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在山门口遇见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祝英台不知何故似乎在闹脾气,见苏萱和马文才过来,上前拉起苏萱的手:“苏昭,我们可以一起走吗?”
苏萱还没来得及回答,马文才眉头一皱上前会开祝英台的手:“不可以,我们不想和你们一起走。”
祝英台不乐意了“我问的是苏昭,不是你马文才,你凭什么替他回答。”
马文才转头问苏萱:“好,那你说,你想和他们一起走吗?”
苏。弱小而无助。躺着也中枪。萱看着马文才冷冰冰的神色,总觉得自己如果说愿意估计会当场死亡;绝对不能让大佬觉得自己有抢他女人的嫌疑,而且女主能被男二原谅,她只是个吃瓜群众啊,说白了就是在传说里都不配有姓名的炮灰,她哪敢惹反派大BOSS。
强扯出一抹微笑,苏萱求生欲满满的拉住马文才的胳膊:“不想,我只想和小马哥一起。”
马文才开心了,转头冷冷道:“听见了吧,他不想和你们一起。祝英台,你不是和梁山伯关系挺好的吗,怎么,你俩闹矛盾了?”
祝英台瞪了一眼马文才:“不劳你操心。”顺便瞪了一眼苏萱怨她重色轻友。
苏萱欲哭无泪,不是她想拒绝祝英台,主要是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反派大BOSS唱反调啊,要被马文才误会成情敌了,搞不好都见不到梁祝变蝴蝶她就得先洗白。
“英台也只是好意想结伴同行,马公子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咄咄逼人。”见祝英台吃瘪,梁山伯赶忙上前相护。
马文才冷笑一声:“跟我结伴?你们也配!”什么结伴,分明是居心不良想接近苏萱。
“马文才你别欺人太甚!”祝英台怒目。
苏萱:???怎么又吵起来了?这三个人天生的气场不对盘吧。不过小马哥说话还真是傲娇自负,以后追妻火葬场的时候可有他哭的。
山门前起争执不好,苏萱硬着头皮当了把和事佬,拉走了马文才;梁山伯也拉住了祝英台,算是平息了一场风波。
“山伯,你拉我做什么?那马文才说话那么过分,就该好好教训他一番才好。”祝英台愤然道。
老好人梁山伯一脸担忧样子:“英台,山门前与人起争执不好;而且你知道马文才是那样的人,你为何还想与他们一起走,你从前两天开始就怪怪的,是不是我哪儿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还是说你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祝英台被问的一愣,顿时敛起愤然的表情有些惆怅:最近他发现她对山伯的似乎生出了别样的情愫,可是一想到出来求学前对娘立下的誓言,她又觉得满心负罪感;正是如此,她最近总是喜怒不定,还躲着山伯,山伯不仅不怪自己,还一次次的包容。这次也是,只顾着自己,不顾山伯的感受。
轻轻叹了口气:“没有,是我的问题山伯,我最近心情不大好让你担心了。”
梁山伯揽过祝英台的肩膀:“你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尽可跟哥说,哥帮你分担;别想那么多了,正好咱们这次去找五柳先生,你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散散心。”
祝英台神色柔和下来:“谢谢你,山伯。”
“你跟我客气什么,走吧,咱们抓紧时间下山。”
和马文才一起出门简直棒棒哒,因为小马哥可是有宝马的男人;在梁祝二人还徒步下山的时候,苏萱和马文才早就优哉游哉的骑着马到了镇集上。
赶了半天的路,有些口渴的二人随意找了间茶馆歇息;捧着一碗凉茶,苏萱问马文才:“小马哥,我这一路上琢磨了一下,我们都没见过五柳先生,山长也没给我们地址,你说你有办法找五柳先生,是什么办法?”
马文才抿了一口茶:“只要是人,就一定有人认识。”
“那我们怎么知道谁认识五柳先生呢?”
“贴一个悬赏令,谁能告诉我们五柳先生的信息,就赏金十金。”
卧槽!土豪。苏萱想了想:“可是万一有人见钱眼开冒充五柳先生怎么办?”
