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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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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沐杨在高一下半年搬来这座城市,转进了萧席就读的中学。

这所学校在本市的口碑很好,号称“名校学子的摇篮”。喻沐杨的妈妈提前打听好了这里的教育情况,交了一笔数目可观的择校费,总算把他塞了进来。

喻沐杨刚到学校的半年都没怎么说话,一张嘴就有很明显的口音。

起初觉得没什么,等他别别扭扭地答了几次课堂提问后,班里的同学开始用他的口音给他起外号,拿他取乐。

喻沐杨因此变得更加沉默了。

扯远了,让我们说回喻沐杨与萧席的那次交集。

彼时的萧席已经进入高考冲刺阶段,喻沐杨也渐渐适应了新的城市与新的校园。

距离高考不到两个月时,学校取消了高三年级除学习之外的所有活动。

可是每当下课,还是会有层出不穷的Omega和Beta路过萧席他们班的教室,透过窗户,迅速朝里略过一眼,瞥见萧席的侧脸便倏地脸红,然后飞快地跑走。

萧席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高考进入倒数30天,学生会组织了一场喊楼活动。

位于教学楼顶层和倒数第二层的高三年级先喊,四层和三层的高二年级再喊,最后是二楼和一楼的高一年级,只要上课铃还没响起,就可以跟全校学生告白自己的愿望。

第一次举办这样的活动,全校师生热情高涨。高三年级壮志未酬,声音洪亮,向全世界宣告,我要考出好成绩,我要对得起我自己!

有人想去首都,有人想出国,有人想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声音从顶楼砸下来,义无反顾地摔向小广场,整个教学楼都回荡着高三年级的嘶吼声。

课本,试卷,纸飞机,雪花一样从顶楼飘落,雪花一样均匀地覆盖在地面。

后来是高二年级,平平无奇。

然后到了高一,喻沐杨的班级在第二层,教学楼的主体体呈一个四方环形,出了教室就是走道,四方的走道可以绕楼层一圈,中心就是小广场。

高一学生还是含蓄了点,起初只会说什么要好好学习的场面话。

后来进入状态,有人提议作业减负,有人高呼数学作业太难,有人抱怨某位老师有口臭却总喜欢对着学生的脸狂喷口水……

喻沐杨本来趴在走道的栏杆上凑热闹,身边的同学一个两个都喊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就这么被鼓舞着,心脏砰砰有力地跳动,他感受到了青春的力量。

青春就是要勇敢地说出心中所想,不怕被人笑话,也不怕被人无视。

青春就是莽撞,无问前程,不计后果。

喻沐杨感觉一股热血在自己的身体里奔涌,他想要抒发,想要融入。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鼓励他,勇敢起来。

于是,双手放在嘴巴两侧,喇叭一样展开,喻沐杨真诚又大声地呼喊。

“我真的很喜欢萧席!”

话音刚落,上课铃响了,整个教学楼陷入诡异的寂静。

喻沐杨的心脏仍砰砰跳动,声音大到他自己都能听到。

当然,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除了因为紧张,还有可能是因为身边所有的同学都望向他。

一瞬间,他成了所有人视线的中心,全部举动都被放大了。

“可是萧席不喜欢你!”

不知从哪一层,可能是四层也有可能是第五层,有个声音传来。

那之后,喻沐杨成了全校的笑柄。

.

萧席走下舞台,年会的晚餐正式宣告开始。

在酒店顶层,露天阳台的外缘摆了一圈长桌,上面是西式冷盘自助餐,火腿切片生冷,口感也酸涩粗糙,胡珊眉头紧皱,“咱们公司都穷成这样了?”

毕竟早几年,耀华的业务如日中天的时候,每年的年会都是包下一整个豪华度假区举办的。

喻沐杨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她沉默是金。

胡珊耸肩,哦了一声。

忽而,喻沐杨于某处站定,胡珊端着盘子,推了推他的后背。

他僵在原地,纹丝不动。

隔着几个人,他看到了正端着酒杯应酬的萧席。

有多少年没见了?

