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尘说完就捂住了嘴,他满怀惊恐地在脑海里疯狂滴滴系统,“zero!这到底什么情况!”
系统显然也被这惨状震惊到了,连声音都较之往常弱了下去,“就......不出意外应该是附加效果。”
“附加效果?”叶归尘揣摩着这四个字。
“对。您前面不也猜到了嘛,宫南燕感觉到您身上的煞气是受到琴酒的影响,这就是琴酒技能的附加效果。您突然对着无花犯花痴......想来也是园子技能的附加效果。”系统解释道:“应该是卡牌不仅会随机抽取一项人物能力,也会随机抽取一个人物特性的附加效果。”
“那我一开始抽柯南的时候怎么没有?”叶归尘很快找到了反例。
“其实也是有的,就是不太明显,所以我们都没感觉出来。”系统道,“您上次抽取柯南技能时的附加效果是别人会觉得你的行为和你的身份不匹配。无花后来不是就要剐您的脸看看您没有伪装的样子了嘛。”
叶归尘内心崩溃,“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心虚:“新功能总是有点bug的,见谅,见谅。”
“所以园子的能力呢?”叶归尘感觉自己似乎没什么变化,“我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总得有点回报吧?”
“铃木集团的二小姐自然不用自己操持集团运转的。”系统道,“但是却可以坐拥家族分红。我刚刚替您查了一下,您名下已经多了一处产业。”
总算迎来了不幸中的万幸,叶归尘因自己不用再为生计发愁而松了口气,“是什么产业?”
“可能会出乎您的预料。”系统提前打预防针,“是沙漠中的一处客栈,您要实际接管的话可能得先到那里去。”
叶归尘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所以我现在......还是没钱?”
“不,您拥有了尊贵的不动产。”系统振声道,“就是地理区位优势不明显。”
就在一人一统交流间,无花已然从怔愣中脱离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没有旁人,便转身应道:“多谢公子夸奖?无心公子若当真喜欢这副扮相,有意入我佛门的话,不若随我回少林去?”
“多谢大师美意,暂且不必了。”叶归尘连连回神拒绝,转移话题道,“对了,大师刚刚去哪了?”
“去给你买了些礼物。”无花伸出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掌心里赫然握着一根糖画,上面挂一朵极其繁复的花,“路边瞧见的,猜你会喜欢。怎么样?”他自然地将糖画和一个几块花布拼接而成的布袋塞进了叶归尘的手里。
叶归尘打开袋子一看,里面竟装满了银子,“大师这是何意?”
“算是为先前对公子做出的暴行赔礼道歉吧。”无花诚恳道。
“你们出家人不应该都身无长物么?”叶归尘咬了一口糖。甜腻的滋味滑过口腔,极大程度上慰藉了这具极为怕苦的躯体。
“出家人没钱,却是曾经有家。”无花领着叶归尘走出药铺,“所以我去帮你找他们讨了一笔医药费。”
此时已近正午,两人不由往酒楼走去,打算寻个位置祭自己的五脏腑。街边的小叫花子正在向人乞讨,抬头瞧见迎面如从画卷中走出来的叶归尘,正想向他讨个吉利,又见旁边随行的是个和尚,当即“嘁”了一声,转头就去攀另一架高轿上下来的人物了。
“瞧见了么?”叶归尘乐不可支,“任凭大师长得再俊,小叫花子都知道你们钱袋空空。”
“那便只能请无心施主化缘于我了。”无花行了个佛礼,脸上写满了配合,“不知施主可否愿意?”
叶归尘颠了颠钱袋,“我若是不愿意,大师莫不是要餐风露宿了?”
“那我只好找另外一位朋友化些缘分了。”无花朝不远处挥了挥手,“香帅!”
一道人影应声而来,赫然是忙活了一早上的楚留香。
“江湖皆言香帅劫富济贫,今日正有二人等着香帅接济呢。”无花笑着为楚留香倾了盏茶,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就好像他手中端着的不是酒家里胡乱烧制的陶土器皿,而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秘色窑茶具,“不知香帅上午查得如何了?”
楚留香的发丝虽然因为奔波而稍显凌乱,但整个人却不显狼狈,依旧是那般潇洒从容。他饮茶润了润嗓子,道:“海南剑派的天鹰子今晨也死了。事到如今,最开始海上的五具浮尸之中,只有札木合处可能还留有书信的线索。但他素来扎根沙漠,一时也寻不得。我便只能想法子去沈珊姑那打听打听画像的事。”
“沈珊姑是?”叶归尘问道。
“那日从天而降的女刺客。”楚留香道,“天星派已被冷秋魂赶出了济南城。但沈珊姑却没走。我打听到消息,她下午要去寻画那画像的画师,问清画像上的人物。好巧不巧,她暂居的客栈,就在这酒楼对面。”
“跟着香帅,果然奇遇颇多。”无花叹道,“贫僧未曾想过,有朝一日,竟要跟踪一位女施主。”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无花大师的日常太过寂寞。所以佛祖有言,让无花大师来助我解决些麻烦,历经八十一难,才能常伴他左右。”
“那我这算什么?被解决的麻烦?”叶归尘自嘲地笑了笑。
“非也非也。”楚留香摇了摇头,“若是无心公子愿意,只怕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地渴望为公子解决麻烦。”
“这听起来倒像是成了麻烦本身。”叶归尘打量一眼楚留香,“香帅倒是一看就对这种事情如鱼得水。”
三人一路谈笑而行,不知不觉竟跟着沈珊姑走到了这城里最破烂的一角。楚留香奇道:“画技那般精湛的画师,竟会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么?”
“怕是遭受了什么变故。”叶归尘小心翼翼地跨过一滩污水。
“说来,有件事还未曾请教公子。”楚留香发问道:“公子家中可有什么兄弟叔伯?那画上的人与公子这般相似,想来或许与公子当真有些关系。”
“我是什么情况香帅又不是不清楚。”叶归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的人,你又能指望他什么?”
“是我失言了。”眼见那边沈珊姑似乎已经找到了目标,楚留香连忙致歉,而后也安静下来。一时间,三人全盯着那一处的动静。
“孙秀才,你虽已瞧不见画上的人物。但这位美人,想来你不用看画,也定是有些记忆的。”沈珊姑言辞凌厉,“你若是不说,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是,是,是。曾经我也是堪比吴道子的人物,无数美人求着我,只为我能提笔给她们画一副小像。那样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的快活!”似枯木逢春,孙学圃苍老的脸上突然绽出些不一样的生机和色彩。
“可是这人却不一样。”沈珊姑打断他的回忆,“这人是个男人,一个带发的僧人。”
孙学圃骤然色变。他几乎四立刻冷下脸来,拒绝道:“不,我不认识。你走吧,我谁也不认识。”说着竟是要把沈珊姑往门外推。
沈珊姑哪里会容得到手的线索飞了,当即拔出匕首,冷声威胁道:“你若不说,便再也没机会说了。”
察觉到脖子上横怼着的冷锋,孙学圃不自觉颤抖起来。他软了双膝,扑通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哀戚:“你为什么非要断我的活路呢?好......好......我说,这人看似是这世上最慈悲的人,实际上却是个心狠手辣的魔头!”
“果然如此。”沈珊姑啐了一口,“我知道他定是个恶魔!我就是来找他寻仇的。快说,他是什么人?”
“他......”孙学圃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你决计想不到他是谁,只因他有着这世上最好的伪装。”
“你可曾听闻,少林寺的叛僧无尘?”
叶归尘的瞳孔骤然紧缩。
下一秒,一柄飞刀从不远处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刺穿了孙学圃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