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的目光不自觉落到缠绕在李狰手臂上的红绳铃铛上。
苏明庭几人也很快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他们也听见来铃铛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缠绕在李狰手臂上的红绳铃铛上。
这时几人才惊觉，李狰身上坠着这么多铃铛，他们却没有听见本该很吵人的铃铛声。
没有在意众人惊讶、不解的眼神，李狰回到苏媚身边，牵起她的手。
苏媚顺从地被她拉着走到书桌前，被她引到椅子上坐下。
“你平时，就是坐在这里创作你的作品的，是吗？”李狰站在苏媚身后，整个人几乎隔着椅背贴在苏媚的背上。
已经有些习惯李狰时不时亲密举动的苏媚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那你平时创作的时候，脑子里都想着什么呢？只有故事情节吗？”李狰继续问道。
苏媚蹙了蹙眉，不太明白李狰为什么这么问她，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是。”
“我记得，你的这部小说灵感来自于你的梦，那你将你的梦境写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说话间，李狰的嘴唇不时触碰到苏媚的耳朵。
温热的呼吸不时打在苏媚的耳朵和侧脸上，弄得苏媚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李狰故意压低嗓音，再次问道：“你写这部《乾坤岌嶪[jí yè]》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是重回梦境，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感受着他的人生经历吗？那你真的还分得清，你是苏媚，还是梦中的那个人吗？”
李狰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和她曾经看过的心理医生有些像，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她在面对心理医生的时候，大概是心里充满了戒备，总是很难被成功催眠，或者在催眠中回到梦境中。
可是，听着李狰的声音，虽然心里依然不自觉警惕着，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随着李狰低沉的声音，开始回想她码字时候的状态。
“我······”她下意识打开电脑，看着熟悉的屏幕，点开码字软件，停在她最新写好的剧情页面上。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苏媚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屏幕上的码字页面，“就好像，我只是一名撰写人，每当我坐在电脑面前开始码字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会立刻浮现出我在梦中看到的场景。”
“小到从鲜花上采完蜜的蜜蜂，大到巍峨庄严的王庭，一幕幕就好像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过一样，我好像还能听见王朝热闹的喧嚣声，还能感受到战场上的腥风血雨。”
“他是谁？你梦中的那个人？你书里那位战无不胜，年仅二十四就被天启王朝的天启弘德帝封为大司马骠骑将军的霍有余？”李狰略显逼迫地追问道。
苏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看着显示器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放在腿上的双手绞在一起，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对！是他！就是他！好像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她下意识抓住李狰撑在椅背上的左手，“我能感觉到，我写的不只是一个故事，他是有血有肉真实存在过的！”
“不止是他，还有整个天启王朝，还有和天启王朝征战不断的紫金王朝，还有那些数不清的诸侯小国！他们都曾经真真切切地存在过！那是一个被历史长河掩埋了所有存在过的痕迹的朝代！”
