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上过大学的人来说,大一一定是一段非常忙碌的日子。
与高中井然有序的学习不同,大学生活更加混乱,各式各样的事情在你刚刚入学时堆在一起,让刚刚入学的菜鸟们应接不暇。
路明非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课内的学习与课外活动都要兼顾,同时还要接受训练提高实力,每天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于是他找到学生会长凯撒,问他:“老大,你大一的时候怎么过的?”
凯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自己全部刚刚及格的成绩,指着那些个b-和c回答道:“就这么过的,只要不在乎,你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凯撒是个早熟的孩子,当别人还沉浸在大一的新生活中时,这位已经达到了大三学生老油条的状态。
但路明非还想保留自己的天真,并不想让自己成熟得这么早,于是他找到另一位学长,问楚子航:“师兄,你大一怎么过的?”
楚子航仔细思考了一下大一时的生活,被施耐德看中后,自己就过上了出门执行任务,回校学习,再出门的循环。
至于你说社交,楚子航这人喜欢以武会友,被楚桐楚枫两位小叔拉入狮心会后,就用自己的方式和狮心会的朋友们“打”成一片,事实证明这种社交方式简单有效。
于是他用路明非能听懂的话解释道:“打怪升级。”
“那成绩呢?”路明非当然不想听这个。
“考前刷夜。”与凯撒不同,楚子航还是有些节操的,考前凯撒会呼呼大睡,但楚子航则会捡起书本,拿出与死侍对决的气势与知识决一死战。
在发现这两位学长都不太靠谱后,路明非果断找到了苏茜,看在自小相识的份上,苏茜大方地拿出了自己的笔记。
“这是之前给子航准备的,正好你也可以用。”苏茜将笔记本交给了路明非,路明非千恩万谢地死死抱住笔记本,这周的作业可算有着落了。
就这样忙忙碌碌,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一周,路明非的时间表总算是固定了下来,该去上课的时间便去上课,要交作业了就赶忙补一补,剩下的时间路明非都拿来干了一件事:
睡觉。
就像芬格尔说地那样,睡觉确实对德鲁伊的修行有一定帮助,但这只是表象,实质是德鲁伊在与自然交流中进入了类似深度睡眠的状态。
于是,在卡塞尔学院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穿着随意的男孩躺在树下,在草地上陷入了美好的沉睡,直到这睡眠被他自己设置的闹铃或者他人的话语打断。
有人统计过,在某个没多少课的周五,路明非算上晚上睡眠的时间,一天共睡了二十个小时,除了早上起来上了一节课,就没从草地上爬起来过。
于是,新生路明非有了好几个绰号,比较文雅的有“草地觉皇”和“沉睡的路明非”之类的。
还好卡塞尔学院在这方面比较放松,并没有强制路明非回到宿舍之类的。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六,安德在学校的草坪上找到了正在沉睡的路明非,在安德的眼中,路明非的身体在不断地散发出绿色的能量,在与周围环境的交互中不断地成长着。
安德摇了摇路明非的肩膀,又拍了拍他沾着露水的脑袋:“嘿,醒醒。”
路明非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带着重影的安德:“德……德叔,现在几点了?”
“上午十点,”安德看了看学校的钟楼:“你最好去收拾一下,下午你的任务就要开始了。”
路明非晃了晃脑袋,这才想起之前安德说过的事情:“是那个送货的任务?”
“对,没错,”安德看着路明非睡眼惺忪的样子:“所以你最好去换身衣服,还有我总觉得你这方法有点问题。”
安德回想着过去见到的德鲁伊:“我好像也没见到哪个德鲁伊一天睡这么久的,你确定你没事吗?”
路明非活动了一下身子,感受着体内的力量:“没有,我感觉很舒服。”
“行吧,你随意就好。”安德耸耸肩:“快去换衣服吧,再带些行李,这次任务对你很重要。”
路明非应了一声,丝毫没看到背后安德复杂的眼神。
回了宿舍,一进门就看到芬格尔扑了上来:“老弟,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抛弃我了。”
路明非推开芬格尔,不解地说道:“你没事吧,我也就是在外面的草地上睡觉而已。”
“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草地上睡觉,”芬格尔指着电脑屏幕说道:“我们都在赌你什么时候脑子出问题。”
“我可去你的吧,”路明非鄙夷道:“我在干什么你还不知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芬格尔见路明非没事,便又坐下了:“怕你睡久了,颇有感悟,最后变成植物人。”
路明非换着衣服,往箱子里收拾着个人用品,没好气地说道:“想啥呢,玛法里奥睡了几百年也没见他成植物人啊。”
“那dnd和魔兽还是有区别的嘛,”芬格尔一边打字,一边回道:“现在你的状态是搞到了神功秘籍,但自己在瞎炼,我这不是怕你走火入魔了。”
“哪里走火入魔了,”路明非拿着条毛巾擦了擦身子:“我感觉自己还蛮正常的。”
芬格尔看着现在种在一个花盆里的辣椒苗:“你是没看到之前你拔那株辣椒的样子,超凡入圣了简直,我差点要喊圣母玛利亚了。”
“有那么夸张吗?”路明非挠挠头,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情,而是沉默着期待之后的旅程。
当天下午,老唐开着租来的小车,从芝加哥一路开到郊区,在安德给的地图上找到了卡塞尔学院的位置。
卡塞尔学院位置偏僻,如果不是安德给老唐指路,他也不会知道在芝加哥郊区,居然还藏着一所学院。
沿着上山的小路一路往上,很快就看到了卡塞尔学院的大门。
“不好意思,”老唐探出头来,对门卫室中的大汉喊道:“我找曼斯坦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