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桂的猜想是正确的。情花毒还真的误打误撞的解除了“阴阳调和散”的毒。虽然有后遗症。
“那、那个……别灰心啊!往好处想,最起码你不用再这么难受了不是吗?”
“没错,而且,你的童贞也保留下来了,不会糊里糊涂的丢失掉。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还能不能有机会丢掉。”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无视银时和桂的喋喋不休,段誉仿佛白化了一般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不发一语。而他的根已经消下去了,同时也再也没有反应了。
银时:“………………”
桂:“………………”
(糟糕,闯祸了!)
“嗯,既然少爷已经解毒了,我们现在来想办法该怎么出去吧。”
“慢着慢着慢着慢着慢着!!”
银时喊了出来。
“喂,你这家伙把人家的弟弟给废了结果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吗?”
“你在说什么呢,银时?”桂斩钉截铁说道,“不是你那一脚把他给废掉的吗?”
“你这是要把责任全部推给我啊?别开玩笑了!劳资才不承认呢!!明明就是你胡乱给他以毒攻毒导致的吧!就是因为负负得正了所以干脆从根源彻底剔除了吧?”
便在此时,外边有人说道:“吃晚饭啦!”
在狭窄的隙道里,几个碗递了进来,并且还递进一根点燃了的红烛。那人笑道:“快接住!洞房花烛夜,怎可没有花烛?”
看着这根除了点燃还可以活用到某个部位的红烛,桂看向银时:“银时……”
“别说了。”银时此时眼部彻底漆黑说道。
“不是,银时。”桂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说道,“我觉得说不定会有救,要不试试看!”
石门外,送餐的人开始听到了里面开始传来一些隐忍晦涩的声音,顿时勾起了猥琐的笑容。
“这不是成了吗?”他连忙回去禀告钟万仇。
也恰恰这时,保定帝等人已经来到了万劫谷外。而来的却只有寥寥数人。
“非到最后关头,咱们总是按照江湖规矩行事。段氏数百年来的祖训,咱们不可违背了。”
保定帝如是说着。于是,褚、古、傅、朱四大卫护当先而行,其后是巴天石与高升泰,又其后是段正淳,保定帝走在最后。但见四下静悄悄地,无人出迎。巴天石按照江湖规矩,持段正明、段正淳两兄弟的名帖,大踏步来到门之前,朗声说道:“大理国段氏兄弟,前来拜会钟谷主。”
很快,有人出来了。如果银时看到了估计会挺惊讶。那正是当初不长眼把他掳走然后被他狠虐的云中鹤。
只见云鹤笑吟吟的迎了上来,深深一揖,说道:“我们‘天下四恶’和钟谷主料到大驾今日定要再度光临,在下已在此恭候多时。倘若阁下带得有铁甲军马,我们便逃之夭夭,带同镇南王的公子和千金一走了之。要是按江湖规矩,以武会友,便请进大厅奉茶。”
保定帝见对方十分镇定,显是有恃无恐的模样,反而更为心惊,当下还了一揖,说道:“如此甚好。”云鹤当先令路,一行人来到大厅。
云中鹤大声道:“天南段家掌门人段老师到。”他不说‘大理国皇帝陛下’,却以武林名号相称,点明一切要以江湖规矩行事。
后屋,一人正随意的躺在树干上睡觉。突然耳边传入了云中鹤的声音,顿时惊醒。
“皇帝老儿来了?”
这个人脑袋大得异乎寻常,一张阔嘴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然而小眼光芒四射,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身上一件黄袍子,长仅及膝,袍子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着条粗布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十根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
他赶忙起身前去大厅,突然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咻——咻——那边那个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侠客请留步!”
这个人真的停下脚步:“谁?谁在喊我?”
“呜哇,他居然毫不犹豫的承认了……自己的脸长成什么样没点逼数的吗?”在很小很小声的吐槽后,这个声音突然又变得娇俏可爱起来,“呐,呐,这位帅气的大英雄,人家不小心被关在里面啦!你能不能救救我们,帮我们把门口的石头推开呀!”
