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肩往树林外走去,云清影低头看了看鞋尖,再抬头时,眼里还是担忧,“安排这场局的人仍然没有找到,所以真正想要害你的人仍然藏在暗处。”
“别担心,总有一天会找到的。”祁梧握住她的手,嗓音轻轻的,他的话像微风一般轻轻拂过她的心绪,抚平所有的皱褶。
回到家后,云清影给顾文心发去了【事情已经解决】的信息,对方几乎是秒回:【谢谢云姐!】
之后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云清影一觉睡到自然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祁梧好像也一下子忙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两人几乎见不到面。
有些惆怅地同时,云清影想着自己不能再这么宅下去了,开着车转到了自己的菜铺子。
这里所有的菜都是经过灵气滋养的,深受周边居民的喜爱,凡事吃过的人,都说这菜是百里挑一。但是因为桂圆有事离开,这里没人营业,已经关闭了好几天,今天云清影重新开业,生意较之前冷清了不少。
但她坐了没多久,还是有个穿着黑色职业西装,被晒得满头大汗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喘着气,好像才刚刚忙完。
云清影悠闲地躺在躺椅上,几乎快要睡着,就被男人开门的声音弄醒了。刚一睁眼,她就看到了一团浓厚的黑气在她面前飘,面前男人的脸都快看不见了。 她正了神色,凝白色的指尖在扶手上不自觉地敲打,“你好。”
男人擦了把头上的汗,微微颔首,在铺子里挑了一些娃娃菜和西蓝花。
云清影给他称好、装好,目送他出门,直到他拉开院门的时候,她清晰地看到了站在门边等他的女鬼。
她这院子,一般的鬼可不敢进来。
那女鬼长发曳地,双脚在空中漂浮着,全身上下萦绕着一股浓重的黑气,具有极强的戾气,已经足以对活人造成不小的影响。
“等等。”云清影突然出声,陈朝出去的身形一顿,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来,“还有什么事吗?”
“我看你买了菜就迫不及待地想走,最近家里是有什么事吗?”云清影看一眼他身后的女鬼,试探性地询问,杏眸里情绪不明。
这一下,陈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眉宇间透露着几分憨厚,“我老婆快生了,我上午要上班,没时间照顾她,所以现在买了菜,赶紧回家给她做点儿。”
“这样啊。”云清影略微沉吟,哪怕这女鬼与他们有什么过节,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云清影心头微动,“叔,我略通玄黄之术,看你最近运势好像不太好,我这里有一张符纸。”
云清影边说,边看着面前男人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暗下去,直到她说,“这张免费送给你,求个心安。”陈朝的脸色才好了许多。
云清影暗自腹诽,好家伙,这是把她当成坑蒙拐骗的了。
“谢了。”陈朝没说什么,接过了云清影手中的符纸,随手往口袋里一揣,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第二天。
云清影刚到菜铺子门口,就被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拦住了去路,她看上去分外焦急,一手撑着自己因为长时间站立而酸痛的腰,另一只手拦住了即将开门的云清影,着急忙慌地问:“姑娘,就是你昨天把符纸送给我老公的吗?”她急切的希望能够从对方的脸上看到肯定的神色。
云清影将钥匙插进门锁,引着怀孕的女人进来坐下,答:“是的。”
“真是太好了!”夏书达一副喜极而泣的表情,“我正是来找你的!”
云清影已经猜到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
夏书达扶着腰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是这样的。昨天晚上,老公告诉我符纸的事情,我也没放在心上,就把它随手放在床头柜上。谁知道,今天早上我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我梦见有一个人,她要杀我的孩子,在她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的肚子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我很想醒过来,但是却发现自己好像被困在了梦里。然后突然有一道金光一闪,我从床上爬起来,发现你给他的那张符纸自动燃烧了起来。”
“我今天醒过来的时候,老公已经去上班了。我本来也行动不太方便,想着等他回来再说吧,可在家里总觉得有些坐立不安的,思来想去,我还是先到这里来碰碰运气。姑娘,求你帮帮我!”夏书达仍然有些惊魂未定,一想到梦中的场景,和她即将要失去孩子的那种无助感,她就有些不寒而栗。
云清影靠在躺椅上,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也可以帮你解决,不过不是免费的。”
“那有啥!”夏书达满脸不在乎,“只要能让我的家庭平平安安,花多少钱我也无所谓!”
“好。”云清影笑了,杏眸弯成了一道月牙,“这件事情,五十万,我相信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没问题。”她爽快答应,她是见识过云清影的本事的。
云清影指尖翻飞,在空中画出一道符咒,直直往夏书达的眉间飞去,一股黑色的戾气从她体内飘散而出,被云清影一把握在手中。
她又放出几只荧蝶,将戾气附着在它们身上,沉声命令道:“去到它主人所在的地方。”
蝴蝶在半空中扇动着翅膀,顿了一会儿,好像听明白了她的指令,慢悠悠的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夏书达坐在一旁,看着云清影一系列神秘地操作忍不住惊讶出声,“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这种本事!”
“过奖。”
夏书达是孕妇,行动不便,云清影就开着自己的车带她,跟着蝴蝶一路兜兜转转,最终停在了一栋高档小区的楼前。
两人下车,继续往里走,乘着电梯,最终来到了了这栋楼的顶层。
荧蝶扑闪着翅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