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当晚,王爷就把我扔在了床上。虽然我觉得酣畅淋漓,但是我感觉得出来,王爷并没有享受其中。我终于正视了这个现实,跟我在一起,王爷是不情愿的。
我也明白了,这将是我们俩最后一次肌肤之亲。我很珍视,很享受。但我也接受,以后王爷都不会再碰我。
我认命了。
可我也是个女人。想着我这一辈子都要在这种煎熬中度日,我的内心充满了绝望。我想到了酒,这个我爹娘决不让我碰的有伤大雅的东西。
我不想当什么大家闺秀。当大家闺秀好累。我都这么惨了,有人来问句什么吗?我都这么伤心了,喝点酒发泄一下都不行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去他的什么王妃!我就开开心心喝我的小酒,跳我的舞!我还是那个开心快乐的霍家嫡女,才不是什么王妃,才不认识什么大皇子,才不认识那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的陆以灵……
迷迷糊糊间,仿佛有人抱着我。陆以灵,是你吗……这轻柔的爱抚和呵护……陆以灵,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那么无情的。不是往日的狂野,而是万般的温柔。陆以灵,不管怎样,我都喜欢的……
早晨醒来,头痛欲裂。猛然间我发现被子下的我衣衫不整。恍惚回忆起昨夜的片段,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越想越觉得他不是王爷。我做错事了,我害怕了,但是我不能跟任何人说,我该怎么办?
小丫鬟劝我安心,说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王爷也不会知道的。可是我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我不该喝酒有辱门风,更不该趁酒醉与别的男子行苟且之事!……
我整天提心吊胆,生怕王爷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那天那个人是谁,生怕哪天突然冒出来个人,说我是个□□。我越来越不敢见王爷,对他充满了愧疚。
许是心理作用,自那之后我就觉得身体很不舒服。之后竟然还吐了起来。一开始我还没有在意,但后来小丫鬟的猜测让我万分恐慌。
“王妃,怕不是……害喜了?”
“怎,怎么会?”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看王妃这身形和反应,怕是该有两个月了……”小丫鬟也是低声道。
两个月,那不就是醉酒的那天……不行,这个孩子不能留!
此时我已经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小丫鬟。小丫鬟劝我安心,她能够搞到堕胎药,顶多是身体虚弱几日,把孩子打掉,不会有人发现的。我现在也只能够死马当活马医了。
虽然会很疼,但是没有办法了。不能有更多犹豫,我喝下了那碗乌黑的药汁。我躺在床上,紧张,害怕,自责,悔恨,各种情感交织。我后悔做了这件事,我更害怕别人会知道我做了这件事。要是别人发现了……
好疼!药效开始有反应了,但是越来越疼!疼的我已经忍不了了!我感到□□像失禁一样,我整个人都已经意识恍惚了……这都是我罪有应得!但是我好害怕……娘,救我……
等我醒来,小丫鬟正眼睛红红的看着我:“王妃您怎么样?”
“怎么了?”我好累,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小丫鬟没说什么,端来了碗药,我先服下。
“王妃您小产血崩,幸得太医救治及时……”小丫鬟低声道。
我心中一紧:“太医?”
小丫鬟扑通跪地上:“王妃,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再不找太医,王妃就性命堪忧了!”小丫鬟哭道。
“那……那王爷不是……”
小丫鬟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药碗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但是王爷说了,王妃您先好好休息,王爷晚些时候会再来看您的。”
最不愿意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之后的每时每刻对我都是煎熬。小丫鬟给我煮的粥,我一点儿都喝不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头有些晕,小丫鬟给我喂了些清淡的汤,我却丝毫没有吞咽的欲望。
回霍家的小下人回来禀报,我才知道,原来小丫鬟也一并通知了母亲。但是我也并没有力气去责怪小丫鬟什么了。
终于,王爷来了。我想起身行礼,王爷却是淡淡道:“不用,你先好好歇着吧。”
王爷竟然没有发火?或许是王爷生气到不想发火……
王爷只是在一旁坐着,我也喝不下去汤了,干脆让他们把汤撤了。王爷支走了所有的下人,坐在我床前的凳子上。
王爷也不说话,安静的空气刺痛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怎么回事?”他终于开口,还是那么淡淡的。
我一下就哭了出来:“臣妾该死!王爷恕罪!……”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先说清楚吧。”
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煞,却是出奇的温柔,我平复了下心情:“那晚我心情不好,喝醉了,以为那名男子是王爷,便,做了错事……不想,竟然还有了身孕,臣妾不敢让王爷知道,也断不愿意留下这孽种。王爷,臣妾知错了!”
我自顾自哭了会儿,这才发现王爷一直是看着我。
那眼神,竟有些许难过?我有些不可置信,我看错了?
过了会儿,王爷只问道:“知州府知道吗?”
“小丫鬟多嘴……母亲说,后天来,看我。”
王爷轻轻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吧,太医说你不能情绪太波动,本王先走了。”说着王爷起身就走。我连忙一把抓住他,我总觉得他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好不安,好害怕,我乞求:“王爷,臣妾真的知错了,求王爷不要……”不要离开我。
王爷轻轻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被子上,柔声劝我:“你不要想太多,后天岳母大人来,你先安心养身子,招待岳母大人。”然后嘴角微微勾了勾,缓缓离开了。
看着王爷远去的背影,我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即使是我捅了天大的篓子,他总是能包容我,一直是……我却还……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那一刻起,我暗下决心,不管王爷爱不爱我,我都要对王爷好,决不能再做出伤害王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