这人问道:“你怎么知道老子是个大英雄?”
“呀,这种事情,一看你的长相就知道了啦!毕竟长成这样还活着,绝对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啊!”
出乎意料的,这个人居然点头了:“嗯,你倒是很有见地!”
“………………”
这个人又问道:“不过你怎么被关进去了?”
这是个好问题,里面的人还在斟酌着该怎么回答,不曾想这人居然自发的补全了。
“我知道了,呸!你是被老四那个混账狗屁玩意给抓来的吧!那个龟孙子净爱干这勾当事!”
“老四?老死?四恶人?”
“对,对!你这娘们真聪明,不错,老子就是四大恶人里面最恶的大恶人——南海鳄神岳老二!”
这到要吃惊了,没想到随便找来的居然就是仇人,银时有些黑线。
桂全程听着,问道:“什么‘四大恶人’?”
“‘四大恶人’都没听过?你是傻子吧?”岳老二大咧咧道。
“不是傻子,是桂!”
“不用管这边的傻子了。”银时问道,“不过我记得排名第二的是个叫叶二娘的……”
“是她没错啊!不过她都已经死掉了!啧,现在,四恶人都变三恶人去了!”
“所以说你原本是老三啊!”
“谁是老三?老子是老二!岳老二!”
“是呢,恭喜你晋升了啊!加把劲,再把头顶那个给踹掉你就可以又升一级变成‘岳老大’了哦!”
“不对不对,老二就是老二,老子就是岳老二!”
岳老二的话倒是叫银时和桂出乎意料。明明就是个一根筋的白痴,居然扯到老大的时候如此收敛,看样子,作为四大恶人之首,那个人不是个简单的货色啊。
“难道说……”桂问道,“你们的老大是会用腹语术交流的吗?”
岳老二吃惊:“你见到老大了?”
果然是!银时和桂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们老大跟姓段的有什么过节吗?”桂又问道。
“谁知道啊?老子又不关心这个!不过你到提醒我了,我得赶紧过去才行!”
听到岳老二似乎要走了,银时连忙喊道:“等等等等!帅哥!英雄!大恶人!来帮帮银桑把门给推开啊!”
结果不管银时怎么说好话,岳老二都无动于衷,越走越远了。情急之下,银时居然喊道:“我是你亲妹妹啊!!”
下一秒,巨石被推开了。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让银时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然后就感觉自己失去了重心。等好不容易适应了一瞧,顿时傻眼了。
自己居然被岳老二像是抱小狗一样,抱起来了。
岳老二眼珠子仿佛凸出来一样死死盯着自己。
“你说你是我亲妹妹?”
近距离看,岳老二是更恐怖了,银时满脸黑线,冷汗直冒,如同便秘一般僵硬。
“那……那个……”
只见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起了自己,忽听南海鳄神“啧啧啧”的赞美数声,脸现喜色,说道:“妙极,妙极!脑袋呢?”
说着不由分说的把银时转了个圈。之后一手提着银时一手又是摸摸他后脑,捏捏他脚,整的银时差点忍不住把他的脑袋摁在地底下。
岳老二放下了银时,哈哈大笑:“你真像我,真的像我!你果然是我亲妹妹!!”
岳老二舞足蹈,似乎拾到了天下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银时抽搐着嘴角:“那……那个……不好意思……”
桂则好奇问道:“你是怎么判断银时就是你亲妹妹的?”
“你瞧,我这后脑骨,不是跟他一般么?”岳老二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后脑,“所以说,你果然就是我的亲妹妹!!”
岳老二是真高兴,不停的拍打银时的肩膀。桂竟然认同了岳老二的说法:“原来如此,确实很有道理。恭喜你,银时,你们兄妹相认了。”
“少在那里说风凉话!!”完全不觉得高兴的银时咬牙切齿道。
一些细碎的兵刃声音传来,岳老二想起了大厅的事情,有些慌张道:“哥哥还有事,先去忙了,你在这里等我啊!等我忙完了带你回南海!”
