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万物生。
周霜霜最近开了一个小娱乐公司,天天忙得早出晚归,周应淮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因为真的是一点儿成绩都没有。
周霜霜的公司叫做辰星娱乐,背靠周氏,应该是起来的很容易,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小明星签了不少,一个水花都没翻起来。唯一一个在网络上有了性命的还是在机场小牌大耍,赢得一片群嘲。
周霜霜今天又来拉投资,周应淮叹了口气,要不是亲妹妹,他真想把人赶出去。
周霜霜拿到了想要的东西,笑嘻嘻的拍着胸脯跟他保证:“哥你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再亏本了。我昨天挖到了一个绝世美女,她绝对能红成顶流。我们辰星啊,一定会做大做强的!”
周应淮只呵呵,然后叫来徐秘书把她“请”离了周氏。
看着就闹心。
没过多久梅栖的电话打过来了。
“最近过得如何?我这边有个投资,有兴趣吗?”
周应淮笑了,梅栖几乎为异调局奉献了他的所有时间,怎么还突然搞投资的事情了。
“你说的投资我肯定有兴趣啊,详细说说?”
梅栖道:“先说好,这个投资是只进不出,别想着能赚钱了。”
周应淮道:“什么必赔本的生意?”
梅栖道:“虽然不赚钱,不过想插一脚的人可不在少数呢。这次修真学院要挪到C市来,大家都想着能投钱进去,以后最起码有个人脉。对了修真学院你可能不清楚,但是它的创办人你一定很想认识,就是之前的那个姬大师。这事儿可是她一手促成的,我正好想起你来,先问问你有没有这个意思。”
周应淮忙道:“那我肯定有啊。多谢了,有空请你吃饭。”
梅栖没多说什么,把电话挂掉了。
姬大师之前帮了周应淮,就冲着还人情,周应淮也肯定想投资这个修真学院。而且他毕竟是个生意人,自己又体质特殊。他之后经异调局遇到许多能人异士,给他算命居然都说是个应死之人。应该是有大运道,才能好好地活到现在。
少不得要以后多和玄学界多打打交道,免得这个怪异体质又招来了他对付不了的妖魔鬼怪,却没有一个求助的人。
在他认识的所有人中,姬大师毫无疑问是其中的第一名,当然是能抱大腿就抱大腿的啦。
就算姬大师没加深感情,修真学院一听就是搞玄学的,说不定里面就会出来许多年轻的有为之士。
这天春日融融,周应淮正在跟异调局的人商量投资修真学院的事宜,这次跟他对接的不是梅栖,而是一个新面孔,梅栖只是作陪。
对接的人是一个小男孩形象,个子像初中生,脸蛋圆圆,眼睛也圆圆。
周应淮道:“梅栖,你们异调局居然还使用童工,这小孩能有十三岁吗?”
梅栖笑了一下,并未答言。小男孩却像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气的跳了起来:“什么小孩!你才是小孩,我叫金玉之精,我可比你爷爷的爷爷还要大得多!”
周应淮看向梅栖,他摊手笑了一笑:“确实,他比我活的还久,你叫他金玉就行。”
大意了,这里是异调局,自然不全是人类,周应淮道:“金玉小前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他们这次相约的地点并不是异调局,而是市中心写字楼的一个不起眼小公司,据说这是王秋元的分公司,阮遵就在隔壁无所事事。
异调局实在是太远了,周应淮只会拿着法杖砸人,根本不会什么空间移动的法术。每次到异调局都要花上两个小时,若只是路程远就算了,山路陡峭,还不能开车上去。
而且他终究不是异调局的人,没有天天去的理由。
这个世界上不可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但都有人一生也遇不到。
金玉之精虽然是个小孩子模样,但很严谨,但正因为他长得实在可爱,有一种奇异的滑稽感。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公司的大门的并没有上锁,梅栖对外说了一声请进,一个年轻女生从门外探了进来,又把门外的另一个女孩子扯了进来,看见梅栖三人坐在沙发,她迟疑的开口:“我找王秋元大师,请问他在吗?”