“媚媚，你又在说胡话了，我们不是已经花费了无数金钱和精力，确定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你小说里提到过的天启王朝和紫金王朝吗？”
一直安静呆在角落的苏宴礼看着仿佛发了癔症的苏媚，忍不住轻声喝道。
“是啊媚媚，我们不是咨询过国内好几位非常有名望的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吗？他们都很肯定地告诉我们，我国的历史非常完整，没有一点儿断层，也许有不知名的小国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还没有发现存在的痕迹，但是，那显然并不符合你梦里两足鼎立的繁盛王朝。”苏明庭也跟着苦口婆心地劝道。
苏媚死死咬住下唇，眼眶通红地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一定有哪里出错，不是这样的，······”
“我们不是不相信你！”看着双眼含泪的苏媚，苏明毓眉头紧皱，忍不住提高声音，“这几年家里一直没有放弃继续寻找你梦里朝代存在过的证明，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不想让你怀抱着期待，在漫长的等待中一次又一次失望。”
苏媚的身体猛地一震，她一脸不可置信，泪眼朦胧地看向苏明毓，“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二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媚媚，我们是你的家人，你应该试着更信任我们一些。”苏明毓露出心疼又夹杂着无奈的表情，扭头看了稍远处的苏明庭一眼。
接收到眼神示意的苏明庭连忙上前一步，遥望着苏媚，补充说道：“媚媚，正好那时候你开始迷恋上写作，看着每次写作时候的你都是那么的放松，那么的自在，我们怎么舍得阻止你。”
“大哥！二哥！”苏媚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地看了看苏明庭，又看了看苏明毓，接着看向同样一脸关心看着她的苏宴礼夫妇，“爸爸！妈妈！”
“媚媚，我们是一家人啊。”苏明庭温柔地说道。
苏明毓眉眼张扬地勾起嘴角，“我们苏家的小公主，你的心愿我们当然会努力帮你达成。”
苏媚感动得身体不受控制地微颤起来，滚烫的眼泪从眼眶滑落，她连忙低下头偷偷擦拭眼泪。
苏家人看得心疼不已，忍不住向苏媚的方向跨出脚步。
“历史，是后人通过考古收集，解读曾经发生过、存在过，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过去。现在没有发现，不代表媚媚梦里的朝代就真的不存在。”
突然，李狰开口说话，几人下意识停了下来。
李狰回身从放在书桌上的实木纸盒里扯出一张面巾递给苏媚，然后再次面向苏宴礼等人，微笑着说道：“人类太过渺小，寿命也有限数，又怎么能真的知道，现在所知道的，也许不过只是太仓一粟。”
听出李狰话里话外都是维护和支持，苏媚的鼻子再次一酸，手上的面巾很快被浸湿，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算上上午的视频通话，她和李狰也才第二次见面，可就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外人，在听到她的‘疯言疯语’，在她的亲人都认为她魔怔了的时候，坚定地站在她的身边。
“李-大-师，”她心情十分复杂地抬头看着李狰的侧脸。
“李-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媚媚梦里的天启王朝和紫金王朝真的存在过？你有证据吗？”郝知韫先是心疼地看了默默流泪的苏媚一眼，然后有些急切地看向李狰。
“我们不是不相信媚媚，当初媚媚疯魔一样想要寻找出这两大王朝在历史上存在过的痕迹，我们家也曾经重金悬赏，还数次陪着媚媚辗转各地，只为了得到哪怕一丁点儿可能的信息。”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所有的证据都告诉我们，媚媚梦里的一切根本不存在。身为媚媚的家人，我们不希望媚媚一直沉浸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中。”
“苏太太，苏媚的梦就是证据啊。”李狰反手抓住苏媚的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将她稍稍往前推了一步，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也许听起来很天方夜谭，可是，既然在这个世上，前世是真实存在的，前世情债也是真实存在的，一段梦中的历史同样自然有可能真实存在过。”