说完也不等银时有什么反应就跑掉了。
桂拍了拍银时,感慨的笑道:“真是个好哥哥呢,银时。”
不想说话的银时直接一巴糊了上去。
与此同时,大厅里,钟万仇也早不耐烦了。一见到段正淳便是满肚子怒火,呛啷啷大环刀出,向他迎头砍去。
段正淳长剑挺出,直削他指。这一招弹、掠、削式一气呵成,间直无半分变招痕。钟万仇一惊,登时收起怒火,横刀宁住门户,强敌当前,已不敢浮嚣轻忽。
其他护卫也与云中鹤还有赶来的岳老二打在了一起,现场一片混乱。
保定帝准备倒其他地方寻找段誉的踪迹,结果,一个青袍客出现在门口。
保定帝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出于礼节,还是说道:“尊驾请让道。”
然而,青袍客却如同聋子一般,丝毫未动。
保定帝道:“尊驾不肯让道,在下无礼莫怪。”侧身从青袍客左侧闪过,却不曾想就在这时,这人从腋下伸出一根细细的铁杖,点向自己‘缺盆穴’。
保定帝心一凛:“这人点穴功夫可高明之极,却是何人?”右掌微扬,劈向铁杖,左掌从右掌底穿出,又已按在石上。青袍客铁杖移位,指向他‘天池穴’。保定帝掌势如风,连变了次方位。
两人接连变招,认穴功夫之准,保定帝自觉与己不相伯仲,犹在兄弟段正淳之上。他左掌斜削,突然间变掌为指,嗤的一声响,使出一阳指力,疾点铁杖,这一指若是点实了,铁杖非弯曲不可。不料那铁杖也是嗤的一声点来,两股力道在空一碰,保定帝退了一步,青袍客也是身子一幌。保定帝脸上红光一闪,青袍客脸上则隐隐透出一层青气,均是一现即逝。
保定帝大奇,心想:“这人武功不但奇高,而且与我显是颇有渊源。他这杖法明明跟一阳指有关。”当即拱道:“前辈尊姓大名,盼能见示。”
只听一个声音响道:“你是段正明?”
保定帝见他口唇不动,居然能够说话,更是诧异,说道:“在下正是。”
“哼,你便是大理国当今保定帝?”
“正是。”
“你的武功和我相较,谁高谁下?”
保定帝沉吟半晌,说道:“武功是你稍胜半筹,但若当真动,我能胜你。”
青袍客认同了保定帝的话:“不错,我终究是吃了身子残废的亏。唉,想不到你坐上了这位子,这些年来竟丝毫没搁下练功。”他腹发出的声音虽怪,仍听得出语间充满了怅恨之情。
保定帝更疑惑了:“阁下到底是谁?”
青袍客低声说了一句话。
保定帝一听,脸色立变,道:“我不信!”青袍客将右的铁杖交于左,右食指嗤的一声,向保定帝点去,保定帝斜身闪开,还了一指。青袍客以指直戳,保定帝脸色凝重,以指相还。青袍客第招以无名指横扫,第四招以小指轻挑,保定帝一一照式还报。到得第五招时,青袍客以大拇指捺将过来,五指大拇指最短,因而也最为迟钝不灵,然而指上力道却是最强,保定帝不敢怠慢,大拇指一翘,也捺了过去。
一番较量之下,那青袍客道:“你信了没有?”
保定帝抢上数步,躬身说道:“正明参见前辈。”
青袍客道:“你只叫我前辈,是不肯认我呢,还是意下犹在未信?”