听到王秋元的姓名,梅栖露出来一个了然的微笑:“稍等,他的徒弟就在里间。”
梅栖朝着里面那间办公室喊了一嗓子:“阮遵,来客人了,赶紧出来,别打游戏了。”
“来了,来了。”公司里空调打得很足,今天是周末,他应该是就睡在这,还穿着恐龙毛茸茸睡衣,头发都没有输,若不是脸还能看,简直就是一副邋遢宅男的形象。
被拉进来的女孩儿穿一件米黄白的大衣,看起来很得体,看到阮遵不靠谱的样子,她本来就皱在一起的眉毛皱得更严重了,她小声和旁边的好友低语:“这么年轻?”
先进来的女孩穿一件短款的的羊羔绒外套,下半身是微喇的牛仔裤,黑色的长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十分利落,看起来就是个拿主意的人。
她还是保持礼貌:“您好,我们找王秋元大师,请问他在吗?”
阮遵把一根不听话的呆毛用手掌压下来:“他不在,我是他徒弟,有什么事跟我说也行。”
两个年轻女孩儿齐齐用审视的目光看向他。
梅栖忙道:“你们可别看他年纪小,但是他可是王大师的得意弟子,本事儿有的,王大师现在不在C市,你们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找他也是一样的。”
高马尾似乎下定了决心,拉着长大衣要到阮遵面前,长大衣却不怎么情愿的样子,满脸不开心但也顺着好友的动作。
梅栖自觉起身,给她们去接热水。
高马尾面上陈恳:“既然您是王大师的高徒,一定是有真本事的。我叫许若,旁边这个是我的好朋友周芸。她总觉得自己男朋友不太对劲,所以我们才想来找你问一问。”
周芸下意识反驳:“哎呀若若,我觉得你反应有点太大啦。我只是随口和你吐槽两句,没有情侣不吵架的,你没有男朋友不懂的。”
许若脸上听她这么说,脸上也带了怒气:“你在家里的时候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都到这里了,你又说都是吐槽了。”
这对好姐妹起了口角,阮遵还是一副打着哈欠的样子,还是得梅栖打圆场:“反正来都来了,还是和阮遵说说吧。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完了心里也好有个底。”
许若赌气没说话,周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诉说自己这些天的奇怪遭遇。
“我和我男朋友冯晓在一起快三年了,感情一直很好。他是我公司的主管,大我几岁,很会照顾人,一直很会包容我,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最近我们两家在商量婚事,他今年就要三十了,他爸妈一直催着他抱孙子,但他考虑我今年才25岁,说是我还小,让我再玩几年,直到今年过年的时候他才跟我求婚,说要娶我,然后我们开始了同居生活。”
周芸说这话满脸都是幸福甜蜜的神色,但阮遵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所以呢,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能不能快说,我们可没有听你秀恩爱的爱好。”
周芸神色尴尬,脸上显示出不悦,但她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继续陈述自己的遭遇:“我和他都是保守的人,所以哪怕谈了很久的恋爱,也一直没有什么太亲密的动作,我之前从来没在他家里过过夜。婚房是他们家全款出的,已经装修好几年了,就等着女主人。我爸妈对他们家都很满意,可我住在这里,总是感觉很奇怪。”
梅栖和阮遵的不留情面不一样,他是温和派的:“是什么地方让你感觉到很奇怪的呢?”
周芸像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我之前养了一只猫,不是什么品种猫,就是捡到的小土猫。我养了它有六七年了,它一直很乖很听话的,但是它好像很讨厌我男朋友,总是会莫名其妙抓他咬他。我男朋友虽然笑着和我说没事,但是我很心疼他。小猫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跟我住到新房里面就焦躁得很,经常躲在角落里不出来。我带它去过宠物医院做检查,医生都说它很健康,没有问题,在外面它又恢复成很乖的样子。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它暂时给我的号闺蜜若若养了。”
许若冷笑了一声:“豆包明明乖得很,在我哪里根本不会无故伤人,我爸妈都可喜欢它了。不是常常听说,猫能看到脏东西吗?肯定是你那个新房里面有问题,豆包才会那么反常。”
周芸委屈:“这个房子怎么可能有问题呀,我都问过邻居的,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事。”
梅栖沉吟:“的确,如果只是小猫行为反常,也不能完全断定屋子里面有脏东西。”
周芸得意的看了许若一眼:“看吧,这位先生也这么认为。”
梅栖无奈道:“我也并没有说房子里就一定正常。周小姐,你继续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