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内,陶敏,周潇潇和刘小红的父母以及徐娜的父亲徐有功都在,他们神情疲倦,双眼无神,彷佛被抽走了灵魂。
在他们周围,是身着便衣的特勤人员,一个个面沉似水,如临大敌。
陶敏穿过他们,冲到父母身边,哭着跪下了,“爸爸,妈妈……”
周潇潇,刘小红也哭着跪到父母脚下,哭着喊爸爸妈妈。徐娜看着头发都花白了的父亲徐有功,哭着跪下,跪行到父亲脚下,试图握住父亲的手。
接着,她动弹不得了。
陶敏,周潇潇,刘小红也动弹不得了。
是我不让她们动的。
她们是厉鬼,她们的父母眼下神情涣散,身体都很虚弱,一旦碰触他们的身体,立时就会上身。
我是让她们回去托梦,回去见最后一面的,不是让他们回去上身的。 𝙈.𝙑𝙊🄳𝙏𝙬.𝙡𝘼
这个时候上身,万一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陶敏动弹不得,哭着哀求我,“大师!大师……”
周潇潇,刘小红,徐娜也哭着哀求,“大师!大师……”
“你们的父母因为伤心过度,身体都很虚弱”,我对她们说道,“你们毕竟是厉鬼,若是碰他们,立时就会上身。你们也不想看到他们有事吧?后退,给他们托梦吧。记着,你们每人只有一次机会……”
陶敏流着泪,点了点头。
她是四个女孩的头,她点头了,那三个也哭着点头了。
我放开了对她们的禁令。
陶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周潇潇掩面而泣。
刘小红放声大哭,满脸是血。
反倒是徐娜,她哭着站起来,退到了特勤人员的包围圈之后,抽泣着伸出手,准备给父亲托梦。
“陶敏!”
“周潇潇!”
“刘小红!”
我警告她们,“后退!”
陶敏低下头,哭的一抽一抽的。
刘小红也起身后退。
“陶敏!”,我语气严厉了起来,“后退!”
陶敏抽泣着抬起头,“大师,我不想去轮回,我想留在人间,陪着爸爸妈妈……您帮帮我,我求求您……”
听到这话,周潇潇,刘小红和徐娜也赶紧跪下了,“大师……”
“不行!”,我丝毫没有迟疑,直接拒绝了她们,“你们不能留在人间,必须去投胎!”
“我愿意做您的鬼奴,为您办事,伺候您”,陶敏哭着求我,“求求您,您让我留下吧……”
“我也愿意做您的鬼奴……”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三个女孩哭着,争先恐后。
“不行!”
“大师……”
“我说了,不行!”
项家人御鬼,但不养鬼,任何方式的都不养,因为养鬼损阴德,即使用来做好事,也一样会损阴德,项家人不做这样的事。
但这个事不能解释,因为跟厉鬼对话,一旦你解释了,那就是弱势了,一旦弱势了,那他们就会得寸进尺,你开了这个头,后面不满足他们,他们就会闹事,那时要控制住局面,就只能灭了他们了。
所以这个头,决不能开,开了就收不住了。
我严厉的语气震慑住了她们,周潇潇,刘小红还有徐娜纷纷起身,流着泪退出了特勤们的包围圈。
唯有陶敏,她哭泣着,不肯起来。
“陶敏!”,我警告她。
她知道我不可能通融了,哭着
站起来,退出了包围圈。
她们互相看了看,开始向各自的父母托梦。
托梦,并不一定需要人睡着。
“爸爸,妈妈,我是小敏”,陶敏流着泪说道,“我现在在京城郊区,在……”
话没说完,一个身着制服,面相威严的中年男人开门从里面出来了。
几乎同时,他的手机响了。
听到动静,沙发上的几位父母瞬间清醒了过来。 🅼.𝙫🅾𝔻𝙏𝓦.𝙡𝔸
陶伟明夫妇见男人出来了,赶紧站了起来。
周潇潇的父母,刘小红的父母以及徐娜的父亲徐有功跟着站了起来。
“周局!”
“周局……”
他们围上了那个中年男人。
四个女孩愣住了。
她们只有一次托梦的机会,却被这男人的突然出来给打断了。
周潇潇,刘小红还有徐娜互相看了看,一齐看向陶敏。
陶敏大怒,怒吼着上前两步,接着就动弹不了了。
她像疯了似的怒吼,但套房里的人们听不到。
周潇潇等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
他们的父母浑然不知,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中年人的身上。
那男人却示意他们稍等,拿出手机,“喂?……你等等啊……”
他示意大家先坐,转身走进房间,把门关上了。
陶伟明等互相看了看,叹了口气,只好坐下了。
陶敏怒吼,拼命的挣扎,却动弹不得。
三个女孩流着泪跪下,泣不成声。
陆小棠急的不行,却又不敢说话。
那个场面,确实看的人心酸,但没办法,托梦的机会只有一次,她们还是错过了。
男人
陶伟明等人赶紧站起来,“周局。”
男人走过来,“外面没有情况……”
“那就好……”,他们都松了口气。
“其实你们真的没必要这么紧张,杜局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说对方不是骗子,那对方八成就不是”,周局说道,“刚才就是他打来的电话,他知道你们报了警,表示很无奈。他再三强调,说那人只是想帮你们,但这里面的事他不方便说……我在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陶伟明等人互相看了看。
“会不会真的是误会?”,陶敏的妈妈齐晓娟看着丈夫,“要不你再打个电话,问清楚……”
陶伟明犹豫,看向周局。
周局也是这意思,“我也觉得你打一个电话比较好,把话问清楚,有些事情……可能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实际上,还是有些可能的……”
他说的比较含糊,明显是老马的朋友,也就是那位杜局跟他说了实话了。但他和杜局一样,有些话不能明说,所以只能含糊其辞的暗示,寄望于他们可以听懂。
陶伟明很不情愿,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
陶敏已经哭不出声来了。
我知道她不会攻击周局了,于是放开了对她的禁令。
她像瞬间被抽空了力量似的,瘫软到了地上。
三个女孩赶紧上前,把她搀起来,搀着她退出了包围圈。
陶伟明拨通了我的电话。
我听到手机响,睁开眼睛,拿过手机,把电话挂断了。
陶伟明看看周局,“不接电话了。”
周局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陶敏流着泪,转身飘向门口。
三个女孩依依不舍得看了一眼各自的父母,最终跟上陶敏,跟着她穿门而出,离开了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