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焦黑的王将轻轻探出手,从自己面前空无一物的虚空中,抓出了一柄闪烁着银光的长枪。
这柄长枪很是眼熟。
如果林墨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奥丁的永恒之枪“昆古尼尔”。
只是不知道为何,它此刻出现在了王将的手中。
王将阴沉的笑了一声,旋即,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永恒之枪瞄准林墨的心脏投掷而出。
昆古尼尔如同一道流星般划破空气,然后径直刺向了林墨的胸膛。
林墨只来得及做出一个躲闪的动作,不过在永恒之枪的“必中”属性面前,他所做的努力只能算得上是聊胜于无。
永恒之枪没有任何悬念的贯穿了林墨的胸膛。
不过幸运的是,因为被小恶魔曾经取走过一半“概念”的缘故,永恒之枪并没有精准的刺中林墨的心脏,而是险之又险的擦着林墨的心脏穿了过去。
虽然这一击没有当场把林墨送去见上帝,但也成功的让林墨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林墨强忍着痛苦,拼尽全力释放出了言灵?时间零,以此来逃离王将这个危险的敌人。
只不过,对于持有奥丁力量的王将来说,“时间零”这种东西……更像是小孩子把戏!
王将根本没有受到时间零的影响!
那道怪诞的灰白色身影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一般,阴魂不散地跟在林墨身后。
伴随着林墨的极速奔逃,他胸前的伤口当中,也不断有着殷红色的鲜血渗出。
血液逐渐流逝,林墨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在逐渐消散。
王将可还在后面跟着!
如果此时昏迷过去的话,那么林墨最终的结局可想而知。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刹,林墨忽然想起了昂热对他说过的话。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中掏出通讯仪,然后按下了通讯仪上的红色按钮。
林墨不知道昂热口中的“救援”什么时候能赶来,只希望他能够快一点吧……
毕竟,如果救援再晚到一点,林墨可就真的凉了。
按下按钮过后,通讯仪滴滴的轻响两声,再然后,林墨的意识便被一股如同潮水般的黑暗所吞噬,昏迷了过去。
望着无力瘫倒在地上的林墨,王将沙哑的笑了一声。
“太子先生,还真是得感谢你一下啊!要是没有这奥丁面具和永恒之枪的话,今天可能就真的让这家伙跑了!”
王将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永恒之枪,向着重伤垂死的林墨狠狠地刺了下去。
就在永恒之枪的枪尖即将接触到林墨身体的那一刹,一道泛着淡蓝色光芒的刀锋挡在了林墨面前。
王将一愣,他慢慢抬起头,一个单手持刀的青年映入眼帘。
“呵呵,今天的客人还真是多啊!”王将面具底下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拜托,你这个家伙可不可以别笑得那么惊悚,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青年一脸嫌弃,“我叫芬格尔?冯?弗林斯,在屠龙界也算是小有名气!可不可以给我一个面子……离我的学弟远一点呢?”
“原来他是你学弟啊!”王将并没有收回永恒之枪的意思,“他是你学弟,又不是我学弟!还有,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呢?”
王将再一次掷出了永恒之枪。
只不过,这一次的目标是芬格尔。
“啧啧,你给我一点面子能死吗?非要打打杀杀的!”芬格尔瞳孔中闪烁出了一丝璀璨的金色,“算了,活动一下筋骨也挺好!”
言灵?青铜御座发动!二度暴血发动!
芬格尔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瞬间便被言灵的力量镀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古铜色。
永恒之枪与青铜御座以最原始的方式碰撞在了一起,迸射出了一溜闪亮的火星。
来自奥丁的武器竟然只是划破了芬格尔的衣服,并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
王将一时之间有些懵逼。
芬格尔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衣服上的口子,“我这件衣服好几十美刀呢!不过看你这穷酸样,也赔不起!我就大发慈悲,不用你赔了!”
“但是,把我学弟打成重伤的账还是要算一下的!”芬格尔攥紧了手中的长刀,“让我猜一下……你能够使出来的攻击手段,除了这柄永恒之枪外,应该就没了吧!”
“所以,菜鸡,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像你这种人,玩弄一下阴谋权术还行,但要是真刀真枪干起来的话,你是这个!”
芬格尔朝王将比了个国际通用的友好手势。
下一秒,芬格尔暴喝一声,人生败犬猛冲上前,仅仅用了一拳,就将之前还不可一世的王将揍倒在了地上。
芬格尔踩着王将的脑袋,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
“王将,刚刚我好像听到你提起了太子!说说吧,你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我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呢?”王将反问一句。
“也对!我无法用你的小命威胁你!差点忘了……你这种玩意用常规方法根本无法消灭!”芬格尔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就请你给我华丽的死一趟吧!”
“我不知道死亡对你来说是什么感觉,不过,大概率不会好受就是了……除非你是个抖m。”
芬格尔踩着王将脑袋的那只脚微微用力。
污秽的红白之物淌了一地。
“哎呀,把我的小皮鞋都弄脏了!”王将有些嫌弃的在地上蹭了蹭鞋底,旋即,他背起重伤的林墨,消失在了深山之中。
……
等林墨再度睁开眼睛之时,他已经躺在了本家的一家医院里。
胸口的伤势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林墨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时间已经来到了三天以后。
正巧,这个时候正赶上了医生来换药。
林墨询问医生:“大夫,请问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他说他是你的朋友。”医生一边熟练的换药,一边说道。
“我朋友?”林墨挑挑眉,“他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没有。”医生摇摇头,“你还是先躺着吧,你胸前那道伤口是贯穿伤,小心伤口又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