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听到这个字眼,源稚生冰冷的眼神立刻看向了乌鸦。
“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高危血统转化成死侍…还是其它问题?”
面对着少家主源稚生那冰冷的目光,乌鸦有些紧张,但还是把这件事情的情况完整的说了出来。
出事的地点在关西,赤火家,也就是之前惹到路明非和陆离兄弟两个的那家小型黑帮。
自从上次路明非把他们暴揍了一顿之后,赤火家族联络关西的本部,结果不但没有得到帮助反而让他们保持着低调,老大赤火似乎有些不服气,不知道从哪弄到了一支基因药剂注射了下去,结果就是他当晚暴走,杀掉了三个帮派成员之后不知所踪。
听完乌鸦的讲述,源稚生和陆离纷纷沉默了片刻。
源稚生沉默,是因为他没想到自己手下居然还有这种蠢货。
而且那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基因药剂也说明了很多的东西,甚至让他联想到了陆离所说的黑天鹅港的计划。
而陆离则没想到,原本应该发生在樱井明身上的事情居然换了一个人。
不过这也说明,自己和路明非的乱入似乎已经打乱了某个人的计划,让他现在不得不开始试图寻找机会。
他这样做,只会露出自己的马脚,要知道现在陆离可是死死的盯着赫尔佐格的出现。
只要他敢出现,陆离必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雷霆一击。
不过想杀他倒是有些麻烦,除非他主动出现,否则很难找到他的真身。
“乌鸦,立刻通知所有关西本部的人封锁主要的交通路线,不能让那个鬼逃出我们的封锁…另外通知夜叉和樱取消对绘梨衣家主的监视,你们去调查一下那支基因药剂的由来。”
“哈衣!”乌鸦转身朝着外边走去。
而这时,只见源稚生缓缓起身,拿起了挂在墙壁上的那柄蜘蛛切,看着陆离说道。
“路君,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见一见那个鬼?”
陆离耸了耸肩,说道“当然,毕竟我们之间也有这一面之缘。”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早已准备好的车走了过去,在坐上车的一瞬间,陆路便给路明非发了一条微信。
“我去一趟关西,需要我给你带一些特产吗?”
“我们不是刚刚从关西回来嘛…再说你不是跟着源稚生那个脑子进水的家伙在一起吗?难道他要把你关到深山的大牢里?”路明非的消息秒回,看来他现在应该不忙。
“对啊!所以你赶紧来救一下你可怜的弟弟啊!(爆哭)”
“扯淡…这个世界上还有能把你关起来的人?快说,这次又要坑谁!”躺在沙发上的路明非撇了撇嘴,两只手指快速的打字“对了,我今晚遇到了源稚生的弟弟源稚女。”
路明非的消息刚刚发了出去,陆离那边沉默了足足三分钟才回复道。
“让你帮他杀了王将?”
“你怎么知道!”路明非一脸惊讶的看着手机,随后回复道“但是我拒绝了他。”
屏幕那头再次停顿了几秒,陆离再次发来了一条消息。
“如果遇到王将,可以杀了他。”
看着手机上传来的消息,路明非愣了一下,但还是回复了一个“好”字。
屋外漆黑的夜空点缀着闪闪的星辰,带着蛇岐八家的家徽的汽车一辆接着一辆的朝着远处夜幕的方向不断的驶去,屋内的路明非躺在沙发上不知道想些什么,而这时,正在拿着一根草莓甜筒的绘梨衣走了过来,将自己手中的甜筒递给了路明非。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路明非一脸疑惑的接了过来。
这时,只见绘梨衣宛若无人一般在路明非的面前开始慢慢的脱下了自己的衣裙,然后顶着那个小黄鸭,朝着浴室的方向慢吞吞的跑了过去。
看着绘梨衣雪白的脖颈,路明非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当务之急是教导一下这位黑道公主什么叫做隐私观念才行,于是他在网上订购一本幼儿版的《成年人的世界》。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在屋外响起,浴室内同时传出了重物摔倒的声音,绘梨衣的惊呼声也随之响起。
还以为是暴徒袭击的路明非立刻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手机,直接一脚踹开了本就没锁的浴室,顺着一路的泡泡朝着浴缸里面的绘梨衣滑行了过去。
只不过浴室中既没有重物摔到,也没有暴徒袭击,只有一个藏在浴缸里面的绘梨衣,头顶着一个小黄鸭好奇的看着闯进来的路明非。
见到路明非的到来,只见绘梨衣缓缓的坐直了身体,露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ごめんなさい!(抱歉)ごめんなさい!”路明非感觉自己的鼻头一热,仿佛有着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了出来,连忙低头,不敢再看自己面前的美少女。
然而,此时的绘梨衣似乎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在旁边的玻璃上写道。
“sakura,你受伤了…”说着,便要从浴缸之中起身。
面对着如此…刺激的情况,路明非觉得自己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
于是用手按在了绘梨衣光滑的肩膀上,低着头说道
“我没有受伤,我就是来…看看刚刚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对了,你先洗澡我去给你温一下牛奶…”
说完,路明非便一瘸一拐的朝着浴室外走去。
而他身后的绘梨衣则一直看着路明非背影,直到离开,随后再次顶着那只小黄鸭,慢慢的潜伏到了水下。
对于她来说,路明非是和哥哥一样值得信赖的人,但又和源稚生不一样。
绘梨衣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意思,不过动漫里经常说,只有男女主才可以一直待在一起,绘梨衣想和路明非一直待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那种…
明明只不过是二月中旬,屋外却突然开始下着凄冷的小雨,一阵阵沉重的雷声接连不断。
“还真是不喜欢下雨天啊…”路明非站在窗前,看着落在窗户上的雨滴擦了擦自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