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林听尴尬地看向床头,来电显示是林琅的电话。“是我姐姐。”她看向祁年。
祁年虽然被扫兴,但还是给予她最大的尊重。
“你接吧,万一是有什么急事。”
林听从祁年怀中抽出身来,抓起被子将不着一物的身体遮挡,接通了林琅的电话。
“姐,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琅的哭泣声。
“听听,了了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林听握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心也悬了起来。 𝙈.🅅𝕆🄳🆃𝙬.𝙇𝘼
“具体不见了多久我也不清楚,今天保姆休息,舟舟有些不舒服闹脾气,我就让了了一个人在客厅玩,等我把舟舟哄睡之后再出来,了了就不见了,家里我都找遍了都没有。”
林琅急得直跺脚,哭成了泪人。
林听急忙安慰“别担心,了了平时那么乖一定不会乱跑的,你先别着急,我跟祁年这就赶过去帮你一起找。”
林听挂了电话,急忙将衣服穿上。
“发生什么事了?”
“我姐家孩子不见了,我得去帮忙找找。”
两人赶到林琅所在公寓,她抱着舟舟在公寓楼里一层一层地找。
“姐,孩子找到了吗?”
林琅哭着摇头“小区里全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孩子好好的怎么会在家丢了呢?”
林听满脸诧异,帮林琅分析着“你从卧室出来时,房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林琅仔细回忆着。
“我一直都有反锁的习惯,但我发现了了不见了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那了了肯定是自己主动开的门,小区监控你看了吗?”
林琅摇头。
“我们先去查下监控。”
林听扶着脚下发软的林琅,向保安室走去,说明了她们的来意,查了监控,很快便看到了了的身影出现在监控里。
保安“她一个人出去了。”
林琅不敢置信地看着监控画面。
“她大晚上怎么会一个人出去呢?她要去哪?”
林琅怎么也想不明白。
祁年将监控又倒回来看了几遍,了了出小区门时,身上背了书包,走路时头压得低低的,看起来似乎不太开心。
“姐,我们还是先报警吧。”
几人急忙去了警察局,很快警方便加派了人手帮忙一起找。
林听不停地安慰林琅。
“姐,你别太担心了,了了那么聪明,肯定没事的。”
自从跟曹志亮离婚后,她便请了保姆照顾两个孩子,为了能够给她们更好的物质生活,她把重心都放在了搞钱上,对孩子的确有些忽略。
“都怪我,一心只想着挣钱,忽略了对孩子的关心,可是她大晚上的为什么会一个人出去呢?而且看监控,她旁边也没有人。”
林琅实在是想不明白。
“她平时都很乖的,去哪里都会跟我说。”
祁年冷静地帮她分析。
“了了出小区的时候,身上背着书包,而且看着像是有目的地出走。”
林琅“你是
说她是离家出走?”祁年微微点头“有这个可能。”
林听一脸不解。
“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呢?姐,你是不是说她什么了?”
林琅摇头,十分肯定地说“没有。”
“那她今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琅回忆着“我把她从学校接回来之后,她话的确比平时少,因为舟舟身体不舒服一直哭闹,我也就没太在意,想着先把舟舟哄睡之后再说,她就不见了。”
“她会不会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𝓥𝙊🄳𝕋🅆.𝙇𝔸
林听的话瞬间点醒了林琅。
她急忙掏出手机,给幼儿园的老师打去了电话。
“喂,杨老师,我是了了的妈妈,我家孩子今晚突然离家出走了,我想问一下,孩子今天在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她今天与班级一个小男孩发生了矛盾,两人打了一架,她还把对方的杯子摔碎了。”
“打架?她平时都很乖的,怎么会跟小朋友打架呢?”
“小男孩说了了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所以她才会动手的,我已经教育过那个小男孩了,也让他跟她道歉了,并且了了也说原谅他了。”
林琅挂了电话。
满心愧疚。
自从她跟曹志亮离婚后,了了鲜少在她面前提起爸爸。
她还以为了了已经接受了,她跟曹志亮离婚的事实。
可她忘了,曹志亮毕竟是她的爸爸,哪有孩子不想念爸爸的。
林听急切地询问“老师怎么说?”
“我想我可能知道了了去哪了?”
几人直奔梦延小区。
电话刚拨通,就被按了挂断,她急得再次打了过去,响了许久,那边才不耐烦地接起。
“抚养费的事,别再说了,我没钱给你。”曹志亮一开口就是拒给抚养费。
“了了有没有去找你?”
曹志亮没好气地怼回去“没有。”
林琅都快急哭了。
“抚养费我可以不要,求你帮忙找找,了了她不见了,我怀疑她是去找你了。”
“孩子不见了你找我要什么人?当初不是你死活都要跟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吗?怎么现在知道来求我了?离婚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算计我财产时怎么不是这个态度……”
曹志亮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没有一句对孩子的关心。
“曹志亮你还有没有点人性?孩子失踪了,你一点都不关心?她好歹叫了你那么多年爸爸!”
“老公,来给宝宝做胎教。”
“好!马上来!”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声。
“别再给我打电话,孩子不见了,就赶紧报警!跟我说有什么用!”
曹志亮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林琅感觉心脏被揪着一般疼得喘不过气。
同样是他的孩子,另外一个还在肚子里,他就那么殷切地关心,而这个喊了他五年爸爸,失踪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紧张。
对比之下,心寒如冰。
“曹志亮怎么说?”
“他说孩子没去找他。”
林琅彻底绝望了,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瘫坐在车上,头深深地埋在双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