保定帝道:“正明身为一国之主,言行自当郑重。正明无子,这段誉身负宗庙社稷的重寄,请前辈释放。”
青袍客道:“我正要大理段氏子孙败德,断子绝孙。我好容易等到今日,岂能轻易放?你还不知道吧,那小子如今中了我的‘阴阳和合散’,这种药霸道无比,若不交合必然筋脉暴毙。而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他的胞妹……”
保定帝立即明白他的意图了,厉声道:“段正明万万不许。”
“已经晚了!!” 青袍客冷笑道,“嘿嘿!你自称是大理国皇帝,我却只当你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你有胆子,尽管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好了。我跟你说,我势力固然远不如你,可是要先杀段誉这小贼却易如反掌。你此刻跟我动,数百招后或能胜得了我,但想杀我,却也千难万难。我只教不死,你便救不了段誉性命。”
保定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他这话确是不假,别说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只须自己再多一个帮,这青袍客抵敌不住,便会立时加害段誉,何况以此人身份,也决不能杀了他,说道:“你要如何,方能放人?”
青袍客道:“不难,不难!你只须答允去天龙寺出家为僧,将皇位让我,我便解了段誉体内药性,还你一个鲜龙活跳、德行无亏的好侄儿。”
保定帝道:“祖宗基业,岂能随便拱送人?”
青袍客道:“嘿嘿,这是你的基业,不是我的基业?物归原主,岂是随便送人?我不追究你谋朝篡位的大罪,已是宽洪大量之极了。你若执意不肯,不妨耐心等候,等段誉和好胞妹生下一男半女,我便放他。”
“你————”
时至如今,保定帝却当真是毫无办法。
“诶?这么热闹啊!这是什么?开PARTY吗?地狱PARTY?”
银时和桂突然的出现彻底打破了青袍客的计划,他怒道:“谁放你们出来的?”
看过去的岳老二和云中鹤都露出了有些相似但实际上意义完全不一样的惊讶表情。
“妹妹?不是叫你在那里等我的吗?”
“你是那个时候的残暴女?”
然后,两人彼此瞪眼。
“你叫谁残暴女啊?”
“谁是你妹妹?”
银时完全不想理会那边两个家伙,而是摩拳擦掌的冷笑着瞪着青袍客。
“现在,形势逆转了哦,恶人组织的老大!”
“……哼!”
青袍客直接一个轻功离开了。
“老大,等等!”
云中鹤见状也赶忙追上去。岳老二则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银时又看了看青袍客离开的方向。
“妹妹,你等哥哥回来接你啊!”
说完,岳老二也追上去了。
此时,钟万仇早已经被护卫给制服了,只是他依然不服软的破口大骂:“姓段的,我就知道你仗着人多,卑鄙!”
段正淳不理会他,而是快步来到了银时跟前。
“誉儿呢?誉儿在哪里?”
“啊,放心,他没事。”桂回答道。
保定帝想起青袍客曾经提过的药,问道:“但我听闻他如今中毒了……”
“那个已经不要紧了,已经解掉了。”
闻言,保定帝的心提了起来:“解了?莫非他真的与自己的胞妹……”
“哈哈哈哈哈!”钟万仇如同成功报复一般大笑道,“居然跟自己的亲妹妹苟且,你们大理皇室这下子丢脸丢到家了!!”
虽然段正淳与钟万仇在战斗,却也还是清楚听到了青袍客的话,因此也不由自主的感到惊慌。
这时,桂摇摇头:“你认错人了。”
“诶?”其他人通通看向了桂。桂回答道:“我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他妹妹。另外,我说的解毒,是字面意义的意思。他已经不需要干那种事情了。”
简直就是峰回路转。这回轮到钟万仇失魂落魄,而段正淳和保定帝则露出了欣慰的笑脸。
“果真?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只是……”这时,银时补充了一句,“出了点小状况。”
保定帝却是微笑道:“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倒是无碍。誉儿实在过于娇生惯养,也该吃点苦头。”
于是,银时笑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然后把全果体前屈并且菊花处还塞着红蜡烛的段誉还给了保定帝他们。
保定帝&段正淳:“………………”
“毕竟那个毒太厉害了,在以毒攻毒的作用下一不小心把他的那里给废掉了。为了能复活它,我们用了很多办法但最后还是没用。我们还担心你们会生气呢。幸好你们不会!真是太好了呢!”
段正淳看向保定帝:“……………………”
保定帝抬手遮住了眼睛,流下了懊悔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