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来一趟,一会我请你们去澡堂洗个澡。”
吴邪一听,立刻就开心起来。
楼朝朝和黎秭慕自然不打算跟着他们去。
“对了,你们去的地方正经吗?”出门前,楼朝朝突然问道。
胖子吴邪:总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正规!绝对正规!”胖子赶紧澄清:“胖爷是那种人嘛!我发誓!我绝不会带有家室的男人去不该去的地方。”
晚上,楼朝朝和黎秭慕躺在床上。
“朝朝,你说,要怎么分手才不会伤害到对方。”
“嗯?!”楼朝朝瞪大了眼睛,这问题不太像是黎秭慕能问出口的。“你看上别的男人了?!
活了二十多年,我只听说过男人得到女人之后,就把女人给甩了,物色下一个对象。
没有想到渣女竟在我身边。”
“你别胡说!我没有!”黎秭慕急的赶紧解释。
“那你干嘛问这个问题。”
“我就是随便问问。”黎秭慕拉了拉被子挡住了半张脸。
“不可能。”楼朝朝根本不信。
“我就是想知道,一段感情,如果不能长久,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或者从一开始根本就不应该开始吧。”黎秭慕话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越说越自我唾弃。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危险的想法?”楼朝朝总觉得能让黎秭慕问出这样的问题,一定是在她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黎秭慕垂眸:“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重新活一次之后,我的选择是不是做错了。
对于这个故事而言,我所谓的保护根本不成立,吴邪是男主,有男主光环,这辈子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事。
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该去接近他,我们根本就不应该相遇。”
“戒掉过度自省,享受缺德人生。
人生短暂,喜欢的人就追,喜欢的事就做,你没错。”
黎秭慕凑到楼朝朝身边,抱着她的胳膊。
“朝朝,能遇到他,能完成梦想真是太好了。”
“嗯。”
“朝朝,假如张起灵有一天突然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你会难过吗?”
“你是说,他要去守十年青铜门的事?你不是早就给我说过了?”
黎秭慕抿了抿唇,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但她也没有多做纠结,而是顺势问道:“那你有什么感觉呢?会难过吗?”
“难过肯定会啊。”楼朝朝坦诚的承认。“可总不能因为知道要分别,所以就不敢去面对自己的感情了吗?
我以前看小说,最讨厌的就是什么因为自己得了绝症,就故意伤害对方,让对方离开自己,恨自己,也不想想活着的人有一天知道真相了该多难受多愧疚。
难道不是应该在还能在一起的时间,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吗?
至少面对分别的时候,只有伤心,没有后悔。”
“可是这样对活着的人不公平啊。”
“我只能说人终有一别。”楼朝朝说:“能够长长久久,白头偕老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好歹也一起在人生的道路上同行过,也足够了。”
黎秭慕没再说什么,沉默良久,楼朝朝继续道:“说完了张起灵,我们来说说你,怎么,你也要去某个地方守十年的门?”语气轻松带着调侃:“那吴邪是有点子倒霉在身上的,朋友和女朋友都要离开他去守十年门。”
“没有。”黎秭慕下意识的把手放在心脏的地方,说:“就是看了一本小说,有感而发。”
“你觉得我相信吗?”
黎秭慕转头和楼朝朝的眼神对上,认真的点头:“不相信。”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生离死别什么,我都已经习惯了。”楼朝朝大概能猜出黎秭慕在怕什么。
她还记得,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黎秭慕曾无意提过一句,她使用的身体,是有使用时限的。
不过黎秭慕不想说,楼朝朝也没追问。
“行了,别伤春悲秋了。”楼朝朝没好气地劝道:“一个女人是无法改变一个男人的,说不定你离开了个三五年,说不定人家就另寻新欢了。
再说了,指不定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或者错觉,别想那么多,先享受当下。”
姐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聊着,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黎秭慕提出想在楼朝朝这里住一段时间。
吴邪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说什么。
寻思着她留在这也行,要是张起灵的记忆恢复了,楼朝朝制不住他,但黎秭慕可以。
……
八月的日头很毒,最高时的温度到达了三十多度,在外面待上一会都仿佛会被烤熟。
这样的日子最适合在家里面吹空调,看电视。
刚吃过午饭,张起灵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天上的流云,身边的玻璃小几上摆着一杯茶水。
日光明亮的舞蹈室里,楼朝朝和黎秭慕穿着练舞服和舞鞋,正对着一面镜子练习舞蹈。
虽然黎秭慕以前没有学过舞蹈,但她的身体却异于常人的柔韧。
反正外面天热,也不好出去玩,一连几天,楼朝朝都拉着黎秭慕一起练舞。
放在角落的手机响了起来,楼朝朝停下动作,关掉音乐,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胖子的声音,说是吴邪打电话过来,从楚哥那里拿到了张起灵的地址,在广西的巴乃。
让她们收拾收拾东西,先到杭州和吴邪会合。
到了杭州,吴邪开着车来接。
吃了饭,送张起灵他们三人去了酒店。
在车子的轻微晃动中,黎秭慕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黎秭慕醒过来一次,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车窗外的亮堂堂的灯光,遮了遮眼睛,声音含糊的问道:“到家了吗?”
