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特双眼睁大,他心里清楚,一旦这凶狠的一肘砸实,他肯定非死即伤!
眼见陈尚武这一肘即将落下。
萨拉特钢牙一咬,头往右偏,避过直奔门面的一肘,左肩迎了上去。
“砰!”
伴随着清晰可闻的骨裂声,萨拉特脸色一白,瞬间密密麻麻的冷汗从额头冒出。
作为麦提拳场的拳手,他也算是身经百战,这样被动挨打直至毫无还手之力的输掉比赛并不是他的风格。
虽然吃了大亏,但反应极快,此刻他没有妄图拉开拉开距离的意思,他明白这样只能输的更快。
没有一丁点儿犹豫,趁着陈尚武手臂收回的空隙。
萨拉特大喊出声,额头上青筋暴起,强忍住左肩钻心般的疼痛,直起半个身子,整个人竟然不管不顾的往陈尚武怀里一撞。
双手用力箍住陈尚武的腰,街头斗殴一般,头往前凑,嘴一张,带着些许血丝的深冷白牙咬向陈尚武的喉咙。
这般搏命般的架势,让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凶戾!
萨拉特这一番动作极为突然,让围站在一旁的董鹤鸣等人眉头一拧,不由自主地替陈尚武捏了把冷汗!
如果他碰到的是一般的对手,或许会被他野兽一般的凶残撕咬扳回局面。
可惜的是,年纪不过二十三岁的陈尚武,搏斗经验丰富地让人膛目结舌,这种用牙齿撕咬的手段在生死擂上也遇到过不少。
更何况此时只是如强弩之末的萨拉特!
陈尚武眯了眯眼睛,看着好似恶犬般撕咬过来的血盆大嘴,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他对面的萨拉特,在牙齿即将接触到陈尚武喉咙的一瞬间,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白糟蹋了这么好的身手,完全没有一点实战经验。
一旁,原本还有些担心的颂查,看着貌似还未反应的陈尚武,也放下心来。
可就在这时,陈尚武出手如电,双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托在萨拉特的下巴上。
八卦掌,三十六手,托手!
“砰!”
萨拉特整个人被陈尚武双掌打的一滞,头猛地往后一仰,鲜血混合着断裂的牙齿飞溅而出,笑容也顿在了脸上。
“哈!”
陈尚武吐气出声,得势不饶人,右脚重重地跺在地上,扭腰送胯,宛如一头暴怒地黑熊猛地撞在萨拉特地胸口。
八极拳,贴身靠打!
萨拉特就像一个支离破碎地破布娃娃,被陈尚武这势大力沉的肩靠直接撞得倒飞出去。
人在半空就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直至撞飞出两米开外,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萨拉特整个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整个武馆,一时间鸦雀无声!
“呼!”
陈尚武长出一口气,直起身来,满是戾气的双眼也恢复平静。
他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颂查。
“不好意思,我赢了!”
“颂查,先前我们两人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
颂查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瞥了一眼歪倒在地上,像个死人一声不吭地萨拉特。
好半晌。
他才闷声开口:
“你放心,我颂查这个人说话算话,说好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从现在开始,你们在我拳场闹事的事,一笔勾销!”
“那就好!”陈尚武笑着点头。
颂查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尚武,冷哼一声。
“算你运气好,我们走!”
他转过身,看都不看一眼萨拉特,领着身后的那伙人,作势就走!
陈尚武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喂!颂查,这个家伙你不准备带走了。”
“像他这种拳手,我拳馆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事情都办不好,还养着干嘛。”
颂查脚步一顿,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直接离去。
“没有人性!”
陈尚武啐了一口,皱了皱眉。
“陈师傅,麻烦你了,我们武馆的事,搞的最后还得麻烦你这个客人出手。”
董鹤鸣满脸笑意地来到陈尚武这里。
陈尚武拱了拱手,“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本来就是我们惹出的麻烦,我们出手不是应该的嘛。”
眼见董鹤鸣还准备说些什么,他指着倒在地上的萨拉特,先一步开口问道:
“董师傅,这个家伙怎么处理,受了这么重的伤,再不处理就只能等死了。”
董鹤鸣也是有些头痛,完全没想到那个颂查会将受伤的萨拉特直接扔下不管。
想了一会儿,他冲旁边的弟子吩咐:
“你们去个人通知你们师兄,他应该没有走远,就在附近,让他过来处理。”
“知道了,师父!”
一个年轻人快步走出武馆。
陈尚武也没有多操心,直接来到一旁的沙袋前,拿过原先搭在沙袋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没过多长时间。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年轻人带着那个名叫阿笙的警长来到武馆。
很显然,阿笙之前就通过年轻人了解了武馆发生事情。
刚一进门,他就径直来到陈尚武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后,神色郑重:
“陈师傅是吧,在泰国的这段时间,你要是有什么麻烦,可以直接来警署找我。”
陈尚武一愣。
还不待陈尚武说话,阿笙转身走向董鹤鸣。
“师父!”
“呐,你是警察,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理了。”
“好的。”
阿笙点头,蹲下身,仔细打量着一眼萨拉特,朝身后挥了挥手。
“来四个人,把这家伙给我抬走。”
四名身穿短袖翻领制服,手臂上戴着红袖章的警员走上前来。
等到警员将萨拉特抬起,阿笙恭敬地说道:
“师父,那我就先走啦。”
董鹤鸣摆摆手:“抓紧点时间送医院,再耽搁下去,就要死在半路上了。”
“嗯!”
阿笙领着警员离开武馆。
一个年轻警员双眼环顾四周,凑上前低声问道:
“头,我们还真准备把他送去医院?”
阿笙眼睛一瞪,“那当然,我们是警察嘛,你还想干什么?”
“可是。”年轻警员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我们当警察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