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下午也没什么重要的大事了,估计是因为一生草的缘故,张博士下午得参加研讨会,实验室里全权交给了寒天和寒雨负责。www.kanshushen.com
数据的记录寒雨也能够负责的过来,除了寒天那边忙一些之外,寒雨负责的两块地方她一个人完全股的上来。
在阴阳怪气的对着容楚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容楚最后被确定,放了下午的半天假,可以出去走走,不用困在这个小地方。
正好还有些事情要出门的容楚倒是乐的清闲,在寒雨说了放假之后就滑着自己的轮椅从实验室走出来了。
不过五分钟之后,她有些无语的看着身边的两人,不是说只是给她放假,为什么这两人也冒出来了。
“你为什么会出来?”容楚挑眉看着江年。
江年揉揉眼睛,一副疲劳过度的样子,“这两天我实在是太累了,寒天学长看到我这样,让我跟着你们两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当是放松放松。”
不然的话人都要死在实验室里头了,要懂得劳逸结合。
“那你呢?”容楚再看看左边的傅燃。
后者双手放在口袋里,一副懒散的样子,“你觉得她能使唤我?”
也对,就他这样的人,寒雨能使唤他就怪了。
“所以你们两要出去吗?”
容楚倒是要出去见见火狐狸,这两天有些信息需要整合一下,火狐狸多少也是她的资助人,见自己的资助人,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只是这傅燃,却是个不好招呼的人。
“没进来的时候想进来,被关在这里这段时间,我是真的快疯了,跟坐牢差不多,也就只有这些潜心搞实验的人才能这么安静的待着。”江年一路跟着两人吐槽。
“你不是进来玩的,该找的东西找到了吗?”容楚偏头看着他。
江年点点头,“当然了,我当然也查到了一些东西,可是要想知道实情的话,还是得去一个地方。”
容楚和火狐狸约好了在市中心的餐厅见面,至于江年,他要去的地方当然是江家,恐怕他有些事情要和江老爷子商量吧。
至于傅燃,一路上也没说一句话,倒是和他们一起到了市中心。
送走了江年之后,容楚盯着她身边的傅燃。
“还不走?”
市中心永远不缺的,就是行走的路人,这两人的组合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坐着轮椅的柔美小哥哥,护在他身边的霸气少爷。
真是放在哪儿就养眼极了。
尤其是霸气少爷蹲在地上,抬手捏柔美少年脸颊的时候,脸色宠溺无比,唇瓣轻勾的弧度也带着迷离的魅惑。
“我一会儿过来接你。”傅燃和她道别。
手还捏在她的腮边,不轻不重的,容楚眯眼,这人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火狐狸过来的时候傅燃已经被池希和褚尧接走了,因为是在市中心的缘故,她今天穿的挺低调,舍弃了一直以来的红色长裙,换了套不起眼的休闲装穿上,头顶盖上了鸭舌帽,遮住了半张脸。
“走吧。”火狐狸推着她进了餐厅。
包厢是专门隔出来的,相互之间距离很远,隔音效果很好,可以放心交谈。
火狐狸往咖啡里加了方糖之后看着自己对面的人,“老大,你确定你进的那地方不是监狱?我都多少天没联系到你了。”
要不是时不时的还能有人员往来,那可就真的和监狱差不多了。
“也差不了多少。”容楚抿了口咖啡。
火狐狸也知道她话少,絮絮叨叨的开始说,“容笑这两天在容家也差不多都摸清楚了,容家的生意这两天有衰败的迹象,容季接手公司之前就已经被他父亲败的差不多了,也就只剩个空壳子。”
所以才会这么想要得到仇家的帮助,想要攀上仇家这棵大树。
“那块古玉,在仇家吗?”
