子把隔壁买下来了?”吴邪目瞪口呆。
“是啊,没想到吧。”胖子对他这副惊讶的模样很满意,“隔壁大娘要搬到镇上去,就把房子卖了,小桃子垂涎人家院子里的大树已久,到时候咱们就把中间墙一砸。”
“划一个大院子出来,建设一下。那个房子就当他俩的婚房,咱们这个要是有朋友来还能住住。”
听他的喋喋不休,吴邪惊讶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中肯地点点头。
“我觉得行,咱们院子还是太小,有隔壁的话可塑性就很强了。”
几人聊了一会,就开始正式夜宵趴体。
土酒实际上就是老百姓自己酿的白酒,一般都是粮食酒,用的大多是糯米、高粱。除了白酒,还有黄酒。
吴邪和胖子带回来的也只剩现在这三瓶土黄酒,是绍兴花雕,据说这是珍藏小几十年的黄酒,从浙江乡下收购来的。
胖子给三人的碗里都倒上深褐色的酒液,还没入口,一股浓郁的香气便钻进人的鼻子里。
吴邪看的直咽口水,暗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跟他们一起回去,这花雕他一直都没舍得喝,喝完就没了呀,收购很不容易的。
胖子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态,见状哈哈大笑,“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天真肯定馋死了,你看看他那个望眼欲穿的劲儿。”
他把酒坛放下,随后拍了拍一瓶还没打开的。“放心吧天真,给你留了一瓶呢,等你回来了,咱们再把这个也喝了。”
纪初桃漂亮的眼睛闪烁着亮光,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色彩鲜艳的黄酒,味道真的是好香。
“人生就是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咱们四个相识十好几年,来,我敬在座的一碗。”胖子固定好手机位置后,端起酒碗。
“我王胖子这辈子能有小哥、天真你们两个兄弟,天仙儿这个好妹妹,这辈子算是值了,不管未来能活到多少岁,我都心满意足、此生无憾!”
胖子是有感而发,人生实在太短,但他的这辈子已经足够璀璨。又高又壮的胖子直接把酒碗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其他三个也纷纷举起了碗,即便吴邪与他们分隔两地,但还是庄重的把杯中酒喝完,他喝的也是黄酒,也算是应上景了。
花雕酒液清透,在节能台灯下面,反射出明亮的光泽。入口醇厚柔和,带着浓郁的醇香,顺滑爽口,回味微甘。
纪初桃喝完一碗后,咂咂嘴,吐了吐嫩红的舌尖。
“好喝!”少女的声音娇滴滴的,被酒气沾染一点凛冽,听着还很有气势。
花雕要搭配浓味肉菜,张起灵给小姑娘夹了一筷子手撕鸡送到嘴边,入口咸香的鸡肉配上芬芳的黄酒,滋味无比玄妙。
纪初桃眼睛更亮了,一口肉一口酒吃的非常开心。张起灵无奈地照看她,不过唇角同时也挑了起来。
“小哥,来,满上,这酒度数不高,咱们多喝点没事。”胖子又给他俩的碗里都倒满,顺便招呼着吴邪,拿着一个蜜汁鸡翅膀显摆。
“天真,你快看,鸡翅膀,有没有食欲,比你的花生强吧?”
吴邪喝下一杯黄酒,笑骂了一声,“死胖子。”
农村的夜晚远比城市要美,漆黑的夜幕下,天空中群星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临近月中,月亮也逐渐地圆了起来。
一轮明月悬挂在高空,月辉洒落,给雨村披上一层银纱,额外皎洁。山间的凌落瀑布和院外的潺潺溪水,是大自然的背景音。
住在瀑布旁边的人是听不到瀑布的声音的,雨村就围绕在瀑布之下,可是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噪音,反而内心都平静而安宁。
胖子今天开心,心中没有任何烦恼,他品着酒,忽然起了一个好主意。
“小哥、天仙儿,天真,咱们可以自己酿酒啊,古法酿酒胖爷我可懂不少,咱们自己酿点土酒,又可以喝,又可以在洗来眠里卖。”
少女一碗接一碗地喝着花雕,雪白脸蛋染上了醉人的酡红,听到胖子的话,混浆浆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酿!明天就开始酿!我要喝玫瑰的、柚子的、青梅的、好多好多好喝的酒。”
纪初桃不怕毒,唯独酒精还能麻痹她的大脑,这一碗又一碗的,已经让她有了明显的醉意。
胖子一乐,天仙儿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喝酒喜欢喝甜甜的果酒。“行啊,咱们买完工具原料,我就酿果酒给你喝。”
