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帖子就是铁证,印证昨晚陆池早和林听辞的确发生了一些事。
但陆池早的罪恶感直线下降。
是她非要喝酒没错,可纵容醉鬼胡闹也有林听辞的问题。
大问题!
拿施语儿手机粗略刷了一百多层楼,尽管那些评论早就没眼看了,陆池早还是非常娇漫,剐蹭自己指甲状似不在意回应施语儿:“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施语儿上下打量环臂而坐的人,语气可凶:“你最好是!”
夺回手机,忽地想起什么,施语儿刚转小火的气焰又腾地升起:“不对,还有一个问题。”
陆池早很想吐槽她问题真多,不料,触及了施语儿复杂的目光,她是真的迷茫:“小辞怎么会用那台DV机拍你?”
这件事陆池早真记不起来了,不过从贴子的视频看来,是有这事。
陆池早:“她要拍就拍呗,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为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陆池早完全不像演戏,难道错怪她了?
施语儿惊疑不定:“不是吧陆池早,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陆池早懒得重复,不耐烦啧了声:“我到底该知道什么?”
施语儿和陆池早有几个共同点,其一性格骄纵,其二都从小就喜欢吊在喜欢的人屁股后面,对方一言一行等于她们的心事。
不同点在于,林听辞从不搭理施语儿,但不妨碍施语儿事事留意。
施语儿很不情愿,仍给科普:“小辞的复古DV机是她爸妈的遗物,因为款式太老了,万一弄坏很可能修不好,她很珍惜,才不轻易拿出来,更不会随便拍人。”
“我曾经要求她给我录一段小视频,随便怎么拍都行,她想都没想拒绝了,说那是父母充满爱意的定情信物,只有最爱的人才有资格用它。”
施语儿满脸不服气,又不得不承认现实,哽咽道:“所以你说,你有没有必要搞清楚?”
咦?
这话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陆池早若有似无的印象,扒拉一圈终于浮起来了,在屏兰片场洗手间听到的八卦,那两人说法和施语儿一模一样,只不过当时更关心父母双亡,忽略了另一个重点。
“……”
陆池早有点绷不住,也陷入迷茫。
皆因她和林听辞接触后,心底堆积了些许疑惑,比如说,林听辞家里阳台养着一棵和她信息素味道相同的月季,从未言说但记得她喜欢的口味与喜好,对她格外留意,特别容忍。
连上次林饶音与之争吵,让她尽管去做喜欢的事少掺和,林听辞的回答是‘这也是一部分’。
当时不理解,但如果往某个前提代入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
而那个前提是……
陆池早有点不敢往深想。
然而她无法忽视内心深处那份在意。
“那她之前拍过别人么,会对那人释放信息素么?”陆池早不抱希望地问施语儿。
“当然没有了。”施语儿觉得她傻了:“小辞还没谈过对象呢。”
下一秒,施语儿察觉不妙:“你,你,她……她对你?”
AO对他人释放信息素这种举措本身就自带那种意味了。
陆池早这么问,是她又捡起一些记忆碎片,想起在海边时就闻到过属于林听辞的信息素味道。
昨晚陆池早醉得厉害,现下回想才明白,当时林听辞释放信息素是在跟她赌气,很快便停止逸散。
问题在于,陆池早被那柠檬香气裹挟不过几秒,完全按捺不住身体里的躁动,呼吸急促,眼角洇都出泪水,不停贴近林听辞,要她安抚自己后颈的灼热。
按理说,陆池早等级比林听辞高,该是高阶比较吸引低阶,可昨晚,怎么会是她更渴求沉迷呢?
陆池早暂时搞不懂为什么,因为还有更离谱的记忆攻击着她。
在海边,林听辞行为上没有任何逾矩,全是陆池早闹的她,非要干杯对饮,逼人□□心准备的晚餐,吃生日蛋糕。
嫌单调,搞点音乐邀请林听辞跳舞,玩着闹着,气氛竟意外的变得挺好。
可惜海边的风越来越冷,加上沾湿了裙摆和裤脚,林听辞艰难哄了很久才把人哄回酒店。
回去后死活陆池早不肯撒手,缠着林听辞嘟嚷撒娇命令,势必要闻那个令她愉悦的味道。
好死不死,在这期间林饶音打不通她的电话,转而打给林听辞,陆池早要烦死啦,抢了电话臭骂今天本该是主角的人一顿。
林听辞只喝了一小杯酒,比她清醒多了,当然没有胡来,但与醉鬼根本讲不通道理。
陆池早生气了,又哭又闹指责林听辞是坏人。她的高傲刻在骨子里,想要的东西必须搞到手,于是笨重的脑子提供了糟糕的办法,促使她释放了浓郁的花香去勾人。
低等级被高等级的人撩拨,本就难以抵挡,房内空间密闭她们又离得近,林听辞着实被陆池早的操作搞懵了,来不及开排气系统、找信息素阻隔贴,柠檬味已经被软香红诱发出来。
甜香浓溢和酸涩单宁缠绕交融,形成另一种特有的气味。
喝醉的人似乎忘了这么做引来什么后果,自以为获得巨大的胜利,可以汲取更多快乐了,哪知道林听辞费了多大劲保持理智,试图和不可抗拒的生理反应斗争。
偏偏陆池早动作不灵光,左脚踢右脚一个踉跄,连带着林听辞摔倒在沙发。
高等级信息素来势汹汹,浑身无力的Omega姐姐软在身上,压断林听辞最后一丝理智,意乱情迷亲了陆池早。
被堵住嘴巴发不出声音,陆池早抗议了两下,待尝到唇齿间同等浓郁的信息素后,又不可自抑地揽住人家脖子,主动往自己这边带。
最可耻的是,这个亲吻使陆池早有种前所未有的渴望,身上又酥又麻,硬是勾着人,不知在那两片唇上辗转了多少来回。
这是陆池早能记起来的最终画面,后来怎么睡着的,林听辞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概不知。
救……救命。
还能再荒唐一点吗?
