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错。”魏舒眉尖一跳,看来选妃这件事儿看来是过不去了。
“取这名的人自然也是不错的。”
陈秉生坐下,眸光冷淡,手执茶杯饮了一口。
看把你能的。
魏舒在他对面坐下,这一世她答应了选妃,那陈秉生这一世会不会再废除后宫她并不清楚。
“选妃之事你真的并无意见?”
“有又如何?”陈秉生把茶杯放下,看着她道:“皇上已经答应了满朝文武百官选妃立后之事,这消息恐怕早已传遍了整个南国,不知有多少姑娘满心欢喜着想踏进皇宫呢。”
“今后的日子,皇上怕是艳福不浅。”
明知她不可能,陈秉生却还是存心想让她难受。
“你说的对。”魏舒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陈秉生微眯起眼,把婢女奴才都遣了出去。待屋里没有杂人后,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毫无笑意。
“皇上当真听不出臣话中的醋意?”
“听出来了。”魏舒就是听出来了才装不懂。
她知道,自己的打击报复还没有结束。
就算再怂也不能结束。
“欠教训。”陈秉生轻声道。
魏舒听他说完,忍住了笑意,陈秉生不爽她就爽。
【检测到摄政王大人的情绪不佳,请宿主立即采取措施】
脑海里突然响起九一冷冰冰的声音,魏舒憋笑的嘴角僵住了。
“什么措施?”她似是不甘心,咬牙切齿的问道。
【哄】
哄你大头啊哄!
我是闲着没事干吗?
刚把人惹毛了,再去给人顺毛?
面子不要了?
“不哄。”
此事涉及到面子问题,魏舒一口回绝,打死也不哄,还是让他自个生闷气吧。
【确定?】
魏舒不确定的问:“不哄会怎么样?”
【轻则明日下不了床,重则背上克妻命断桃花的罪名】
魏舒:“……”
第一条她听懂了,毕竟陈秉生刚刚才恶狠狠地说了她欠教训,可是第二条是什么鬼?
还有,九一是怎么知道她的下场的?
“怎么哄?”魏舒终是屈服于现实。
【九一不会】
魏舒弱弱开口:“……我也不会。”
【那就等着吧】
等着吧……等着什么?
等着明天下不了床还是背负那什么罪名?
魏舒咬了咬牙,不就是哄人吗?谁不会啊!
在现代,哄人不都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吗?除了举高高行不通之外,魏舒觉得其他的自己还是可以的。
想得容易,可做起来难。
魏舒对着陈秉生那张冻死人的脸,她实在是伸不出手,下不了口。
对了,还有献殷勤。
魏舒执起茶壶倒了杯茶,推到陈秉生的面前,说:“喝。”
陈秉生只是瞥了一眼茶杯,冷淡道:“臣不渴。”
魏舒又把糕点推过去:“吃。”
陈秉生不为所动:“臣不喜糕点。”
魏舒实在是撑不住了,她想把桌子掀翻!
好吧,献殷勤失败。
【你这样是行不通的】九一扶额。
“那要怎样?”
【九一不知】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被你显得愚蠢的做法惊到了,吐槽而已】
破系统啥用都没有,还敢吐槽?
刚才她还因为陈秉生的生气而感到爽,可现在报应全报在了自己的身上。
当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魏舒盯着桌上的糕点出神,想到现代那些小女孩朝男朋友认错的方法她倒是知道一些:
撒娇是一条,但是行不通,太崩人设。
难道一哭二闹三上吊?更不行,这已经不是哄人了,这是烦人。
正当魏舒思绪万千时,眼前突然被一道阴影笼罩,她抬起头,发现陈秉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倾身而过,两人距离极近,呼吸打在彼此的脸上。
“发什么呆?”陈秉生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耳垂。
“我,我没有。”
魏舒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跟有小鹿在乱撞一样,陈秉生身上那清冽的雪松清香萦绕在她鼻尖,她垂了垂眼眸,衣袖下面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
“皇上脸红了。”陈秉生看着她,笑了笑。
魏舒急道:“我没有!”
“你这个样子,”陈秉生的手指撩起她的头发放在鼻尖,轻声道:“引臣犯罪。”
魏舒浑身一僵,完了,九一的话灵验了。
轻则明天下不了床。
“我……”魏舒我了半天都没说出话。
不行,不能让陈秉生心情不佳,不然她真的会下不来床的!
不就是哄人吗?不就是亲两下吗?
魏舒一闭眼,突然凑近陈秉生,在他的脸上胡乱亲了两下。
陈秉生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时眸光一暗:“我都说了你这样引我犯罪,你还勾我?”
魏舒顿住了,她还没说话,就被陈秉生突然抱起。
陈秉生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把头埋在魏舒的脖.颈间。
魏舒的手指抓着衣摆,怕下不了床的恐惧让他放低了声音:“我,我没有勾你。”
“因为选妃立后之事,我惹你生气了吃醋了,所以我想……哄哄你。”
陈秉生挑了挑眉:“所以你就亲我?”
“……嗯。”魏舒咬着唇低头,她活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这种话,太羞.耻了。
“皇上还知道臣生气吃醋了?”陈秉生道。
“我知道,”魏舒小声说,说完又问:“那你还生气吗?”
陈秉生没答话,而是扣住魏舒的后脑勺,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魏舒的瞳孔瞬间睁大,脑海里感觉有烟花炸了,噼里啪啦的。
许久,陈秉生才轻轻放开了她。
然后趴在魏舒的耳边轻声说:“你只能是我的。”
“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下辈子还是。选妃之事我不管,你尽管选就是了。只是……你纳入后宫一个,我杀一个。”
魏舒总算明白了九一的第二句话——重则背上克妻命断桃花的罪名。
她纳入后宫的人要是都被陈秉生弄死了,以陈秉生的手段自是不会让人发现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所以久而久之,世人便会以为是她命中犯煞,和女人犯冲,可不就是克妻命断桃花吗?
“吓着了?”陈秉生看到魏舒的脸有些白,轻笑了一声。
“没有。”
魏舒确实没被吓到,只是选妃那天惨了,她得想尽办法,绝对不能纳任何一个女人进宫,且还要堵住朝廷那些老狐狸的嘴巴。
不然害了那些女人的命不说,她还得惹陈秉生发火,最后惨的还是她。
啧,好惨,这皇帝太惨了!
啊不,是她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