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他们拿走的‘神血’会是什么?”昂热带靠在病床上打视频电话,源稚生躺在邻床上怀疑人生。
“你他妈为什么不去问问神奇的海螺呢?”屏幕那头的副校长埋在书山里疯狂翻找,“你这一没作用二没外形,就给我一个名字让我找,你当我是谷歌索引?”
“形状?被装在一个黑色的手提箱里被人拎着走。”昂热回忆到。
“手提箱能装下的,难道是贤者之石?”副校长抽出一本泛黄的旧书,“也许有可能。
第一任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对于贤者之石的描述就是,其中宛如有血在流动。”
“这东西是什么做的?”
“贤者之石是除四大元素外的第五种元素,是纯净的......”
“什么?”
“精神,纯净的精神”副校长抬起头,惊愕地看着昂热。
又是和白王有关吗?
“它能被用来做什么?”
“书上只说能用来杀死龙王,其他不知道。”副校长摊手,“这玩意我都见过几次,仅有的几块都被被秘党像供佛似的供起来了,哪知道具体能干啥。”
“好吧。”昂热点头。
“校长。”三人中唯一完好无损的路明非推门而进,“在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发现了那三人的踪迹。”
“我们走。”昂热起身下床。
“昂热,要是楚天骄没被控制怎么办?”副校长的声音从他身后的平板上传来。
“斩杀。”昂热语气平稳。
龙族,必须死。
一旁源稚生也从床上爬下来。
昂热拦住他,问道:“你确定准备好了吗?”
源稚生没有说话。
突然,他被砸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抱住了砸到他的两把刀。
“如果心存迷惘,那就不要挥刀。这句话也教给你。”
......
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私人飞机专用通道。
两个带着刀的男人坐在机场的长椅上,看着人流如织。
父子俩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吸管吸起可乐咕噜声。
楚天骄内心煎熬着,自和校长交战后,他的手就一直颤抖着。
楚子航一开始就是龙族阵营的,到卡塞尔也是当卧底。
他没有经历过从人转向龙族阵营的痛苦和纠结。
但楚天骄不行,他的前半生都在为了秘党而战。
之前没有和卡塞尔的人正面对上还能勉强对付过去。
但现在直面校长,他心理的内疚瞬间翻涌而上。
楚子航瞟了自己的话痨老爹一眼,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察觉到儿子的眼神,楚天骄扯起嘴角,起了个话题。
“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不错。”
又恢复沉默。
“额...”楚天骄挠挠头,“那和同学怎么样?有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啊。”
“也不错,和学生会长天天武装演习。”
“听起来和我们当年一样。”楚天骄喝了口可乐,“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
楚子航移开目光,望着起飞的飞机,好像在解析飞机的结构。
“哦吼。”楚天骄的眼神突然变得八婆起来。
连先前和校长交手所带来的压抑都被冲淡了一些。
楚天骄靠过去,把手搭在楚子航的肩膀上。
“你都大学生了,有喜欢的女孩子不是很正常。
跟老爹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她,身份和我差的有点多。”
“怕个啥,你爹当年当司机都能追到你妈。
你现在条件比我好多了,有啥高攀不上的。
来,跟我说说。”
楚子航犹豫许久,终于是小声说道:“夏弥。”
楚天骄把手收了回来,良久才说道:“这确实是差的有点多,要不你换一个?”
“身份差很多,是终究无法在一起的吗?”楚子航问道,“就像你和妈妈一样。”
父母总是对孩子影响深远。
楚天骄和苏小妍的身份就从未平衡过。
他们要是继续下去,要不就是苏小妍被楚天骄伤到,要不就是楚天骄被苏小妍拖累。
神速的风太快了,快到会割伤舞者的手。
就是意识到这点,所以楚子航一直没法下决心和夏弥在一起。
仅仅是超级混血种和人类都无法稳定生活。
那他和夏弥就更不用说了。
即使他在战力上远胜于母亲,可山王的威权也远远不是风能够企及的。
楚天骄又一次沉默了。
这个话痨的男人今天不止一次无法开口。
他可以不停地冲锋,连龙族都抓不住他。
但他怎么都逃不开苏小妍,逃不过那场《丝路花雨》。
终于,在楚子航第三次看到飞机起飞的时候,楚天骄说话了。
“不会的,你们不会像我们一样的。”楚天骄笑着拍拍儿子的背,“看到心仪的女孩子就要鼓起勇气上啊,要不然等人家人老珠黄就来不及后悔啦。”
“可是。”楚子航说道,“夏弥不会老。”
“......就是这意思,你自己体会就好。”楚天骄把空罐子丢进垃圾桶,“你先走吧,待会卡塞尔的人要来,要是被看到你的假身份就被揭穿了。”
“哦。”楚子航起身离开。
楚天骄注视着儿子远去,直到在拐角消失。
他提着黑色手提箱走出候机。
机场的跑道上落下一张卡,正面是楚天骄的信息,背面是半朽的世界之树。
这是他的学生卡。
一架飞机从旁而过。
卡片被机轮碾碎,机翼带起的风吹起男人的衣摆,露出内衬的“秦”字。
既然儿子想要和龙族结婚,那他这个做老爹的怎么能不帮一把呢。
他的爱情和命已经给过卡塞尔一次了,但他儿子的不能给。
一辆黑车停在他前方,一位头发银白的老者拿着折刀走下。
......
加图索家族会议厅。
扶苏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嬴公子?弗罗斯特问道。
“没事,我得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人。”
“人才吗?只要我们有资本,什么样的人才没有?”弗罗斯特无所谓道,“世界上多的是人想为我们服务。”
“那我还是比较看重人才的,有些人是独一无二的。”扶苏笑道,“算是我们那的传统吧。”
“你们那?对了,说起来罗马在历史上和你们的称呼还是一致的。”
“是啊,都叫大秦,但其实还是很不一样的。”
“不说了,嬴公子请入座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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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想什么?
我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变成三个场景两条线了?
我的手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