火狐狸摇头,“没有找到,会不会已经被送到仇家去了。”
容楚支着下巴,她对容家的人也多少有些了解,如果是容澄的话,倒是极有可能在拿到古玉的第一时间就送到仇家去。
可是现在容家的当家人是容季,对比起自己不着调的弟弟,容季为人更加沉稳一些,单凭他能够在段时间内快要倒下来的大厦扶起来,维持光鲜亮丽的外表,自然不是普通人。
“容季性子沉稳,是个不同的好苗子,他知道这块古玉是攀附仇家的好机会,可也是最大的筹码,最好的机会,如果不是把握万全的话,他是不会轻易交出去的。”容楚开口。
“难不成那块玉在容季的手上?”
容楚摇头,现在没有人敢确定,到底那块玉在哪里,一天找不到杀了江义的人,就没办法确定古玉的去向。
“老大,我听徐冥说了啊,如果那块玉在我们手上的话,是不是你就能摆脱容念楚的身体了?”火狐狸充满希望。
毕竟容楚现在这样子,谁也不知道哪天会不会就出问题了。
“不知道,我也不是很了解。”
容楚的魂力的确也不低,可是这方面的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查阅过相关的古籍资料,不清不楚的。
“oe那边呢?”
火狐狸还没来得及说话,包厢门被从外面的打开,走进来一个气质卓然的男人。
“你想知道,问我不是更加直接吗。”一道男声传出来。
黑色风衣随着合门的动作微微翻起了衣角,俊朗的五官带着特有的气质,腕上的手表指针慢慢走动,一米八五的身高看上去压迫感十足。
最惹眼的是那双眸子,带着浅浅的绿色,很罕见。
“祁老大。”火狐狸自觉的起身叫了句,也有些被吓到了。
“怎么,看到我傻了?”祁颜蹲下身体,和容楚保持平视,抬手将轮椅上的人紧紧拥入怀中。
从火狐狸的角度能够看得到他指尖微微颤抖的样子,抱着容楚的模样,如同寻回了遗失的珍宝一般。
容楚视线看向了火狐狸,后者急忙摆手,“不,不是我”
她是真的不知道祁颜什么时候跟着过来的,祁颜是联系过她,可是她一个字儿都没漏出去啊。
容楚抬手在他背上轻拍,“你怎么过来了。”
原本这边就挺复杂的了,现在跑出来一个更加容易裹乱的人。
“你不联系我,还不能我来找你了。”
祁颜松手之后上下打量了她,原本就皱着的眉头这会儿更是紧蹙,“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他当时从薇莉安口里套话的时候可是知道容楚现在很好,没说已经残了啊。
“没什么,就是简单休息而已。”容楚说着还动了动腿给他看。
看到她四肢健全的样子,祁颜松了口气,紧赶慢赶的从a国过来,他一路上都没能好好的休息,就是为了能够早点见到她。
“说说吧,怎么回事。”祁颜起身坐到了她身边。
详细的情况祁颜也不太清楚,可是出发的时候薇莉安说了,容楚在爆炸案之后灵魂受到损伤,伤的挺严重的,附身到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这小姑娘身世好像还挺凄惨的,容楚为了帮这小姑娘,就到了晋城九中来。
“事情的经过太复杂,不是一时能够能够说的清楚的。”容楚自己脑子也疼的厉害。
祁颜点头,仔细端详了半天之后出声,“这个小姑娘,相貌和你生的一模一样吗。”
居然有**分相似的容貌,一举一动都颇像容楚。
“没那么像吧。”火狐狸随着祁颜的动作仔细的观察容楚的脸。
“她十八岁的样子,就是这样。”祁颜回了句。
火狐狸到oe的时间自然比不上祁颜那么久,他陪着容楚的时间是最长的,没人比他更加清楚十八岁的容楚是什么样子的。
以至于火狐狸都没能够看的出来。
相貌这个问题容楚也不想继续聊下去,既然祁颜来了,有些事情总得弄清楚了。
“苏利亚怎么说?”