“李-大-师，你的意思是，前世今生是真实存在的？媚媚的梦就是她的前世？那个叫霍有余的少年将军就是媚媚的前世？”苏明毓忍不住出声问道。
“苏媚性格这么软软糯糯的，真想象不出来她的前世会是一位征战沙场、杀伐果决的大将军。”苏明毓身旁的陈云浩“啧啧”称奇。
“世间有阴曹地府，掌管生灵生死轮回，自然是有前世今生的。”李狰语气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在我们玄门，对此有两种观点，一种是认为前世债今生还，天经地义；另一种则认为人死灯灭，前世事前世了，与今人何干。”
“人死后，入冥府，过十殿，审判在阳世时的功过，受完该受的惩罚后，便可前往轮回台，入六道轮回。六道轮回原本分为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忽然想到什么，李狰的眼眸暗了暗。
“不过，如今只剩下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和地狱道四道轮回。该入哪一道轮回投胎，全看前世今生的因果福报。”眼神流转间，没有人发现她那细微的情绪变化。
“并不是说你今生为人，下一世就一定会投胎转世成人，也有可能会被打入饿鬼道，也或者成为鸡鸭猫狗，又或者变成一株草、一棵树，更不要说性别转换了。”
“这个世上真的有阴曹地府？那是不是也有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陈云浩好奇地追问道。
“陈小胖，你别插话！”苏明毓不满地给了陈云浩一个手肘，话题都被他给问偏了。
陈云浩熟练地挡下苏明毓的偷袭，他讪笑着道歉，“我这不是好奇嘛，我闭嘴，我闭嘴。”
“所以，我们媚媚身上，真的被那什么前世的情债缠着，才导致她这一世这么坎坷，难以安生。”郝知韫保养得很好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她嘴唇颤抖着，一副三观被震碎，夹杂着几分恐惧的表情。
“原来一玄道长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苏晏礼同样表情微微震动，但他看着李狰的眼神里藏着几分隐秘的探究。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只空口白牙地说，很难让你们相信，正好，我们开直播吧，总要让你们心服口服才是。”面对质疑，李狰司空见惯地将一直提在手里的百宝箱放到书桌上，轻轻拍了拍。
“开直播？”苏媚微微愣住，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到李狰手下的百宝箱上。
“对，这本来就是我们早就协商好的条件，苏董事长，苏大公子，你们意下如何？”李狰笑看着苏媚回道，余光分别从苏晏礼和苏明庭的身上瞟过。
“当然，李-大-师你想什么时候开直播都可以。”苏晏礼压下心中的惊疑，沉稳地点头应道。
“李-大-师，是不是要给我们都开个阴阳眼什么的，否则书房里出现了那些东西，我们也看不到啊。”陈云浩一脸跃跃欲试地叫道。
“当然，”李狰打开百宝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递给她身边的苏媚，“这是牛眼泪，两只眼睛里各滴一滴，你们就能暂时看见平时看不见的那些东西了。”
苏媚犹豫地接过玉瓶。
“别怕，就跟滴眼药水一样，”李狰笑着帮她取下瓶盖。
在李狰鼓励的眼神下，苏媚咬了咬牙，仰头将玉瓶里的牛眼泪分别滴进两只眼睛里。
“苏媚，苏媚，你感觉怎么样？你现在再看书房，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有没有多出不认识什么人？”陈云浩目光炯炯地盯着缓缓睁开眼睛的苏媚，兴致勃勃地问道。
苏媚试探着睁开双眼，小心翼翼地扫视一圈书房，无意识绷起的身体渐渐放松，脸上露出似是失望又似是庆幸的表情。
“没有变化。”她摇了摇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李狰一眼，“我看书房和平时好像没什么两样。”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浑身都透出愧疚、不安的气息。
陈云浩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不是说牛眼泪可以打开阴阳眼吗？怎么会没用？”
听见陈云浩的话，苏媚似乎更愧疚了，她咬住下唇，歉疚地对李狰说了声：“对不起，我真的没看见。”
长而卷的睫毛不安地眨动，带着上面坠着的细小泪珠，本就红红的眼眶里有水波在荡漾。