“小哥,天仙儿喝多了吧,你要不带她先去休息?东西放着一会我收。”
张起灵揽着小姑娘的肩膀,微微有些凉的手贴上她热得发烫的脸颊,灼热的温度似乎能烫伤他的手指。
感受到脸上令人舒适的冰凉温度,少女忍不住像小猫一样蹭了蹭男人的手心。
“张起灵,我有点热,你怎么一晃一晃的呀?”纪初桃看着身边的男人,明媚的双眸此时一片水雾蒙蒙。
她伸出手指,努力想将指尖压在张起灵的鼻尖上,视线对焦了半天,却始终对不准。
水润嫩红的唇瓣一瘪,少女眼睛使劲闭了一下,然后又睁开。本以为会清晰一点,但没想到眼前的男人面容更花了。
纪初桃很生气,眼尾此时也红透了,她直接伸出双手,用力按住张起灵的脸颊,猛的凑近,男人绝色的脸这下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瞳仁当中。
“抓到了!”少女笑靥如花,带着一股醉人的甜意。
张起灵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一声一声震耳欲聋。
少女呼吸间散发出来的酒香都饱含热量,他忍不住往前挪动了一分,薄唇轻轻印在女孩红润甜腻的唇瓣上。
胖子会心一笑,自顾自地给自己斟满酒,遥遥和手机屏幕里的吴邪敬了一碗。
纪初桃看着张起灵惊艳至极的脸,浑浊的脑海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小哥,上去吧,别让天仙儿感冒了,晚上快要起风了。”胖子又催促了一遍,可别让他和天真吃狗粮了,这都吃多少年了。
张起灵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抱起爱人往屋里走去。
猛然被人抱起,纪初桃小小地惊呼了一声。随后胳膊环住男人的脖颈,两条长腿也紧紧盘着他的劲腰。
“张起灵,你又来救我啦?”恍惚之间,她想起了在棺材里初遇的一幕,忽然就委屈地哭出了声。
“呜——,你直接把我丢在地上,还捏的我肩膀好痛。”
这番哭诉的陈年旧账让张起灵一愣,他抿了抿唇,边上楼梯,边拍了拍少女的后背,声音柔和,“对不起,是我做错了,不会有下一次。”
纪初桃听到他的话,破涕为笑,娇里娇气地哼了两下,“我不怪你,我喜欢你。”
她最喜欢的、最爱的,唯一的爱就是这个人。
张起灵动作一顿,打开房间门,大步走到床边,将少女放下,让她稳稳地坐在床上。自己则蹲在爱人面前,纯黑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
“我也很爱你。”
纪初桃脑子转的很慢,但她觉得自己眼睛好像热热的,忍不住直接扑到男人怀里。
张起灵稳稳地接住她的身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他抱着纪初桃,俩人面对面躺在床上,四目相对。
在他想吻上少女的唇瓣时,就听她娇气地问了一句。
“张起灵,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男人愣了一下,很久以后才哑着声音回到,“要。”
纪初桃喝醉以后比平时要大胆许多,小姑娘娇滴滴的缩在张起灵怀里,被抱着去了浴室。
爱人喜欢泡澡,所以他们二楼的浴室有一个大的圆形浴缸,大出水口没用多久就放满了水,张起灵轻轻褪去少女的衣服,露出她雪白窈窕的身体,揽着她的纤腰将她放入浴缸当中。
随后滚烫的指尖才抚上自己的T恤衣摆。
微烫的热水包裹着全身的皮肤,也叫张起灵的心愈发滚烫起来,便生纪初桃还像妖精一样,往他怀里凑。
男人无奈地谓叹一声,随即纯黑的眼眸忽然变幻了情绪,变得极具攻击性。他掐着爱人尖尖的小下巴,不等她惊呼出声,薄唇就直接覆了上去。
少女的唇瓣他不知道吻过多少次,可他就是觉得自己怎样都不腻,唇舌之间的纠缠,让俩人口舌间香醇的酒气相互交换,不知到底是醉了谁。
张起灵不断攻城略地,细细吮吻着女孩嫩红的舌尖,大手揉捏着她的纤纤柳腰。
纪初桃昏昏沉沉之间,只感觉到舌尖唇瓣又酸又麻,身体也被人掌控在手中,而她整个人酥软至极,完全扑到了张起灵怀里。
在温热的水中,浮浮沉沉,偶尔发出一阵阵哭泣似得娇哼,玉白手指推搡着男人的肩膀,但瞬间就被抱得更紧,身体深深嵌入男人的怀里。
“张起灵,张起灵——”纪初桃娇娇地叫着爱人的名字。
男人越发爱怜地亲吻她的唇角,但人却强势至极,声音低低的带着某些莫名的颤意,“我在。”
少女抖了下身子,额角布满汗珠,无力地趴在男人肩头。
等他们两个洗完澡,水已经重新换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