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为义,你们看余观主的身法如何?”
屋顶之上,刘正风随口向陆锋和米为义问了一句,显然是要考较他们两个。
站在一旁的定逸师太、何三七他们见刘正风考较弟子,也不禁侧耳听了起来。
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他们自然也想比较一下,自己门下的弟子,与刘门弟子孰优孰劣。
毕竟他们年龄都不小了,未来的江湖终究是属于年青一代的!
岳灵珊、陆大有等几个五岳剑派的年轻弟子,也将目光看向了陆锋和米为义,大家同属五岳剑派,他们也想听听,衡山派的弟子有何高见。
“余观主身法快若闪电,弟子着实佩服万分。”
米为义是个老实人,自然是有啥说啥,也看不出什么高见来。
听此想法,刘正风淡淡一笑。
定逸师太等人也不置可否,在他们看来这是应该的,就连他们都看不出什么门道,更何况年轻一代的弟子们了。
岳灵珊与各年轻弟子,则是微微一笑,他们自然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大年你呢?”
听了米为义的回答后,刘正风又看向了陆锋。
“启禀师尊,余观主速度迅捷,身姿潇洒,当得上一代宗师之名。”
陆锋朝着下方的余沧海扫了一眼,话锋一转:“只不过,余观主的腿部好像有些许隐疾,否则的话,他的速度可以更快。”
陆锋在地球时,就是一个普通人。
在天元大陆又有五年时间未与人交流,哪里懂得多少人情世故,再加上他性格直爽,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胡说八道!”
刘正风立时便瞪了陆锋一眼。
在他看来自己都没看出来余沧海有什么隐疾,陆锋又能看出什么?
他本意并不是想让陆锋和米为义评价余沧海,毕竟晚辈评价长辈多少有些不尊重。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两个弟子,平时看上去非常谦虚,但是内里却是傲骨太盛,见识又太少。
于是,他便想以余沧海迅捷的身法为由,对二人提点一番,让他们戒骄戒躁,待他金盆洗手之后,二人回到衡山上踏踏实实的修炼。
米为义的回答,还算符合他的意思,但陆锋的回答,却让他有些生气,这已经不是自傲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而定逸,何三七等前辈高人,听了此言之后,亦是摇了摇头。
他们感觉刘正风不太会教徒弟,像这种哗众取宠、胡说八道的弟子,将来必定难成大器。
毕竟他们和刘正风处于同一水平,自然也看不出余沧海的隐疾,只能给陆锋打上一个哗众取宠的标签。
岳灵珊等二代弟子,有人捂嘴轻笑,有人面露不屑,他们亦是觉得,陆锋这是在哗众取宠,目的自然是想要在诸位前辈高人面前露脸。
刘正风观察了一下屋顶众人的神色后,不禁更觉丢脸。
但他却没有发脾气,反而语重心长的对陆锋说道:“大年啊,待为师明日金盆洗手之后,你们师兄弟就要回到衡山上去修炼了,到那时万不可再手高眼低、骄傲自满了!”
“多谢师尊教诲,弟子自当铭记于心。”
陆锋没有继续争论什么,他非常谦虚的接受了刘正风的批评。
他与刘正风眼界不同,没什么好争论的。
“你能虚心受教,很好,很好。”
见陆锋欣然接受了自己的批评,刘正风满意的捋了下胡须。
定逸师太,何三七等人,见刘正风这么轻描淡写的就饶过了陆锋,不免觉得刘正风对于弟子太过溺爱。
不过,这与他们无关,但陆锋这么一个哗众取宠、胡说八道的小丑,却被他们给记在了心里。
他们甚至打算,以后一定要拿陆锋这种小丑,来警示他们的弟子,让他们不可如此浮躁、自满。
好吧,陆锋被他们当成了负面典型!
岳灵珊、陆大有等年轻弟子,始终没有言语什么,但他们却也记住了陆锋这么一位哗众取宠之徒!
而此刻,正在下方搜寻可疑人物的余沧海,自然不知道有一人,因为他成了负面典型。
不得不说,余沧海的速度的确很快,眼力亦是极好。
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已经围着刘府内外搜寻了一圈。
刘府四周的角落、树木、草丛各处,没有一处能逃过他的目光。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于是他便又返回了刘府的内堂。
刘正风几人见此情况,也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陆锋等年轻弟子,自然是紧随其后。
他们进了内堂后,便见余沧海正在询问他的两名弟子。
不过曲洋的点穴功夫十分厉害,他的那两名弟子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半点声息。
余沧海一时之下解不开穴道,只得运行内力,往其中一名弟子背心的灵台穴中源源输入。
而刘正风固然知道此事是曲洋做的,但他身为地主,也不能毫不作为,于是他也上前两步,运起内力,将其输入进了另外一名青城派弟子的体内。
过得一会,那两个青城弟子,终于有所恢复。
“师父,弟子和吉师弟两个正在外面解手,弟子只觉后心一麻,便着了那龟儿子的道儿,并未发现那龟儿子是谁。”
“弟子也没有发现那龟儿子是谁!”
青城派的那两个弟子先后对余沧海说道。
余沧海脸色一沉,道:“人家是武林高手,不可胡言谩骂。”
“是!”
那两个青城派弟子连忙称是。
余沧海眼睛一眯,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对手是什么路子,于是朝着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他们扫了一眼,见他们大多脸色木然,更有人脸露嘲讽,心中大觉不好。
他立刻就明白,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肯定是因为罗人杰和令狐冲的事情,连他也给怪上了,他心中不禁更气。
于是,他连招呼也不打,再次闯出了内堂,前往了外厅,他认为外厅人手众多,出手之人必定就在外面。
而刘正风等人也未言语什么,又跟着他一起来到了厅外,陆锋自然也是继续跟在刘正风的身后。
这一次,就连天门道人,也走了出去,也不知是起了好奇之心,还是想看青城派的笑话。
此刻,外厅众人正在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一名泰山派弟子、一名青城派弟子死于非命,是何人下的毒手。
他们突然见到余沧海来到外厅,再加上后面还跟着刘正风等高手,登时都静了下来。
余沧海的目光逐一向着外厅众人的身上扫去,他自知出手之人武功极高,不可能是各门派的二代弟子,于是重点关注起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人物。
最终他那两道锋锐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脊背高高隆起的驼子身上。
那驼子相貌极丑,脸上肌肉扭曲,脸上还贴着几块膏药,看起来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难道是他?”
外厅上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余沧海而射向那驼子,一些熟知武林之事的年长之人都不禁惊噫出声。
“大年,为义,待会如果发生争执,你们两个立刻退后几步,免得被误伤。”
刘正风轻声对陆锋和米为义叮嘱了一句,他就是那么的爱护弟子,否则他的弟子们也不会甘心为他赴死。
“师父,此人是谁啊?”米为义见刘正风如此谨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此人极有可能是塞北明驼木高峰。”刘正风轻声说道。
“是他?”米为义心头一震,木高峰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
陆锋却是微微一笑,他很清楚,这哪里是什么木高峰,明明就是乔装打扮的林平之么。
这家伙的父母被余沧海擒到了衡阳,为了救父母,他也一路尾随而来。
为了避免被青城派的人认出,这货将自己打扮成了驼子,还往脸上贴了几块膏药。
谁曾想,阴差阳错间,竟是被众人认成了塞北明驼木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