李狰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盖子盖回到玉瓶上，笑着说道：“书房里现在本来就很干净，就算开了阴阳眼，看不见才是正常呀。”
“抱歉，是我没说清楚。”李狰伸长手从书桌上扯了一张面巾，动作轻柔地为苏媚擦拭脸上的泪水，“瞧瞧，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可真让人心疼。”
苏媚顿时十分不好意思。
“我自己来。”她小声地说道，从李狰手里拿过面巾，掩饰地在脸上擦了擦，动人的粉色从她的脖子一路蔓延到她的脸上，和她的耳朵上。
“陈小胖，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就你话最多！”眼看自家妹妹受了委屈，苏明毓狠狠瞪了陈云浩一眼。
苏明庭也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
陈云浩冷不丁打了个机灵，自知理亏地冲着兄弟俩歉意地笑了笑，并且对着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李狰从苏媚的手里拿过玉瓶，递给离得最近的陈云浩。
“书房里很干净？那我们还滴牛眼泪干嘛？”陈云浩接过玉瓶，不解地嘀咕道。
“闭嘴！你不滴我滴。”苏明毓一把抢过玉瓶，干脆利落地往两只眼睛里各滴了一滴牛眼泪。
“谁说我不滴。”陈云浩连忙把玉瓶从苏明毓的手里抢了回来，也往眼里滴进牛眼泪。
就在屋里众人滴牛眼泪的时候，李狰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三个摄像头，“对了，你们有谁不愿意出镜的吗？我好调整摄像头。”
这时所有人都滴完牛眼泪，苏明庭将玉瓶还给李狰，“李-大-师你放心，我们都不介意入镜。”
“那我就开直播了。”李狰接过玉瓶放回百宝箱里，然后分别打开三个摄像头，扔向空中，接着拿出手机操作一番，控制三个摄像头飞到各自的位置上悬停好。
“哈喽，我是李狰，大家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呀？”李狰看着手机屏幕上刚刚打开的直播间，热情地打着招呼。
······
很快，直播间里就有弹幕开始滚动。
“简直不敢相信，我们日常咕咕的李-大-师居然在相隔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又开直播了。”
“李-大-师，我们也好想你啊，上次周晓雪的案子没能直播太可惜了，不过我一直有在微客上面追更新，虽然时间拉锯得有点儿长，但是看到那些当初造谣、传谣伤害周晓雪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歉，简直是太爽了。”
“哈哈哈前面的我也有追啊，虽然追的是有点累，但是结局真的超爽，我就爱看这种因果报应，报应不爽的大结局。”
“只有我为周晓雪感到痛惜吗？周晓雪都已经死了，那些人道歉了又有什么用，能让周晓雪再活过来吗？虽然周晓雪不是被他们直接害死的，但也是被他们间接害死的，他们都是刽子手！”
“前面的我也是，只要一想到那些人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周晓雪却要到冥府受罚，我就很不甘心。”
“哎哎哎，前面的你们也别难过了，李-大-师不是说过嘛，让那些做过恶的人道歉，只是先让周晓雪亲手收一笔利息，等到以后那些人寿数尽了下到冥府，冥府自然会跟他们清算的。这也是李-大-师经常说的，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天哪天哪，从看到李-大-师你们在直播预告上填写的案件简介开始我就超级激动了，我是娅姹的书粉啊啊啊啊！我的两大女神合体了！人生圆满了有没有！”
“楼上的我也是啊，娅姹是哪个啊？我好喜欢她写的《乾坤岌嶪[jí yè]》，可是她从来不露面，网上也找不到她一点儿和《乾坤岌嶪[jí yè]》这部小说以外的消息。”
“哎，这个房间好干净啊。这是书房吗？好漂亮呀。”
“哇，这个房间里有两个大帅哥啊，还有一个虽然有点胖胖的，不过白白嫩嫩的，也是小帅哥一枚，站在李-大-师身边的是谁啊？好漂亮的御姐，我最爱御姐了，美女姐姐亲亲、贴贴、举高高。”
“那两个帅哥和美女姐姐长得有点儿像啊，不会是兄妹吧，这么高的颜值，他们的父母肯定也很好看。”
“你们这群花痴！注意看，那个角落站着、看上去明显年长、像是夫妻俩的两个人，一位是赫赫有名的京都苏氏集团都现任董事长，另一位是他的夫人。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豪门联姻，结婚多年生有两儿一女，是京都豪门圈里有名的恩爱夫妻。”
