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走到魏婴和江澄跟前,想要推开江澄的手,没想到江澄却死死拽住不放。www.zuowenbolan.com
直到下刻,被蓝老先生派回云深不知处处理完事物的蓝湛回来,一道强劲气波打过,才逼的江澄不得不松了手。
蓝湛以最快的速度接过魏婴跃跃欲坠的身子,扶着他的腰身,抬眼眼神冷漠中又透露出生生怒意的看着江澄。
江澄退后几步,站稳后不理会蓝湛,又狠狠的瞪着忽然出现的温宁怒道:“谁让你到莲花坞里面来的,你怎么敢?”
说着手里的紫电已朝着温宁抽身而去:“帕滋……”一声没打中,鞭痕打在了地上,地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焦灼凹槽的痕迹,可见是用了全部力气和灵力的狠戾。
温宁自乱葬岗上出来以后,就一直在找寻魏婴的下落,他是最后一个断后下山的,所以既没见着其余人,也没见到蓝湛。
不知道魏婴去哪里了,所以只能徘徊在附近。
但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了魏婴的气息,一路顺着找来才发现是从莲花坞里面散发出来的,本来他也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却忽然听得里面传出叫嚷怒骂摔东西的声音,他担心魏婴的安全,所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闯了进来。
再次走到江澄面前,举起随便沉声道:“拿出来!”
江澄面目凶煞:“我警告你,如果不想再被挫骨扬灰,就立刻把你的脚,从莲花坞的土地上给我挪开!”
“滚出去!”说出口的同时,紫电又一次挥出,这次温宁措不及防,实实的打了个正着,仰面朝地,狼狈不堪。
温宁却豪不在意自己内里的伤,皮肤上的痛,抓起落在手边的随便撑着站了起来,慢慢吐了一口气,晃晃悠悠的走到江澄跟前,声线无力还透露出丝丝飘渺重复道:“拿出来!”
“拿又怎么样!”江澄不耐烦了。
只听:“嗤喇……”一声,剑柄就被他稳稳握着从剑鞘里顺利取出。
这下蓝湛呆滞了,江澄不知所措看着温宁痴傻问道:“封剑解除了?”
温宁把剑鞘收回,右手拿着垂在身侧,眸色坚定:“封剑没有解除,直到现在它还是封住的,若你现在把它插回鞘中,再换人来拔剑,无论是谁都是拔不出来的。”
江澄心中不安起来,又试探问道:“为什么?那为什么我能拿出来?”
温宁回头看了一眼魏婴,还有殿中其余人,转头接着说道:“因为这把剑,把你认成了魏公子。”
听着这话,众人窃窃私语议论起来。
江澄不相信:“什么叫把我认成了魏无羡,怎么认!为什么是我?”
温宁憋着气:“因为,现在在你体内运转灵力的那颗金丹是他的。”
江澄右手颤颤巍巍捂住丹田处,左手握着随便指着温宁的脖颈不可置信叫喊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的金丹,我的金丹……”
温宁皱着眉:“你想说……是抱山散人给你修复的吗?”
江澄惊愕:“你怎么知道的?他连这个也和你说了?”
温宁摇头:“没有,魏公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只言片语。我是亲眼看到的。”
江澄泪水渐渐充满眼眶,可还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温宁:“撒谎!你怎么可能在场,当时上山的只有我一个人,你根本不可能跟着我。”
温宁再上前一步:“那你听听我是不是在撒谎,那日……你上山时眼睛上蒙着一条黑布,手里拿着一根长树枝,快到山顶时,经过了一片石林。绕了半个时辰才绕过去。这个时候你听到了钟声,钟声惊走了一片飞鸟,你把树枝紧紧握在手里,像握剑那样……”
“啪嗒……”一声,随便被江澄颤抖着摔落在地。
温宁继续道:“钟声停下来的时候,有一把剑抵在了你的心口,你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命令你不许前进,你马上停下了脚步,看上去很紧张,隐隐的还有激动。这女子的声音压的很低,问你是何人,为什么到这里来,你回答……”未说完。
江澄一句:“住嘴!”已经甩出。
可温宁并不害怕,压下口里的血腥气,声线更是高了高:“你回答……你是藏色散人之子,魏婴!你说了家门覆灭,说了莲花坞大乱,你还说你被化丹手温逐流化去了金丹,那个女子反复询问你关于你父母的一些问题,等你回答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阵香味,然后你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江澄带着哭腔,沙哑着嗓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宁:“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在那里,不止我在那里,魏公子也在那里。不光我和他,还有我姐姐温情她也在那里。江宗主,你当真以为那是什么抱山散人的隐居之地吗?那只不过是夷陵的一座荒山。”
泪水顺着眼角留下,江澄控制不住的一边倒退步子,一边道:“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八道,你为什么撒谎,那我的金丹呢?我的金丹为什么会被修复!”
温宁苦笑了一声:“你的金丹根本就没有被修复,江宗主!你心里大概早就猜到了吧!你之所以会以为它修复了,是因为我姐姐,岐山温氏最好的医师,温情!是她把魏公子的金丹剖出来,换给了你。你以为,他之后为什么再也不用随便,真是因为什么年少轻狂?他真的喜欢别人明里暗里,指着戳着他的脊梁骨跟他说,你没有礼貌没有教养吗?那是因为,就算他带了也没有用,他没有了金丹,灵力不支,一旦把剑拔出根本支撑不了多久,还有休诡道术法!你以为他为何会转而修习诡道术法,成为人人喊打的夷陵老祖。是因为……他没有了金丹。根本无法再立足剑道。就是因为这样,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才让魏公子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温宁低头看了看剑鞘,又走了几步捡起随便,插回鞘中举到江澄跟前:“你拿着这把剑,让在座的任何一个人拔剑,看看他们是否有人能拿出来,就会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说谎!江宗主,你这么好强的一个人,一辈子都在和别人比,可知你原本……根本也比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