马文才想了想:“也是,不过人海茫茫,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有个办法,不知行不行。”
“你说。”
“我们可以写一首诗,只写上半阙,然后挂一个悬赏令,谁能写出准确的下半阙,或者谁能找到能写出下半阙的人,就赏金十金。”苏萱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有两个人同时穿越了,一个人为了找到另一个人,就出了一个对联,上联是:奇变偶不变。古代人自然是不知道符号看象限的。
同样的道理,她可以出一首陶渊明晚年时做的诗,陶渊明的诗能完全对出来的应该只有他自己,谁能准确地对出她记忆里的下半句,谁就是五柳先生;况且据她在课本上对陶渊明的了解,他是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直接赏金十金寻他或许不可得,用他的诗句若能被他引为知音或许倒能得见其人。
马文才有些狐疑:“那写什么诗好,你又怎么知道对出下半阙的一定是五柳先生?”
苏萱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其实她是完全不在意这个品状排行的,可是马文才都牺牲在书院迎接王卓然的机会陪她下山玩儿,那她用上帝视角帮帮他也不过分吧。苏萱预备用陶渊明晚年写的《饮酒四》为题,引出陶渊明。
次日,杭州城最繁华的市集门口挂了一张大帆布,上面写着,若谁能对出‘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独尽,杯尽壶自倾。’的下半阙,就赏金十金。
赏金十金令众人眼红不已,但对的出来的又只有寥寥几人。懂行的人纷纷赞叹这是好诗,却自叹无法对出下半阙。有些几个文人倒是对出来了,却根本不是真正的下半阙。
马文才不明白为什么苏萱觉得对出这首诗的人一定是五柳先生,并且他很好奇为什么苏萱会知道这样一首闻所未闻的诗?难道是她作的?可是诗中的意境又与她的心境和气质相去甚远。
等了一上午都没人能对出那首诗,苏萱自我怀疑,难道陶渊明跟不没住在这里?还是说他没到晚年写不出《饮酒四》?
下午,苏萱百无聊赖的坐在茶馆里,马文才说他出去买点东西。帆布前只剩下寥寥无几几人,有一卖茶的大叔挑着担在帆布前看了许久,进到茶馆问苏萱:“小伙子,那悬赏令是你的?”
苏萱神色怏怏:“对啊,老先生如果能对得出下阙,或者能替我找到对的出下阙的人,我就赠您十两金。”
卖茶大叔没为苏萱口中的十两金心动,继续追问:“那你这上半阙诗是从何而来,是你写的还是?”
苏萱见着大叔对这首是这么感兴趣,心下怀疑,端坐好打起精神道:“不是我写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先生写的,大叔您对的出下半阙吗。”
那大叔摸了摸胡子:“哈哈,那我也来试试挣你这十两金,你明日还来这里吗?”
“当然要来,我还没找到能对出下阙的人呢。”
“容我一夜时间,我今晚回去想想,明日来给你我的下阙。”
“那就这么说定了哟大叔。”苏萱总觉得,这个大叔不过是个卖茶郎的打扮,看起来高深莫测,刚刚自己提出十两金他也没有很心动的样子,感觉有戏。
马文才回来时,卖茶大叔已经走了;苏萱拉着他兴奋的道:“小马哥,我刚刚遇见了个大叔,我觉得是五柳先生,他说明天来给我下阙。”
马文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是说不在乎品状排行吗,怎么还这么高兴。”
“因为我想帮你请到五柳先生,让你可以得到一个好成绩啊。”苏萱笑得眉眼弯弯,我可真是个为大佬着想,尽心尽责的小弟呢。
马文才愣,她这么努力,竟是为了自己?“傻瓜!”
“什么?”沉浸在兴奋当中的苏萱没听清。
“没什么,给你买了蜜饯,快吃吧。”
“你刚刚原来是给我买吃的去了啊?你太好了小马哥。”大佬怎么这么好,感动ing。
马文才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你高兴就好。”
只可惜,满眼都是吃的的苏萱,完全没注意到马文才的那份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