“楼上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难道你也是京都豪门圈子里的？能不能再多介绍点儿啊。”
“不扒马甲，反正房间的这几个人，长得很像的两兄弟里，穿着灰色西装的是苏家老大苏明庭，基本已经是内定的苏董事长的接班人；另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看着挺骚包那个，是苏家老二苏明毓；苏明毓旁边那个是他的死党陈云浩，京都浩海集团的公子。”
“至于和李-大-师站在一起的这位大美女，应该就是苏家的掌上明珠苏媚了。这个苏媚平时很少社交，破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关于她的传言倒是在京都的豪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具体的我也是道听途说，这里就不多说了。”
“谢谢楼上的朋友！那么问题来了，哪位是我心念念的娅姹呢？”
“谢谢楼上朋友+1！娅姹，娅姹，两个都是女字旁，会不会就是那位站在李-大-师身边的美女姐姐啊？”
“不会吧？《乾坤岌嶪[jí yè]》这部小说写得那么大气磅礴，小说里那些刀光剑影和波澜壮阔，怎么会出自一名女作者啊？”
“前面的你什么意思啊？瞧不起女作者是不是？《乾坤岌嶪[jí yè]》这部小说的作者怎么就不能是眼前这位大美女啊！大美女又是富家千金，又能写出这么受人喜爱的小说，妥妥就是人生赢家啊。”
“我倒是觉得以《乾坤岌嶪[jí yè]》这部小说的行文叙事的节奏把控来看，作者更像是一位有着丰富经验、比较年长的人，房间里符合这个条件的更像角落里站着的那位苏董事长。”
“怎么可能？楼上的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堂堂大企业的董事长，哪有那个空闲和功夫写小说啊，像他们这样的成功人士，一个小时里说不定就有价值几十万甚至是上百万的交易成功，怎么可能把时间耗在写小说上？就算《乾坤岌嶪[jí yè]》这部小说再成功，付出和成果不成正比，完全不符合他们的价值观的好吧。”
“说不定大佬的兴趣爱好就是写小说呢？金钱对于苏董事长这样的大佬来说，已经只是一串串数字，说不定就是哪一天，大佬突发奇想开始创作小说，没想到居然一炮而红。果然，大佬就是大佬，就算是跨界也是大佬。”
······
看着弹幕里大家的讨论基本集中在对苏媚马甲的猜测上，李狰凑到苏媚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媚痛快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我没问题，之前也不是故意隐瞒身份，只是单纯懒得公开而已。”
李狰笑着和苏媚道了声谢，她明白，以苏媚的身份，并不需要营销什么美女作家来提高身价，而她的性格和经历，恐怕也是她一直没有公开身份和容貌的主要原因。
今天苏媚愿意在直播间里公开身份，明显是投桃报李，感谢她之前做的那些事。
看来，这次这个案子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尽量做到尽善尽美，完美解决才行啊。不但是为了她事务所的招牌，也为了苏媚对她的信任。
心思转动间，李狰将手机对准她和苏媚，向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介绍道：“好啦，你们都别瞎猜了，喏，这位就是大家心心念念想要一睹芳容的美女作家娅姹，苏媚苏小姐。”
“媚媚，你跟直播间里的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吧。”李狰拿肩膀轻轻撞了撞苏媚的左肩。
苏媚看着手机屏幕上快速飘过的弹幕们，羞涩地小声打了声招呼。
“好啦，闲话少说，这次案件的简介也是老规矩，提前放在预告里面了，没看过的记得去看，大家要谨记直播间里的弹幕礼仪啊，我姐虽然这次也不在我身边，但她可是在看直播的哦，还有，我招了位新助理，虽然他现在也不在我身边，但他也会看直播的，所以你们的一个个都别太浪了，小心被我姐她们踢出直播间。”
说完李狰不再理会弹幕，按灭手机收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真的很心塞，原本这里脑内的剧情是李狰疯狂调戏苏媚，结果我又没及时把剧情记下来，正式开写的时候我就疯狂卡文，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呜呜呜呜，我的美女贴贴，我当初脑内的可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