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陈戎。”
“性别。”
“男”
“职业。”
“茅山法师,驱邪捉鬼的那种。”
“啧”石春撇了撇嘴,在笔录的纸上填写了神棍两个字,又问道:“来火台岛做什么?”
“玩啊?难道还不能过来玩吗?我记得在旅馆就说过了啊。”陈戎微闭双眼轻揉着四白穴,反问道:“长官,听你说,昨晚这里死人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
“哦,就是”陈戎的语气太过于自然,石春下意识的以为是在汇报情况给上司,话刚一出口才发现不对劲,连忙没好气道:“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说,昨天晚上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长官,咱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陈戎放下手,在椅子上坐直,身体前压,面带笑意道:“无论我说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你都没办法去考证,没有证据情况下,你不可能把我怎么样,恶性杀人事件,我猜猜,是不是和藏宝图有关系?”
“……”石春被说的头昏脑胀,在听到藏宝图的时候,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然后他就反应过来,用抓到你了的表情道:“还说你和这件事无关!连钱小二死前说的话你都知道,是不是你杀死他的!”
“长官,猜测是不犯法的,你觉得你这样问我,会得到答案吗?”陈戎叹息一声,怪不得他会被派到这远离城市的小渔村来,他这水平,恐怕都比不上多看几部刑侦片的电视剧爱好者。
石春被这一声叹息弄的面红耳赤,他虽然总会做自己是铁血警探的命,事实上现实中他本人却是个好好先生,要不然也不会被渔村的人骑在头上拉屎。
“现在,让我们开诚布公一下吧。”陈戎本来打算独自解决这件事,可就在刚才他转念一想,个人英雄主义使不得,电影中的剧情与刚才的短暂相处,基本可以判断石春是可以争取的有生力量,倒不如把岛上的事情说清楚,免得这警察好心做了坏事。
……
“荒谬,太荒谬了。”石春听完陈戎的猜测与提醒,摇着脑袋完全否定,他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生,拿他当傻子么,什么行尸、秦尸、宝藏之类的,简直是太离谱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村子里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把我们保释出去。”陈戎倒是不担心,剧情现在改变幅度很大,幕后黑手那边绝对不知道现在关在警局里面的四个人谁手里拿着藏宝图,想要借别人的手放出秦尸就一定会让被关押的人离开。
“你真是疯了。”石春站起身来,不再理会陈戎,转头走到门口,他听这疯子讲了十几分钟有人想要释放一个怪物出来,地点、时间倒是很明确,可这种话谁会信?
陈戎并不意外,最后提醒道:“长官,如果我们被保释出去,请带着人去我提到的地方,我会证明我的话。”
争取石春并不是要他那微薄的能力,他和两个手下累死都打不过一只行尸,陈戎只是想要他的身份,用来占据正义的话语权。
石春听完陈戎的话,顿了顿,没有回应,径直离开。
陈戎在警局里也不急,安安心心的待着,因为他并不是犯人,带回来也只是协助调查,没有受到人身限制,在做完笔录后也就从问询室中放出来。
九姐看到他出来后,丢下两个正在研究口诀的同伴跑过来,挤眉弄眼道:“阿戎阿戎,你知道么,昨天晚上那个被杀的人,可就在我眼前死的。”
“是吗?”陈戎有些意外的同时感觉也很合理,他虽然改变了剧情,但戏班那边发生的事应该没有什么变化,所有人都吃坏肚子的情况下,当然是戏台上的角会留到最后,见证了这件事也并不意外。
这个小小的警局并不大,总共就一个问询室,一个大厅兼办公室,还有一个摆了两个上下铺的卧室,四个有嫌疑的人全部都在大厅,三个警察留下一个戴眼镜的胖子看守后,石春和另一个警察出门去寻找其他还留在岛上有嫌疑的人。
陈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九姐聊着,这女人虽然花痴脑,但严格来说也算是八面玲珑,讲话时手舞足蹈,小表情贼多,看起来就很搞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九姐可是吴珺如饰演的,长得不是很像,喜剧天赋却继承到了,聊起天也挺能打发时间的。
那胖子警察坐在门口光明正大的看着涩情杂志,时不时眼睛滴溜溜的在阿秋身上打量一番,然后发出对着阿秋的胸部发出啧啧啧的遗憾声音,没一会,他就拎起那包手纸,站起身,道:“我去拉个屎,你们老实点啊,今天最后一班回港岛的船已经没有了,就算离开警局也跑不掉的啊。”
嗯……其实警局里是有卫生间的,至于他为什么要带着手纸出去大号,就不做过多解释了。
看着留守的警察离开,罗有也光明正大的把藏宝图铺在桌子上研究,和阿秋两个人时不时窃窃私语一会,九姐花痴是花痴,却也是个有底线的花痴,对于宝藏的事情守口如瓶,可惜陈戎隔着七八米的距离,把那两个人的交流完全听进耳朵,怎么还不明白他们正如同电影一样,又拿到了那张藏宝图。
有时候命运还真是很有趣啊。
“我说,从刚才就听到你们一直在讨论藏宝图的事情,是这样吗?”陈戎忽然放大了一点声音。
“什么?”罗有的表情看起来就和真的莫名其妙一样,他做出各种无辜的表情,道:“哪里有什么藏宝图,我们也没说过啊。”
“不好意思,我的耳朵略微有些灵敏哦。”陈戎敲了敲桌子,念诗一般把整个口诀念出来:“村南一支梅花发……”然后道:“至于为什么我知道是藏宝图,那很简单啊。”
说着他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看起来被泥土蹭脏的纸,抻开放到桌子上,道:“因为我也有一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