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梧点头答应。
回到京城,他就立马约见了自己的私人医生,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拿到结果的那一刻,医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祁梧扶住椅子的手紧了紧,一种莫大的喜悦就要漫上他的心头,“结果如何?”
“你的各项指标都比之前好了不少,简直是个奇迹!你是怎么做到的?”医生扶了扶眼镜,眼底里带着探究的光芒,似乎都想要在祁梧做点什么研究。
祁梧的心却一下子沉了下去,“只是有所恢复吗?”他还以为至少能好个七七八八。
“是的。但是这也算是医学奇迹了,毕竟从你之前的身体状况来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医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耐心解答了他的问题,“怎么,有所恢复难道你还不满意?”
祁梧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你今年多大了?”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医生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回答道:“35了。本科五年,硕士三年,博士四年,目前有工作经验五年,请相信我的技术。”
“那你谈对象了吗?”
医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祁总,你问这个干啥?难道你要帮我介绍对象?我看还是别了吧,我每天都要做实验,时间都安排不过来呢,哪里有空谈对象?”
祁梧给了他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不懂。”
医生嘴角抽了抽,如果他没有记错,他们两个一开始聊得是学术方面的问题是吧?如果是医学方面的东西,要说他有什么不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想着,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报告单子,思绪戛然而止,这个转变,他还确实搞不明白。
“行了,你走吧。”祁梧开始赶人。
“不是,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医生对于这个很是执着。
“无可奉告。”祁梧冷着脸。
“好吧。”医生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难而退。可一边走着,还一边看着他的报告单,决定今天晚上回去对比之前的数据再好好研究研究。
祁梧很快把检查结果发给了云清影。
看着他的消息,云清影轻轻摩挲着下巴,红唇轻抿,回复:【这说明你身上的诅咒并不止一种,解决了这一个也只好了一点。】
【不过不用担心,你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后面的事情我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去一点一点解决。】
看着这两条信息,祁梧摁灭手机屏幕。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他还天真的以为这次事件结束以后,他可以给她一个安稳长久的未来。一种无力感重新攀爬上他的心头。
他祁梧一身骄傲,他自认为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金钱,能力,都是被他自己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可谁能想到,直到现在,他都有这种被命运玩弄的深深的无力感。
算了,只能从长计议了。
最近几天,云清影一边整理了一下关于零母以及那个小岛的资料,发给了京城玄门协会,一边在自己的小菜园子里卖菜,日子过得轻松悠闲。
祁梧因为那几天去小岛上而耽搁下来的公务也急需处理,忙得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约莫无所事事了一个星期,杨凌霄突然打了个电话给云清影。
“喂,副会长。”
“最近有个失踪案特别棘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看看?”杨凌霄眉头紧锁,他已经被警方催了好几次了,但都协会里的成员不是因为有要事在身无法前往,就是因为能力不够不能解决,都无法担当大任,他只能把这个希望寄托在云清影身上。
“那您具体说说?”云清影坐在阳光房里晒太阳,悠闲而且惬意,看着院子里一个个吸饱了灵气的各种蔬菜,她心里一阵欢快。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失踪案发生在距离京城两千公里远的一个小镇上。”杨凌霄才说了一句,就不太敢说了,他怕云清影觉得太远,干脆一口回绝,可见对方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才敢接着道,“一开始只是街上的流浪汉失踪,也就没有多少人注意,后来逐渐演变到有小孩儿失踪,几乎是每隔一周,就有一户人家的小孩会失踪。”
“那些父母报案之后,只能从监控摄像头里看到小孩儿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引,然后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走了过去。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
“一开始警方以为,是人贩子用了什么引诱手段,让小孩子上当受骗,可调查了一番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线索,这件事啊,闹得越来越大,就直到现在,还是每周都至少有一个小孩儿失踪。”
“可这不应该是属于警察管辖的范围吗?”云清影有些不明白,这么大的刑事案件,如果最后给出一个“迷信”的说法,也不能够服众啊。
“诶呀。”杨凌霄知道在电话里是说不明白了,“一会儿我给你发个视频,你一看就明白了。”
说着,他挂断了电话。没多久,云清影手机上就收到了一个视频。
视频很模糊,应该是被人为裁剪过,而且角度相当刁钻,几乎将镜头定在了监控最边缘。模糊不清的画面中,云清影只看到一片空旷的路,偶尔有一阵风吹过,路边的树叶随风不断摇动,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接着,视频里传来一阵空灵的笑声。像孩童天真的笑,可那笑一直在重复着,机械而且麻木,很像是刻意发出来的,而且笑声由远及近,可视频里却始终看不到笑得人的身影。
笑声还在继续,又过了大约两分钟,一道黑色的残影从画面中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云清影还是察觉到了,她迅速按下暂停键,屏幕上什么都没有,她又倒回去,才把有黑影的画面最终定格。
“这是个什么东西?”云清影暗自嘀咕。她的一双杏眸都快要凑到屏幕上,可还是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