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虽然低调，但行为却不低调，秦造拿出这家饭店的高级vip至尊卡才使服务生相信他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找茬的。
直到进来包厢，顾言和林三水才摘下口罩，前者是怕狗仔，后者是怕丢人。
“坐坐坐，哎呀，这一路可真不容易。”秦造坐下，拍着大腿感叹道。
“可不是嘛。”顾言应道。
到底为什么不容易麻烦你们心里有点逼数好么？
林三水扶额一脸深沉。
或许，回去听师父念叨会更幸福。
“大师，小健说你算命特别神，我最近……”
“老子改名了！”顾言面带羞愤踹秦造一脚，叫什么小健呢！？
秦造被结实踹一脚也不闹，“小健健多亲切啊，顾言这名一点都不搭你。”
林三水赞同点头，健健这个名听着就像顾言。
“好什么好，听着就跟贱贱一样，不符合我逼格。”顾言特别讨厌自己的本名。
“不给喊，那下次你被你老子赶出家门别找我留宿。”
秦造的话一把拿捏住顾言，只见他咬着后牙槽：
“算你狠。”
“大师，小健应该和你说了，我最近老做噩梦，我这人吧从小到大做噩梦能用五根手指头数过来。”
林三水抿口茶水，“叫我林三水就好。”
“诶，小水妹啊……”秦造张口就来。
林三水动作一顿，神情一言难尽地问顾言：“你们是不是都有给人起小名的癖好？”
上一个要叫阿水，这一个问都不问直接叫小水妹。
还听着像叫倒水妹一样。
这边秦造又继续说：“要我说，我这人胆子是见啥都不怕，不信你问小健，他七岁我还拉着他半夜去逛坟地呢！”
“先不提小健吓得尿裤子的事，就现在我做的噩梦就很古怪了，我记得梦里总有一个唱歌的声音。”
“那声音，我去，唱得比小健还好听！”
顾言：我觉得我有被冒犯到，各方面。
“我这不梦见美女就算了，梦到的声音还是男的，每天晚上准时出现我梦里，更过分的是，昨晚我梦醒在床头还看见了个人影，飘着绿光！”
林三水和顾言不约而同地看向秦造头上荧光绿。
“看哪了你俩？别瞎想，这是我今天刚染的！”
“哦——”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哦。
秦造琢磨着不对味，又说不出啥，继续解释说：“大晚上做噩梦我心情不好着，寻思逛街透透气，碰见一染发店我就进去了，接我的托尼跟我说他家快倒闭了。”
林三水：？？？
“就说给我染头发有打骨折，但不指定颜色，我就想换个发色转换下心情，于是我全权交给托尼老师，我就坐椅子上睡觉去了。”
“艾玛，这一觉舒服得很，托尼老师弄好后叫醒我，我一睁开眼，哎哟卧槽，镜子里的人是吃了多少孤寡才有这颜色。”
“……”
“噗，哈哈哈哈哈哈……”顾言瞬间笑得前仰后合，使劲捶桌子。
“笑你妈的笑。”秦造一脚踹顾言凳子腿。
“于是我就给贱贱人发信息说我中邪了。”
顾言猛地止住笑声，怒目：“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说的是‘贱’！”
林三水：……智商一定要用在这里么……
“水妹儿啊，你看能怎么着，那玩意不会赖上我吧？”
秦造挠挠头，正好包厢外送来点好的餐，他起身去接，恰好林三水一眼瞧见他衬衫露出的一条项链。
“这家饭店饭特别难吃。”
当着还没走的服务员面，秦造大大咧咧开口，下一句他就说：
“饭虽然难吃，但烤鸭味不错。”
秦造喜滋滋地摆上一桌子烤鸭，鸭爪鸭头鸭翅啥都有。
“改日再带你们去吃地道的烤串。”
林三水用面皮卷上一鸭肉，一口下去，嫩而不腥的鸭肉还有烤得入口即化的外皮裹着面皮形成不可思议的口感。
一家饭店做的烤鸭比饭好吃，到底是悲还是喜呢，林三水边吃边思考这个沉重话题。
“唔，好吃好吃。”顾言啃着大鸭肉频频点头。
连续吃了二十分钟没停嘴，后面才满意停下来，林三水咂咂嘴，瞟向秦造，悟了一个道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秦造，你脖子上的项链能取下给我看看吗？”
啃一半鸭脖的秦造一听，赶紧摘下手套，去取脖子项链，“当然可以，这项链前不久我一哥们送我的生日礼物。”
取下的项链是一条大金链子，在头顶水晶灯照射下闪得人眼花。
“你这生日礼物真够俗的。”顾言说道。
“这项链俗归俗，好比你，一破签名就把我打发去了。”
顾言：“什么破签名，我这签名你挂网上能卖300你信不信！？”
林三水侧目：……那确实是个破签名。
项链上还挂着一个金珠子，珠子上有精雕细琢的细小纹路，手指摩擦间有微微凹凸感。
“这项链你哥们有没有说哪里来的？”
“没说，收着的礼物太多，这项链我是后面打开瞧着好看就戴上，这项链有问题？等着，我立马电话去。”
秦造一说完人就掏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秦造话就跟开炮似的：“我说老弟儿，你上次送我那大金项链你上哪买的？”
“啥？不是你？哈，瞎说什么玩意呢？不是你老弟儿还有谁，这大金链子不是你送的？”
“哈？不知道？不知道那这大金链子哪来的？”
“买的？废话，我不知道买的，你还能偷的不成，我是说这项链你去哪买的？”
“不知道？你个狗逼崽子，我这还说有人看上我这项链想买一条呢！”
“又想起来了？什么村？不用你买，我哥们想实地看看，他要量大的开个首饰店玩玩。”
秦造拿着手机，冲顾言使了个眼神。
顾言立马会意清咳着喊：“秦哥，问出来没有！这项链看着不错啊，要是问不出来就算了！”
等到电话一挂，秦造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冲林三水嘿嘿一笑：“我把地址拷出来了，这狗逼绝对有问题，看老子不宰了他。”
林三水沉默一瞬，缓缓开口：“有没有种可能，这项链确实没问题。”
顾言：“……”
秦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