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瞪口呆的程素素,宋桓心中有些好笑。
你真当我九年义务教育是白读的?
这些诗句早就深深刻在了宋桓的脑子里,任凭几生几世,都不可能轻易忘记。
那些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诗句,不仅仅是文学史上永世长存的经典,更是人类历史上永垂不朽的瑰宝!
但面对程素素的吃惊问询,宋桓总不能如实说明吧! 𝓜.𝙑𝙤🅳𝓣𝕎.𝕃𝔸
只能双手一摊,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都是本王梦中所见,诗仙所作的诗罢了。”
“……”
程素素哑然。
这样的借口,去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程素素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但见宋桓说得一脸诚恳,程素素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实情罢了。
“那……”
“那我问你,你平日里不是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放声说话么?”
“怎么今日面对白司年一众人,却能……”
今日宋桓的表现,被程素素全部看在眼中。
彻底颠覆了程素素心中关于宋桓的所有看法!
印象中,对方只是个胸无点墨、不思进取,甚至智力有缺陷的皇子而已!
那个时候,别说是其他皇子、大臣了。
就连白司年那样有权有势的公子,也根本不会买他的账!
怎么刚才他的那一番表现,竟展现出了身为皇子本该有的气场!
这和自己之前所认识的那个傻子,还是同一个人吗?
看着程素素那支支吾吾的模样,宋桓只觉更加好笑了。
该不会是刚才自己表现得太凶,把这母老虎给吓到了吧?
不过早点吓唬吓唬她也好,免得三个月后把她娶进了门,还要天天忍受她的母老虎脾气!
“喂,你支支吾吾半天,到底说什么呢?”
“还回家不回了?”
眼见宋桓再次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程素素紧绷着的神经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谁说我不回家了!”
“哼!”
“会念诗怎么样,了不起啊!”
虽然嘴上还不忘奚落宋桓一通,但在程素素内心当中,早已对宋桓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
不行,以后有机会,必须得好好问问这个四皇子!
他那前无古人的诗句,究竟是怎么作出来的?
程素素刚刚抬脚下楼梯,谁知脑子走神没看清台阶,竟一脚踩空,顺着楼梯跌落了下去。
“啊——”
程素素惊呼出声,在台阶上踉跄了几步。
糟了糟了,这条楼梯这么长,真要摔下去,还不得彻底毁容!
结果,就在程素素紧闭双眼,等待迎接着巨大的疼痛时。
突然,她只觉周身一热,并没有想象中那滚落楼梯的场面。
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被宋桓稳稳当当地抱在了怀中,安然无恙!
感受着宋桓那宽硕的臂膀,以及强有力的心跳声,程素素只觉平生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心安过。
这,就是传说中的安全感吗?
宋桓也没想到,自己能做出如此迅速的反应。
怀中抱着绵软娇小的程素素,只觉一阵心猿意马。
但很快,宋桓就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自己怎么握了一手弹润绵软,圆圆的翘翘的,好像是……
“哎呀!”
程素素像是触
电了一般,连忙从宋桓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
那可是女儿家最为珍贵宝贝的地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让一个男子伸手摸过!
程素素窘迫至极,脸蛋像是熟透了的蜜桃,鲜红欲滴。
“你……你又占我便宜!”
……等等,自己为什么要说又?
虽然被宋桓占了便宜,但这一次,程素素却并没有像是第一次那般,反应剧烈。 𝓜.🅅𝕆𝓓🆃🅆.𝙡𝓐
反而,充满了娇羞与忸怩。
就连程素素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宋桓并不知道程素素内心深处的想法,皱眉道“谁故意占你便宜了!”
“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你刚才早就破了相了。”
“还不赶紧谢谢我?”
出乎宋桓意料的是,程素素竟然当真娇哼一声。
“谢谢你!”
……咦?
母老虎居然还会谢谢别人?
奇了怪了!
宋桓嘴巴一咧“那我再问你,我跟那个白司年,究竟谁更厉害一点?”
那还用说!
就凭刚刚那一番表现来说,白司年根本就无法与宋桓相抗衡!
甚至,白司年就连那位从未见过的马少星都不如。
程素素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宋桓会告诉自己,很快就能意识到白司年有多不堪了。
面对宋桓的问题,程素素小脸一红,忍不住将头转向了一边去“你厉害你厉害!”
“行了吧!”
“还不快送我回家!”
曾经不可一世的母老虎,今天却像是小猫咪似的,竟这般乖巧!
宋桓心中登时充满了无数个问号。
不过乖巧总比凶悍好,趁着母老虎还没发威,赶紧
把程素素安全送回了丞相府之后,宋桓将头靠在回宫的马车上,闭目养神。
刚过亥时,京城的街道已然没有了平时的喧闹繁华。
商铺小贩早已关门收摊,一眼望去,路上的行人也是几乎不见。
嘚嘚的马蹄声与车轮滚滚声响起,在这空旷的石板路上显得格外刺耳。
砰——
“吁!”
突然一道巨响,令马车紧急刹停,险些把车上的宋桓给甩了出去。
“怎么回事?”
马车前传来车夫尴尬不已的声响“殿下,路中间有块大石头!”
“都怪奴才没能看仔细,请殿下赎罪!”
月黑风高,没看清路也实在正常。
宋桓并不打算多追究“无妨,绕开石头接着走就是了。”
“是!”车夫回答道,“不过马车轱辘被这块大石头卡住了,请殿下稍等,容奴才先将石头搬开。”
宋桓并没有过多在意,继续靠在车窗上休息。
但很快,宋桓便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怎么过去了半晌,外面却依旧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响?
根本就没有半点石头挪动的动静啊!
感觉到不对劲,宋桓挑起车帘,缓步下了马车。
幽长的石板路上。
夜,静的可怕。
呼啸的北风渐起,吹动着天上的乌云,将最后一丝月光所遮蔽。
宋桓回过头,看到了令他极为不可置信的一幕——
先前还在说话的车夫,如今早已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车辙的一侧。
他的胸口,被一只锋利箭羽贯穿了一个大洞。
此时此刻,正汨汨向外涌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