喻沐杨默默计算。他现在28岁,遇到萧席那年他正读高一……

十二年一晃而过,萧席俊朗依旧,是人群里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他穿笔挺的深灰色西装套装,白色衬衣的搭配金色缎质领带,袖口露出名贵的机械表,皮肤白皙,浓眉星眸,嘴唇张翕间露出白净整齐的牙齿。

萧席是他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想要追踪他的动态并不费劲。

喻沐杨早就知道萧席的那些金光闪闪的履历,读了哪所大学,从哪间研究所的博士后毕业……

可知道归知道,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萧席两年前回国,他们俩在同一座城市里生活了两年,连一次偶遇都没有。

喻沐杨捏着纤细的杯柄,没留神,整杯酒都被他喝光了。

他明明才刚跟服务生要来这杯酒。

.

“喻哥,脸咋这么红,你有心事啊?”

刚才胡珊见喻沐杨杵在原地,干脆绕过他继续觅食,吃一圈后回来,发现喻沐杨还在那儿站着。

“是吗?”喻沐杨晃晃头,避重就轻道,“这酒还挺好喝的,待会儿我去看看是什么酒。”

看了他也不会买,他在存钱,打算将来结婚了和老公一起换套大房子住。

想到结婚,喻沐杨自作多情地望过去,片刻分神,他就找不到萧席了。

喻沐杨没感觉有多失落,但还是灰突突地摸了摸鼻子。

一阵浓烈的皮革烟草味再次钻入鼻腔,他下意识捂住颈后的阻隔贴。

两个Alpha谈笑着经过他,有意打量了他几番,露出玩味的笑。

喻沐杨了解那种笑容,它的意思是:就你,你也是Omega?

迎着他们的视线,喻沐杨坦然地看了回去:我就是Omega啊,怎样?

那两个Alpha朝他笑了笑,都是同事,撕破脸不至于。

年会是猎艳的好时机,本来想着有个发.情期的小O能撩骚一下的,看来没戏。

他们俩走到一边,认命地贴上了抑制贴。

这件事没给喻沐杨的心情带来什么波动,不过倒是提醒了他,年会开始这么久了,他该去换个阻隔贴了。

胡珊见他要回室内,主动问要不要帮忙。

喻沐杨微笑着回绝,说有点私事。

“那你小心点你的脚,别崴得更厉害了。”

“嗯,”喻沐杨试探着垫了垫脚,“应该没事。”

进入室内,洗手间在走廊的另一端,服务生给他描述了一条最直接简单的路线,不迷路的话三分钟就能找到。

喻沐杨跛着脚往前走,顺手接通他妈妈的来电。

“儿啊,是不是快到雨露期了?”

这种事当妈的最上心,最近店里忙,田媛一找到机会就给儿子打电话。

“怎么又问。”喻沐杨怪不好意思的,一只手撑住墙借力行走,好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稳。

“勤着点儿换阻隔贴,打抑制剂哦,”田媛感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会满地乱跑了,终身标记之后这种糟心事儿也少了,还是要尽快找个伴儿。”

“怎么又说这些,再说我可挂了啊。”喻沐杨装腔威胁。

“你看,一跟你聊这些事儿你就这样。正好今年你们公司的人都在,就趁机找找呗,万一有合适的就相处一下看看,不要老是一个人。哪怕谈场恋爱都行,没让你马上就定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看看看。”喻沐杨连连答应,好不容易才挂了电话。

拐角的地方站着个同事,白白嫩嫩长相可人的Omega,正抱着手臂,背对着他讲电话。

“漂亮有什么用,我都把房卡塞他兜里了,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误以为洗手间在排队,喻沐杨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

“当然啦,我偷偷在他身上蹭了点我的信息素,他应该能感受到啊。”

“我怎么知道,该让他喝的,该给他看的,都已经做全了,他怎么还是没反应?又不是块木头,我都做到这个程度了,于情于理都该就范了呀……”

“没有,我就是在想,你说,他不会是不行吧?”

“对啊,这些年也没听说过他身边有人,他那种Alpha真的想要了还能缺人?”

电话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Omega同事突然仰头爆笑,也就发现了站在他身后的喻沐杨。

“哦,里面空着呢,”Omega的脸上还凝固着笑容,又叠加了一层窘迫,侧身让出过道,“抱歉,你去用吧。”

喻沐杨猛地想到了一个名字。

他看了Omega一眼,压抑着想要多管闲事的冲动,走进单人洗手间。

.

