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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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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秒,视频通话的铃声响起。

黑猫迅速点开。

裴斐看着手机里黑乎乎一片,连忙说道:“煤球,煤球,你先把灯打开,然后把手机屏幕对准李狰,听清楚了吗?”

下一秒卧室灯光亮起,紧接着裴斐就看见,镜头倒转,手机像是被什么悬空拿着,噌噌几下跳到熟悉的冬被上,然后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摆弄了几下,他一直担忧着的李狰终于出现在手机屏幕里。

“李狰!李狰!李狰你醒醒!李狰!”看着手机屏幕上双眼紧闭,痛苦低吟的李狰,裴斐着急地忘记要压低声音,大声叫道。

一心只担心着李狰的他没有注意到,厨房里,裴母三人偷偷探出了头。

“阿斐在叫谁?我听着好像是······李狰?是不是李狰?”裴母看着一脸焦急的裴斐,略有几分急切地身旁的父女俩。

裴父看了看客厅里的裴斐,又看了看一脸八卦、大半身体都支出厨房的裴母和裴锦,一脸的无奈,“老婆,阿锦,我们偷听阿斐讲电话是不是不太好啊?阿斐发现了会不高兴的。”

“这怎么叫偷听呢?我这是关心我们儿子的幸福。”裴母没好气地拍开裴父扒拉她的手。

“妈,我好像也听见阿斐叫的是······李狰?真的是李狰?”裴锦神色惊疑不定地猛地站起身。

“嘭”的一声轻响,她的脑袋狠狠撞到了她身后的裴母的下巴上。

“哎呦,死丫头你突然站起来干嘛?”

“老婆你没事吧,我给你揉揉。”

“对不起妈,我就是太惊讶了。”裴锦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跟裴母道歉。

“算了先不说这个,”裴母嫌弃地拍开裴父给她揉下巴的手,然后拉住裴锦另一只手,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似的,“你们说,这个李狰是不是就是阿斐最近照顾的那位李-大-师啊?”

“就是去年《江湖儿女令》剧组里救了我们阿斐那个李-大-师?阿斐现在的老板?”裴父跟着凑近,询问地看向裴锦。

“对,如果我和妈都没听错,阿斐叫的就是这个名字的话,应该就是她。”裴锦点了点头。

“我说呢,我们家阿斐怎么突然要加入一个玄门大师的事务所当助理,他还骗我们说是想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分明是居心不良嘛。”裴母一副破案了的表情。

裴父和裴锦一脸无语地看着她,“老婆/妈,你怎么能说我们儿子/你儿子居心不良呢?”

裴母也发现她用词不当,假咳了两声,好奇地看向裴锦,“阿锦啊,你见过那位李-大-师,你觉得她和我们阿斐配不配?合不合适?”

裴锦无语地看着一脸八卦的裴母,“妈,现在不全是你的猜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老婆,你之前不是还嫌弃那位李-大-师的职业嘛?觉得太危险了,和我们家阿斐不太适合?”裴父在一旁补充道。

“你们父女俩还真是榆木脑袋,”裴母没好气地用力点了点两人的额头。

“我们儿子,你弟弟,这几天可是已经登堂入室,专门去照顾这个叫李狰的女孩儿了,我们阿斐对待女孩子是很体贴很温柔,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不小心很容易引发绯闻,所以一直都和其他女性保持着适当的社交距离。”

“你们有谁见过,他什么时候对哪个年轻女孩子这么嘘寒问暖的,今天才刚回来呢,晚上还喝得醉醺醺的,都不忘给人家打电话,凭我对我们家阿斐的了解,他肯定是对这个叫李狰的女孩儿动了心思。”

裴母摇了摇头,露出无奈的神色,“唉,我是不太满意这位李-大-师的职业,太危险了,感觉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谁叫我们阿斐喜欢呢?”

“我们阿斐为了我们这个家太辛苦了,现在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孩子动了心,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动心,难道我还要去做一个恶婆婆,棒打鸳鸯吗?”

