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霎时安静了下来，方片king也看了过去，这仿佛是一场审讯，两人都在等着宵墨的回答，气氛一度凝滞。

安静不知持续了多久，宵墨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那个本...只有全员抵达列车终点站才算副本结束，如果中途有人死亡，即使到底终点站，所有人也都会死。”宵墨冷静陈述道。

方片king定定看了他一会，忽然绽出了一个笑:“我不信。”他的语气理所应当，“我没进过那个副本，也不知道它的机制，你可以随便编一个副本规则。而且你们是副本开拓者，第一批进副本的人，你怎么那么清楚呢。”

“再然后”方片king语气不好，“我只知道小锦鲤进了那个副本再出来就疯了，七次循环都是你们队的那个小新人先死的，谁知道你杀了小锦鲤七次的目的是什么呢？”

宵墨眉心微皱，刚想开口就被方片king堵了回去。

“黑桃queen”方片king指了下刚登入副本的几个人，眉眼盈盈道，“你的队友来了，还有你拼死拼活保护的小新人”

方片king说完这句话，没有理会宵墨，就带着梅花king朝另一边走去。

远远的，还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说红桃的‘绝对意志’冷却时间好了吗？”

“这么长时间，应该好了。”

“我承认他这个技能对人精神确实有效，还能悄无声息地控制人...但还小锦鲤的症状对不上，真的管用吗？”

“……反正他用这个技能搞疯了很多人，能不能恢复人的意志就不清楚了。”

“那你还这么淡定，万一疯地再也恢复不了了怎么办...”

……

宵墨只听到了这，两人彻底远，什么也听不到了。

再后来，他也没有机会去想这件事了。

这个副本真的很混乱。

不断变幻的白日与黑夜，随处出现的凶残的鬼怪，还有充满限制的副本规则，让整个副本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宵墨在副本中徘徊了好几天，被迫和其他队友分开，此时的他已经精疲力尽，一边躲藏着一边寻找副本任务。

是的，副本已经开启了很多天，开始玩家们并不知道副本的任务。

但是他找到了林牧笙。

副本中每次日夜交替时，玩家位置都会随机变动。那时黑夜刚刚变为白天，林牧笙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林牧笙依旧是玩偶大小，站在地上一动不动。

宵墨垂眼看着他，眼中是些道不清的神色，他弯下了腰，捏着林牧笙的腰将他提了起来。

温热的小人无知无觉地躺在他的手上，空洞着眼对上他的视线，顺滑的长发从宵墨的指缝散下，半飘在空中。

宵墨沉默了好半晌，动作轻柔地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带着林牧笙再次朝前走去。

“真的很抱歉。”不知往前走了多久，宵墨忽然开口，“把你变作了这样，但你真的不应该再遇到我了。”

肩上的小人没有回应，他继续道:“我在几年前就窥探了这个游戏和核心，彻底惹恼了它。我们不应该认识，这会害了你，即使那时你没有进入游戏...如今你也进来了，我们就更不应该见面了，它会杀了你的。”

林牧笙的长发散着，发尖被风吹起，扫在他的侧颈上。

“小锦鲤”这是他第一次喊这个称呼，“宋齐墨早就死在现实之中了，从这个副本出去...”

“我就是杀了你七次的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