吴邪看了她一眼,回答道:“还没到,你睡你的,到家了我喊你。”
“嗯~”
等到了楼下,吴邪停好车,见她还没醒。
打开副驾驶的门,打算抱她上去。
却不想才碰到黎秭慕的身体,她突然就惊醒了过来。
额头撞在了吴邪的下巴上,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被撞疼的额头。
吴邪退后了一步,拉开了些距离,轻声问道:“撞疼了?”
黎秭慕抚摸着额头的手一顿,摇了摇头。
吴邪的眼眸幽深了几分。
她在说谎。
黎秭慕下了车,看着吴邪眨了眨眼睛,伸出双手:“要抱。”
声音细微,宛如呓语。
吴邪俯身,双手穿过黎秭慕的腋下,黎秭慕顺势跳到吴邪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双腿盘住吴邪的腰。
怕黎秭慕掉下去,吴邪将她搂紧。
上了楼,关上门。
黎秭慕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脸贴在吴邪的耳朵边,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突然往吴邪的肩膀处咬了一口。
吴邪被黎秭慕的动作吓了一跳,嘴唇微微张开,鼻尖萦绕着从黎秭慕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陶醉的草木香。
“你,你干嘛!”好几天没见,黎秭慕突然的动作,竟让吴邪有些不自觉的紧张和磕巴。
“我想你了。”黎秭慕在吴邪的耳边轻声呢喃。
热气喷在吴邪的耳朵上,一股类似电流的感觉,从耳朵蔓延至全身,
令吴邪的心跳顿时开始加速,寂静的房间里似乎还能清晰地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吴邪抱着黎秭慕走到卧室,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的卧室渐渐被黎秭慕入侵,处处存在着黎秭慕宣誓主权的痕迹。
将黎秭慕放在床上,吴邪扯开衬衣看了看肩膀,上面被咬出了个小小的牙印。
黎秭慕坐在床上无辜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如果不是怕吴邪疼,好想留下一个能一辈子都存在的痕迹。
“你还挺得意!”吴邪直接将黎秭慕按倒。
低头,吻住了黎秭慕的耳尖,再从额头一路流连,含住了那双温热的唇。
轻而易举的挑动着黎秭慕的神经。
月光倾洒。
黎秭慕感受着他的指尖划过自己肌肤时,那种战栗的酥麻的感觉。
抓着床单的手收紧了几分。
从做过那个噩梦开始,她隐隐有种预感,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不怕死,但她怕喜欢的人伤心。
朝朝一向懂得开解自己,问题不大。
但吴邪是个很感性,很重感情的人,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很矛盾。
理智告诉她,如果不想让吴邪难过,就别再靠近他了。
但自私的她还是选择放任自己,放任自己和吴邪做尽情侣之间的事情。
问楼朝朝,或许只是想寻求个心安和支持罢了。
十指紧扣,白皙的肤色上被留下浓墨重彩的红晕。
汗珠从吴邪的额头滑落,滴落在黎秭慕的身上。
天空月影朦胧。
吴邪抱着黎秭慕从浴室出来。
她的眼底睡意重重,吴邪将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将她的长发轻轻的拨弄到一边。
黎秭慕从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钻出来,抓着吴邪正要收回的手。
含含糊糊的喊着吴邪的名字,裹着被子朝着吴邪凑过去。
见此情景,吴邪心都软了。
翻身上了床,将黎秭慕搂在怀里。
接触到吴邪的皮肤,黎秭慕顺着把脸贴着他的胳膊轻轻的蹭了蹭,小小的哼唧了几声,靠在吴邪的山上睡着了。
一张被子,把两人裹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门去看了《封神》,该说不说,里面那段意识流好高级啊。
好想上高速啊!放开我!让我上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