火狐狸点的餐点已经送上来了,因为没想到祁颜悄悄的跟着她过来了,火狐狸心里有些虚,再点了一份牛排。
“一开始她就是有目的的进入oe的,你的飞机也是她动的手脚,这些年她和那边的人也没断过联系,想必等了很长时间才等到这样的好机会下手。”
oe这些年树敌颇多,想要祁颜命的人也不少,可是容楚出事那天乘坐的直升机是她的,也就排除了其他的可能性。
不过容楚在oe步入正轨之后也就退下来了,心情好的时候能帮着处理一两个委托,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叫不动她。
oe对外的指挥官就是祁颜,仇家寻仇也是找祁颜,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这里来。
“这是她身上带着的纹样,在手臂内侧。”祁颜将手机放在桌面上。
容楚看到了上面五瓣花的纹样,浅蓝色的,纹样勾勒的很细致。
很多组织都会有自己特殊的纹样,像是雇佣兵的不同组织就有,都会分别绣在衣服领口的位置,这不仅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更加方便辨认那些在执行任务当中死去的人。
“这个组织的纹样,好像有点眼熟啊。”火狐狸凑过来看了眼。
手臂下方这个位置,也不是容易被人看见的位置,这到底是哪个组织的纹样。
“这好像杜鹃花,又不像。”火狐狸扒拉着图片。
蓝色的花也不算少见,可是这样的花瓣纹样很少。
“为什么他们要对我动手?要寻仇不是应该找你吗?”
祁颜抬手轻捏她的鼻尖,“她只不过是处于最底层的人,只会执行任务,上面人的意思无论如何也传达不到她那里的。”
说白了,就是这只是个小兵而已。
“你确定该说的都吐干净了?”容楚盯着祁颜。
祁颜挑眉轻笑,“我的拷问手段虽然比不上你,可也不差,该说的自然也说了。”
火狐狸想到祁颜的拷问手段,下意识的抖了抖。
这两人差不多快师出同宗,手段也都差不多。
“差不多也该回去了。”祁颜看着容楚。
这一趟他就是为了来接容楚回去的,oe暂时稳定下来了,可是容楚也是大部分人的主心骨,离开太长时间总归是不好。
“我这边的问题还没处理好,暂时不能离开晋城。”
先不说能不能拿到一生草,容楚已经感应到那股力量了,很快就能够找到那个人,其次还有容家的事情。
她既然答应了容念楚要帮她查清楚一切,就不能半途而废,有些承诺既然做出了,就不能背信弃义。
“一定要待在这儿?”祁颜挑眉。
容楚没说话,祁颜也知道她的答案了,拿起叉子开始切牛排。
“行,既然你要待在这儿,我陪你。”
“啊?”火狐狸诧异出声。
容楚看着他吃东西的动作,“oe那边那么多事情堆着你不去处理,跑到晋城守着我干什么?”
不吃饭了,那么多人都饿死啊。
“你能把那么多人扔给我自己出来逍遥了,就不允许我休息?”祁颜这话说的,让人无法反驳。
这人不愿意离开,也总不能强行把人给赶出去了。
“你可以待在这里,不过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能影响我。”容楚警告他。
祁颜动作优雅的咀嚼牛排,咽下去之后拿着餐巾看着她,“你放心,我什么时候阻拦过你要做的事情了?”
“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身边引起怀疑。”
这是最重要的一条,对外oe的指挥官是祁颜,他才是对外露脸最多的人,认识他的人也最多。
祁颜要是有事没事在她身边晃悠,恐怕容易引起怀疑。
“行。”祁颜无奈接受,“上次你让薇莉安查的信息我给你带过来了,委托我们对江家下手的人的信息太杂了,都在这份名单上,你好好看看。”
祁颜将带过来的东西放过去。
容楚看着那份有些厚重的文件,总觉得脑袋疼的更加厉害了。
祁颜看到她充满精神的样子,这大半年的担忧,悬在半空的心也总算是落地了。
无论如何,只要她好好活着就行了,无论以什么形式,什么样子,只要她还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