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屁!什么辣的分明就酸到不行,食了汤汁的唇舌勾着她的缠绵之余用力至极,不时砥在上颚只是轻舔就触的她某根神经酥麻又痒,如果真要说的话倒是辣的,可那辣味就是再炙人,也终是抵不过他打从心底带给她的那仅有的一丝甜意,那甜胜过想吃的辣,甜到令她上头。
陆冬至收回被他虚堪握住的手指,正身坐好拿起汤勺搅了下轻吞口水,就感觉脸颊烫烫,眼尾烫烫,被啃咬过的唇瓣更是滚烫,整个人在大魔头的注视下就连动上一下都有些难为情。
她想吃辣可又不是他嘴里的辣…
少女呆呆的,萧逐恨也不急吃饭就看着,将她的每一次羞怯都记在心底,不过几秒陆冬至就被看的炸起了毛,手里的汤勺都溅出了几滴油花。
“怎么,又不是没吻过,你不吃饭难道是在等我吻回去不成,告诉你,想都别想,还有你要是再不吃的话,一会我吃完就去睡午觉不等你了,让你一个人在这刷全部的碗!”
“嗯我来刷碗,不光如此若以后你想做饭,生火洗菜剁肉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便是。”
“那...你都做了我干什么?”
“你只需在一边看着,命令我就好。”
“......”
就再次被撩,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的陆冬至哑口,她想说的是我不害羞,不羞耻,不小鹿乱蹦,之所以手足无措都是因为你一直在盯着我看,绝不是被吻到一颗心痒痒的心花怒放。
“不行,怎么能只累你一人,我做饭的话你刷碗,你做饭的话我刷碗,如果你很忙的话就我自己一个人来,总之咱们家可不能出现只让一个人干活,另一人好吃懒惰一边倒的欺负人行为!”
陆冬至说的义愤填膺,话题都被带偏了就好像她和大魔头已经成婚,完全没在想以他的身份地位本就不必亲自去做这些事情。
倒是萧逐恨听了陆冬至的话唇边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好那就依你所说。”
我说什么了?
我说让你别在盯着我看你怎么不听!
陆冬至倒不是没见过他笑,可多是那种在坐的都不配,或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笑,就是不经意间露出温柔,也不曾像今天这样的不克制。
她见鬼了似的转过身,夹了好大口米线吹开热气,细细的嚼,苦甜的油麦菜混在里面脆口的很,难道是她和大魔头一起做的,所以好像更好吃了点?
因为坐的近,都不用余光去瞥,陆冬至就能看见大魔头吃的极慢,又喝了口汤,她随意问道:“你也不会嗦面么。”
萧逐恨嘴里正嚼东西待他咽下去想要说话,就听磨人精像是以为他不懂耐心道:“就像是这样。”
不怎么会嗦面的陆冬至挑起一根,小嘴吸气费力的“秃噜...噜...噜...”断续的好不容易嗦了上来,就见那米线上扬,末了还调皮的打在了她的鼻梁子上,陆冬至下意识闭眼,汁水打在了眼皮上,她不好意思的揉了下,笑的腼腆。
萧逐恨看在眼里,见她如此都到了嘴边的那句,“我会,只是因为你做的,所以想慢一些吃。”顿住,改成了“嗯。”
倘若他说了的话磨人精大概会觉得没面子而感到伤心。
反倒是陆冬至,听到大魔头说他也不会嗦面眨起了星星眼,有种原来你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只不过比我吃的精致了些和我们又多了一个共同点的矛盾感。
想着她就抬起了小爪子搭在萧逐恨的胳膊上心心相惜道:“没事的,不就是不会嗦面,我们可以一起细嚼慢咽啊,不过米线还是得趁热吃。”
她说完这句话像是怕米线凉了还就真的专注于吃,而萧逐恨本就多是听她在说,陆冬至不说,后厨安静的一下子就只有碗筷轻碰和小口吃饭的咀嚼声。
吃完了饭他们又一起刷碗,因着陆冬至有睡午觉的小习惯,萧逐恨就陪她回了无情殿,打算在外殿里完成余下来的事。
午后阳光超暖的,陆冬至躺在雕花大床上,外面有大魔头守着,睡得香甜,一直到快酉时才骑在被子上打滚的转醒,她想要起来可大床他不同意,大打出手的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方才晃悠的出了内殿。
萧逐恨正是执笔沾墨,见陆冬至醒了问她晚上想吃些什么,陆冬至想了下刚吃完午饭就睡觉睡醒了又要吃晚饭,听起来像头猪的自己道:“想喝粥。”
“喝粥...也好,你腰侧有伤,那就吃些淡口的等明晚再带你到崖岸赏月烤上几尾嫩鱼。”
一听他要带自己去野外烧烤,陆冬至兴奋的不得了,顺时间就想到了滋滋冒油的烤五花肉,外皮焦香内里软糯的烤甜红薯,还有放在烤架上自己就能渗出汤汁的烤香菇,嗯嗯嗯点头道:“好,也不光是烤鱼,我还想到了好多其他可以吃的,现在就去菜园拜托护卫挖些新鲜的番薯来。”
无情殿内,萧逐恨凝神,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陆冬至,长身而立百般思绪,低头宠溺的叹了口气。
再说陆冬至出了殿门就想起明日一早还要赴约芒种习武之事。
可芒种说在卯时,她觉得自己根本就起不来,古代又没有闹钟,陆冬至站在原地发愁,脚后跟点地,然后她就想到什么的灵机一动。
就在那天晚上无情殿负责打更的守卫再一次感受到了传说里冬至姑娘的与众不同,从来没有人叮嘱过他从寅时开始每隔一刻钟就打一次更,直到打满十次看见她本人喊停为止。
午饭吃的晚,晚饭吃的就成夜宵了,陆冬至和萧逐恨到后厨的时候,灯都熄了一个人也没有,煮了咸口的菜粥吃完归置好一切回去的路上陆冬至想了又想说道:“那个,我今晚还是回无婪殿好了。”
萧逐恨皱眉示意她接着说。
“就是要早起去练武场,所以怕吵到你休息。”回无婪殿住的话,芒种起来就会叫她一起,不影响到大魔头睡觉,也不用让守卫帮她打更。
听到是这个原因萧逐恨心下松了口气,淡定自如道:“无妨。”
“真的?”陆冬至低喃又问了遍。
“嗯真的。”
“诺,那我们可得先说好了,我真的会很吵很吵很吵的,就是被吵醒了,你也不准生气,更不许把我压在床上摩擦,要不然的话就是菜园里的小香猪,不对是归鞘!”
作者有话要说:傻冬至:被吻了我一点都不害羞真的。
狗龙首:吻了磨人精的我还想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