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相柳睡得格外香甜。
这晚,小夭一夜未眠。
一大早,两人同时打开了门,刚好两两相对。
小夭立即眼睛睁大,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打算这辈子就这么躲着我?”相柳站在门外,低声问。
“誰躲你了?我就是……就是还没睡醒呢,要补个回笼觉!你走你走,别打扰我!”
“好!”相柳倒是爽快,转身就走了。
小夭等了很久,确定外面的人走了之后才把门开了一条缝,偷偷地往外看。
然后将门一点点开大,先将整个头露出来,再是脖子,然后整个人慢慢出来。
“看来出去了啊!”小小终于放下心来,整个人走了出来。
“昨天真是丢死人了,真是活不下去了,以后可怎么面对九头妖啊?”
“那要不以后我带着面具见你?”低沉动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相柳从屋顶飞下来。
“你……”小夭又想往屋内跑,却被相柳挡在门外。
小夭向右跑他挡住,向左跑又挡住。
“你让开,我要回屋!”
“不让,你屋内有什么值得你日夜守着的?”
“你管我啊!”
“我也不想管,可是外面已经有人要找你看病了,要不我去把他们赶走?”
“回来!我……我去看看。”找到能逃的理由了,小夭赶紧抓住,往门口跑。
“小夭!”
“又怎么了?”
“昨日的药浴很有用,只是我伤的太重,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今早我调息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恢复灵力了。”
“真的?”小夭连蹦带跳跑过来抓住他的手把脉,“是好了不少,看来以后还需再泡几次,肯定大有裨益。”
“你——确定?”相柳低头挑眉。
昨日一切历历在目,小夭又想逃了。
“还有你帮我准备的衣服,我很喜欢。”
在极北之地,他穿白衣是为了求生,在做了辰荣军军师后,他穿白衣是为了吸引火力。
他的白衣胜雪,他的血染白衣。
都是为了活着,为了他人。
小夭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防风邶的时候,他穿着红色的衣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相柳,也喜欢美丽的色彩。
只是,命运为他选择了白色。
从此以往,她希望他能自己选择色彩。
这一次,她准备了湛蓝色,他穿上后,果然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样。
不过也就是外表而已,下一秒小夭就听他说:“如果以后你喜欢医馆有许多客人的话,我可以出去把外面的人打伤,那他们不得不来找你治病了。”
小夭:……
医馆生意还不错,小夭为他们一一诊治,相柳在一旁抓药算账。
今日的最后一个医患,是来治不孕症的张婶。
“好了,去抓药吧,按时服药,作息规律,不出三个月,保证你怀上贵子。”
“哎呦谢谢了谢谢了,这可了了我一桩心事喽,大夫你是不知道哇,为了这个事我那个愁啊!”看病的妇人眉开眼笑。
“那我就在这儿先恭喜你要做母亲了。”小夭也笑着。
“等我怀上,我一定来谢你,唉大夫,那位算账的小郎君是你什么人啊?我本来以为你们是夫妻,但我见过你们出去买菜的情形,怎么瞧着是尽量避免接触,他付钱你还说谢谢,唉,你们是不是兄妹啊?”
“我……我们……”小夭自己都不知道两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上次药浴之后,两人之间就一直奇奇怪怪的,自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不小心碰到手也是尴尬半天。
“我跟你说哈,我有个妹子,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介绍给你兄长好不啦?”
“这……”一道惊雷劈过小夭的脑子。
“好啊!”相柳听到了,很高兴地走过来,“那就麻烦张婶了,要是真能成,在下一定重重谢您!”说着还有模有样的作了个揖。
小夭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相柳。
“你吃错药了?”她用口型说。
“张婶你看,这把我妹妹都高兴成什么样了,你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小夭:!!!
“不敢当不敢当,”张婶笑得都可不拢嘴了,“明个我就把人带来给你看看,要是双方都满意啊,那就可以定下了,大夫啊,我啊,还有个哥哥,那也算是一表人才,我带来也给你看看?”
“那敢情好啊!我这年纪也越来越大了,这几年啊,也确实有点发愁了。”小夭也是顺着路走。
相柳:……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们准备准备,明天我就把人带来!”
张婶其乐融融的走了,剩下相柳和小夭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