裴母的眼神变得柔和,她看着客厅里正对着手机说着什么、面色有些焦急的裴斐,露出慈祥的笑容,“只要我们阿斐喜欢,她是个好女孩儿,能好好地跟阿斐相伴一生,那就是我的好儿媳,以后我啊,肯定把她当做自己亲身女儿一样疼爱。”

“老婆,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三人。”裴父愧疚地说道。

“妈,”裴锦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现在一切还都只是你的猜测呢。”

裴母傲娇地“哼”了一声,“我这叫有理有据地分析,可不是凭空乱猜。”

“好好好,”裴锦讨好地冲着裴母拱了拱手,“母亲大人,那您赶快跟我说说,您是怎么找到蛛丝马迹?又是怎么分析得出这个结论来的?”

就在厨房里的三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客厅里的裴斐终于长舒了口气。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裴斐看着手机屏幕里虚弱地睁开双眼的李狰,担忧地问道:“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晚上的状态比昨天晚上还要差?”

李狰难受地在枕头上蹭了蹭,手机被黑猫端端正正拿在她面前,位置不高不低,不偏不倚,正好能清楚看见屏幕里的裴斐。

“······很冷······很疼······”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回道。

“不是说症状一天比一天轻吗?怎么今天晚上会这么难受?”裴斐眉头紧皱,将手机拿得更近了些,仔细打量李狰的状态。

“······大概,大概是、这几天、变娇气了、吧,······”她自嘲地笑了笑,说话断断续续的。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给你打电话的。”裴斐抿了抿唇,满脸的愧疚。

李狰痛苦地低吟了一会儿,难耐地翻滚着,“······你也要忙、忙自己的、工作啊,当初、不是说好了,我这里只、只是兼职,总不能、因为我这里、的兼职,反而耽误、了你的正事,······”

“······我看你、的脸、好像很红,喝酒、了吗?是不是、喝了很多?······”她双眼半阖,声音很低,还有些含糊。

要不是晚上客厅里很安静,裴斐又将手机拿得很近,险些没听清。

“嗯,今天谈得很顺利,我们已经把合同签好了,明天就会拍摄官宣物料。”裴斐放柔声音回道,“大家都很高兴,所以多喝了些。”

“······明天、就要拍摄、吗?这么、匆忙?那你、喝了醒酒、汤没?我这里、没事,再熬、一会儿、今晚的惩罚、就过去了。”李狰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努力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她难受地停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慢慢说,别说这么快。”裴斐见状,连忙关心地劝道。

耐心等到李狰呼吸重新平缓,他温声一一回答李狰刚才的问题,“他们那边也着急,要卡着时间尽快弄出来。之前是有点醉,不舒服,不过刚才吃了碗面,人已经清醒了很多,厨房里正熬着醒酒汤,待会儿我就喝。”

“······那、就好,呃······”李狰突然难耐地痛呼出声,她已经覆上冰霜的脸庞,再次有冰霜缓缓向上爬。

即使透过手机屏幕,也能清楚看见,越来越厚的冰霜下面,那黑色的诡异纹路,再次生长、蔓延。她的脸上和脖颈上,肉眼可见地爆出一根根蜈蚣似的青筋血管。

“李狰!李狰!你怎么了?李狰!······”裴斐顿时惊得连声呼唤,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急迫。

厨房里窃窃私语的裴母三人被裴斐突然的叫喊声吓了一大跳,“怎么了?怎么了?”

三人赶忙探出头,担心地看着前额青筋迸露,浑身透出紧张和坐立不安的气息的裴斐。

正在三人犹豫要不要出面询问裴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看见裴斐猛地站起来,他急躁不安地原地转了两圈,忽然抬起头,直直看向他们。

正对上裴斐黑沉沉目光的裴母三人顿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阿斐,阿斐你没事吧?”裴母顶住裴斐浑身的压迫气势,关心地问道,“你手机里、那位李-大-师还好吧?”