好像是可以的。
……陆池早换过睡衣啊,该不会那也有林听辞参与吧?
说不清谁先撩拨,谁更过分,此时此刻陆池早只想自鲨。
从帖子评论,到施语儿提供佐证,再到回忆攻击,某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撑爆陆池早神经。
她跪在床上,一个劲抓头,发满嘴碎碎念叨着什么,时不时喉咙发出奇怪的呜咽,跟中邪似的。
“喂,你干嘛?”瞧她这反应,施语儿大概猜到了:“莫不是,你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做得可多了!
在床上发疯扭曲的人对这字敏感,倏地弹起身来,莫名其妙的。
“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
陆池早重生后再不愿意再吃爱情的苦,拖延纠结什么的,失眠煎熬会让她很生气。
身上衣衫头发,和内心心都凌乱,滚下床鞋都不穿,光着脚越过施语儿,脚步紧密奔向同楼层林听辞的房间。
确认房号,难得粗鲁不讲礼貌,双手一顿乱拍门。
这个点林听辞睡下一个小时了,出现在门后时,神情稀松慵懒。
对上不知为何又发脾气怒气冲冲的陆池早,就算被吵醒态度依然良好:“有事?”
“可有了!”陆池早瞪着她,音量很高。声音在走廊回荡反弹,大半夜不好干扰周围住客,尤其剧组不能叫那些八卦同事听见,陆池早从门缝挤进去。
林听辞不解,愣了一瞬才关门。
陆池早双手抱臂,一派严肃好像要对人审问,正想开口骂来着,林听辞视线往下率先夺了话:“脚不冷?”
她转身开鞋柜,拿了双新的一次性拖鞋出来。
又是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
陆池早冷,领了好意穿上了,但还是忍不住生气:“你少打岔。我问你,昨晚为什么到海边找我?”
哦,原来是秋后算账。
白天一直就是纠结样,没发作的原因是现在才记起来吧?
林听辞一猜一个准,老实回答:“担心你。”
陆池早:“那你干嘛对我释放信息素?”
林听辞:“你气我在先。”
嗯?!
这是什么话!陆池早不爱听,秀眉拧了起来。
“那你也不能用信息素诱使神志不清醒的人啊!那可是犯法的呢!”
林听辞:“那神志不清的人释放信息素,怎么算?”
回到酒店,在房间是陆池早先释放的。
自知理亏,陆池早哑言,嗫嚅半天开始强词夺理:“那你可以让小姜来的呀。”
小姜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
林听辞轻叹,平稳应对:“你觉得她能稳住东倒西歪,任性妄为的酒鬼么?”
可恶,凭什么亲了她还这么淡定?白天如常工作,晚上早早入睡。
难道对她来说,那不算什么吗?
陆池早不能一个人难受,仰着脸诘问这个比自己高的人,气势上绝不低人一等。
“行,我也有释放,我们扯平。但我又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拍我?你那台录像机不是说,说……”
话到此处,林听辞神色终于出现些微变化,散漫的态度和眸子聚集起来了。她有一种预感,使她也紧张的预感。
林听辞紧紧擭住陆池早双眼,强装镇定道:“有话直说。”
都已经这样了,以后不尴尬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还不如挑明。
陆池早一咬牙,破罐破摔了。
“林听辞,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这篇文申请了22号入V,不出意外,下周二万字掉落,感谢支持正版~
下一篇写:《眼镜,汽水,以及其它》,文案如下:
亓初曾经表白过两次,两次都对同一个人。
可惜从没爱到那个人。
捡起卑微到尘埃的自己,远走他城,从此仅剩一双画画的手。
多年后因工作重遇,高高筑起的自尊告诫亓初不要去。
但她还是去了。
助理说月似需要的体绘效果,希望由女性画师执笔,咱们赢在起跑线上。
亓初却说不是因为这个。
*
月似没想到,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关系的两个职业,有一天竟然合作。
就像她和亓初竟能重逢。
也幸好是她,不然身体就要做别人的画纸了。
但是月似发现,亓初在她身上一笔一画细细描绘,却没有任何欲念,没下班就在她面前跟别的女人约酒。
这让月似想到,网上叫她老公的人多得离谱,许多人为了被她扎,不远千里排队约纹身。
别人痛不痛无从得知。
月似心脏疼得抽搐,年少时被她低估了爱意几分,锐刺便扎得多深。
那个戴眼镜的小莠草不再爱她了。
[阴郁纹身师x舞蹈演员/破镜重圆/大量回忆/洁党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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