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溪眨了眨眼,垂眸看着茶盏。
大约是雾气升腾,她眼尾泛着糜艳的红晕,红唇微抿。
“可我的角色没了。”
话落,她着重强调,“你昨晚还弄疼我了!”
所以重新试镜有何用?
她千辛万苦试镜成功的角色没了。
女一还不知道能不能试镜上呢。
若是没剧演,她就会被公司雪藏,后果不堪设想。 🄼.𝙑🅾𝙙🅃𝕎.𝙇𝙖
墨瑢晏欣赏了片刻墨太太三分真,七分假的演技,才不紧不慢地道:“那我跟秦枫说一声,直接给你女三?”
苏若溪直接拒绝:“我不要!”
她才不要施舍的东西。
她要光明正大地靠自己能力得到角色。
墨瑢晏不置可否,起身拿过一旁的西装外套,“那贤良淑德的墨太太,是否该陪我回趟老家了?”
“回老家?”苏若溪好看的桃花眸猛然瞪圆。
“墨太太该不会忘了,今日是周五吧?”
苏若溪抿紧唇瓣,小脸严肃,“我没准备礼物。”
最近破事一大堆,她忘了每周五是回墨家老宅的日子。
墨瑢晏指了指总裁办公室的休息间:“礼物萧秘书已经准备好了,还有半个小时,你需要换条裙子吗?”
半个小时后,苏若溪身穿淡紫色一字肩及踝长裙,踩着三公分跟高的白色珍珠小皮鞋,坐进了车内。
墨瑢晏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轻笑一声,“墨太太,不过是回去吃顿饭,你不必这么......视死如归。”
最后四个字,在男人舌、尖绕了绕,磁性而低沉,隐约带着一丝揶揄。
苏若溪唇角的弧度绷紧,坐姿极为端正。
明艳的五官,透着凝重。
她瞥了眼墨瑢晏,平日娇软的声线,满是凝重,“这次你来应付妈。”
她的梦想是成为优秀的演员,一旦生了孩子,她两三年内都无法重新站在这个舞台上。
在没有实现梦想前,她不愿生孩子。
恰逢红灯,墨瑢晏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清透明净的指骨轻敲方向盘,视线落在苏若溪平躺的小、腹上,“你不愿意,我们便不生。”
苏若溪小脸严肃,葱白手指慢慢抚平裙子上的褶痕,冷睨着他,“这事你有话语权?”
墨瑢晏难得见傲娇的大小姐这般严肃,起了几分逗、弄她的心思,唇角勾起淡淡弧度,“我没有话语权,但我有决定权。”
苏若溪:“......”
没毛病。
就他那做得跟碉堡一样坚固的避孕措施,小蝌蚪就算是扛着大炮来,也炸不开。
“可每次你妈妈都问我!”苏若溪气鼓鼓地瞪着他。
所以他的决定权有屁用!
阳光从车窗照进,她白嫩脸颊上连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墨瑢晏长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漫不经心地道:“你可以说要先立业。”
苏若溪一巴掌拍在男人手背上,语气哀怨,“像我这种没权没势,没人心疼的仙女,业八十岁都立不起来。”
她资源随时被抢,还遇到个不懂民生疾苦的金主,这辈子立业无望。
啪的脆响,响彻在车内。
刹那间,男人白皙手背,顿时浮现一抹红晕。
墨瑢晏淡淡扫了一眼:“墨太太,你这行为是家暴。”
苏若溪美眸瞪大,难以置信地盯着男人手背,“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娇气。”
说罢,她揉了揉脸,白嫩的脸颊,瞬间染上靡艳的胭脂色。
苏若溪打开副驾化妆镜,满意地看了眼,傲娇地开口,“墨总,我要告诉妈,你家暴我。”
墨瑢晏听着墨太太倒打一耙,猜到了她的小心思,顺着她的话道:“那墨太太要怎样,才不告发我?” 𝓜.𝙫𝙊🄳🅃𝓦.🅻🄰
见他接茬,苏若溪双眼一亮,清清透透的瞳孔回望着他,“这次试镜,墨氏集团运营不许再搞小动作。”
墨瑢晏淡淡嗯了一声。
“还有,一会妈再催生,你要说是你不孕不......不,是你不想生。”
墨瑢晏似笑非笑看着她:“墨太太这么期待我.....不孕不育?”
悲伤的四个字,从他喉间溢出,带着勾人的味道。
苏若溪听着他磁性低沉的嗓音,脑海中浮现每晚夫妻生活时,垃圾桶中的计生用品,以及墨总的长直径和量。
嘶——
苏若溪打了个哆嗦,妈耶!
就墨总这种时长和量,如果不孕不育,那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孕不育了。
但是——
每次都被长辈催生,真的压力好大。
苏若溪可怜兮兮看他:“要不墨总再牺牲一下,搞份医学报告?”
绿灯恰好亮了。
墨瑢晏松了刹车,踩下油门,专注开车的同时回答墨太太地问题,“墨太太,我每年的身体体检报告都会送到你婆婆手中。”
言外之意,我能不能生育,你婆婆清楚得很。
苏若溪:“......”
几秒后,她不死心继续道:“我今天
墨瑢晏从倒车镜中,看了眼墨太太粉、嫩白皙的小脸,勾了勾唇角,“你抑郁了?”
苏若溪顿时炸毛:“你才抑郁!本仙女开朗着呢!”
傲娇的波斯猫炸毛,让人更想逗、弄一番。
“我认识治疗抑郁症的教授。”
“什么意思?”
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子,要去拯救世间抑郁女子?
墨瑢晏不疾不徐解释:“你如果患上抑郁症,我也能治好你。”
“墨氏集团不缺钱。”
啊啊啊啊!
这狗男人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苏若溪心态崩了,指着前面的立交桥,面无表情道:“撞上去,今天你我必须死一个!”
墨瑢晏云淡风轻拒绝墨太太的死亡邀请:“马上到家了。”
苏若溪心态更崩。
这种狗男人,就应该呆在坟堆里。
需要的时候,出来炸个尸就行。
否则,她不会因为婆婆催生抑郁,反而会因为被他聊天抑郁。
五分钟后,抵达墨家老宅。
墨氏老宅坐落在京都寸土寸金的富人区,经历了数百年岁月的古老建筑,透着古朴的气息。
身穿湘妃色旗袍的墨夫人,早已等在门口,看到小夫妻二人,优雅地笑道:“进来吧。”
“瑢晏,你爸爸在楼上。”
墨瑢晏将西装外套交给管家,微微颔首,“好。”
墨夫人拉着苏若溪往客厅走,刚走两步,便顿下脚步,惊疑地看着苏若溪脸上隐约的红印,“你的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