当前社会十分注重个人隐私,大型公司和酒店都做成了配备洗手池和马桶的单间,里面还经常提供标准规格的抑制贴与阻隔贴。

喻沐杨心不在焉地揭下颈后的阻隔贴,默默惦记着刚才那通电话,心想萧席是不是真的那么不解风情。

记得上学那阵,萧席就从来没有和哪个Omega关系过近,所以总能听到他的对象在外校的传闻,过了几天又不攻自破。

接近雨露期,巧克力味的信息素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喻沐杨掏出口袋里的阻隔贴,慢吞吞地撕开包装。

想到多年不见的萧席,喻沐杨的动作一滞,转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他的脸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通红。

明显的潮红从他暗色的皮肤里透出来,和他平时的样子形成很大反差。

只是远远望了几眼而已,也会这么兴奋吗?

喻沐杨抚着脸,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有了刚才那个Omega做对照,他才发现自己和萧席多么的不般配,他想象不出来自己站在萧席身边该有多么违和。

咚咚——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

喻沐杨下意识看了眼关闭着的门锁,正想张口表示这里有人,下一秒,门就被人从外撞开了。

心下一凉,他随即麻利地扯掉阻隔贴的包装,往颈后按。慌乱下,阻隔贴只盖住他半个腺体,剩下半张粘在他的衣领上。

“这里,有人……”话刚出口,喻沐杨惊讶地发现,这个闯进卫生间的人正是他方才还在惦记的萧席。

萧席的脸颊红得异常,置若罔闻地跌坐在地上,靠着马桶,倒在喻沐杨的脚边。

卫生间的门缓缓合上。

喻沐杨重新落锁,拧动手把,轻轻松松就拉开了门。

“门坏了,我去报修,你用吧。”他有点尴尬,缓缓张张地解释完就想走。

可是已经太晚了。

香甜的巧克力气息很快就被冷冽的雪松香侵占,掩盖。

像被什么东西照着门面狠狠撞了一下,喻沐杨感觉一阵眩晕,视线开始模糊。

“萧席,萧席,”他颤抖着拉开洗手台下方的抽屉,凭感觉摸索着里面的东西,“你有随身的抑制剂吗?”

快一点用上,快点打起精神来,再这样下去咱们俩都得出事,出大事!

萧席从地上抬起头,怔怔看着眼前的人。

他好忙,一只手着急地在抽屉里寻找,令一只手用力压着自己的后颈。

可是没用了,一切都晚了。

从萧席跌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被Omega的信息素挑.逗着,如今还能这么坐着都算他自制力强。

晚了,太晚了。

他挪了挪身体,抬起手,握上Omega的手腕,“喻沐杨,好久不见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许久未见的校友,第一次的对话却这么潦草。

喻沐杨很快软了下来,思绪慢慢被身体里的欲.望吞噬,无师自通地环上萧席的脖子。

“你记得,我的,名字啊?”

吻落在他的脖颈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喉结滚动了三次。

“嗯……”萧席沉声答,然后用力扣住Omega的后腰,他们紧紧贴在一起。

后来他们谁都没再说话,这一晚的记忆像是童年里的某次赶海。

喻沐杨依稀记得海浪是如何向他涌来,哗啦啦,一半小腿浸泡在凉的海水里,一半的小腿留在温热的空气中。

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他想不起来海有多蓝,海水有多冷,也不记得海边的气温具体是怎样的,只记得海水漫过他的皮肤的那一瞬间,水的边缘让他感觉毛绒绒的痒;海水褪去,在他的脚背上残留一些气泡,然后气泡哔哔啵啵地破碎。

他总能想起那样纤细的触感,那触感成了这段记忆里难以割舍的纪念品。

之后的日子里,这一夜也陆陆续续地在喻沐杨的脑中形成了一系列的触感记忆。

他记得萧席的睫毛从他的小腹上一晃而过带起的风,记得柔软的嘴唇落在他耳尖时的那阵痉挛,记得他中指指腹上,有道细细的增生疤,摸起来要比其他皮肤硬一些。

那晚他做了个梦,梦到北欧的一片针叶森林起了火,他闻到了松木焚烧的味道,竟然那样温暖。

明天会怎样?

大概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吧?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是以后在公司里可能也会遇见,萧席会觉得尴尬吗?

到底谁说他不行?

睡梦中的喻沐杨决定放过自己,不再想了。

至少至少,今天萧席叫出了他的名字。

而不是像他们学校里的其他同学那样,叫他“喂喂,那个喊楼告白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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