裴斐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手机,“我没事,妈,我先回卧室了,待会儿醒酒汤好了你们再叫我。”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生硬,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大步走到卧室门前,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偷偷注视着他的裴母三人道了声晚安,这才走进卧室,关上卧室门。

“刚才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位李-大-师出了什么事吗?”看着紧闭的卧室门,裴父担心地说道。

“我的天,刚才阿斐那气势,好吓人,我好久没见过他这么吓人的时候了。”裴锦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她半是不可置信半是佩服地看向裴母,竖起大拇指说道:“妈,这姜不愧是老的辣啊,之前听你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已经信了六七分,现在看到阿斐这副着急的模样,我不得不信了九分。”

“那是,你妈这双眼睛毒辣着呢,你还有得学呢。”裴母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可是很快,她的脸上换上忧虑,“就是不知道那位李-大-师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阿斐刚才都顾不上我们,情绪那样外露。”

“是啊,阿斐不是说李狰只是伤了脚,行动不方便吗?怎么看他刚才的模样,李狰那边好像出了什么意外?”裴锦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裴父赞同地点了点头,猜测道,“如果那位李-大-师真的发生了危险,阿斐现在应该是连夜赶着回去,而不是回卧室。”

“如果那位李-大-师真出事了,我们阿斐一个普通人去了,除了送菜,还能有什么用?”裴锦很不给面子地反驳道。

“死丫头,说什么呢?你弟是盘菜呀,还送菜。”裴母没好气地轻拍了裴锦的肩膀一下。

裴锦自知失言,连忙向裴母、裴父道歉。

“不过,我看阿斐刚才的模样,也不像是没事发生的样子。”裴母仍是一脸忧虑,“老头子,你那醒酒汤熬好了没?熬好了就赶紧盛出来,我趁着送汤的时候进去打探打探情况。”

“快好了,快好了,我去看看。”裴父连忙回到灶台前,查看醒酒汤的熬煮情况。

另一边,裴斐卧室里。

裴斐一边大步向床走去,一边忧心忡忡地对着手机屏幕大声叫道:“李狰!李狰!你怎么样了?是很疼吗?还是很冷?李狰!李狰!······”

“······我、没事,······我没事,······”终于缓过来的李狰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有气无力地回道,“······我就是、太累了,又冷、又冷,浑身都、冷,都疼,······”

“李狰,要不我给许姐打电话吧,让她过来照顾你,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很不放心。”裴斐顾不上还没洗漱、换睡衣,直接坐到床边。

他看着虚弱难受的李狰,一张脸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我才离开了一晚上,你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李狰,我会和许姐道歉,是我没有信守承诺照顾好你,但是,我实在不放心你现在一个人待在家里。”

“······不、不许、给我姐、打电话,”李狰艰难地摇了摇头,“我、不想让她、也跟着、担心,我真的、没事,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我可以的。”

“李狰,你现在瞒着许姐,等以后她知道了,她会更生气,更自责的,隐瞒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你明白吗?”面对李狰的倔强,裴斐有些气愤地说道。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让我姐再、看到我这、幅模样,我不想、再、吓到她,我不想再、让她陪着、我一起痛苦了。”李狰一边痛苦低吟,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裴斐,······我恳求你,不要、不要告诉、我姐,不要让她担心,我求你,呃······”好不容易说完话,她大口喘着粗气,痛吟中带着几分哭音。

裴斐心中一痛,他忽然记起,李狰曾经告诉过她,她身患旧疾,每次复发时症状都比这次的惩罚更严重。

这几天他每晚都陪着李狰,很清楚惩罚开始的时候,她到底有多痛苦,他实在很难想象,比这几晚上更严重痛苦的旧疾复发,她又会是怎样的模样。

这些年,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小时候家里被债务、闲言碎语压得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曾经怨过、恨过,因为身边裴母和裴锦和他相依为命,所以他撑了过来。

他从小就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妈妈和姐姐,一定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再也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们。

他承认,他的确对李狰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不止是因为李狰救过他的性命。

会自荐做李狰的助理,他的确怀有私心。

李狰和他见过的所有女性都不一样,她开朗、善良、爱憎分明、胸怀大义。

每一次多了解她一点,他对李狰的喜欢就加深一分。

无论是坚强勇敢的她,还是会撒娇、会发小脾气的她,每一个都是真实的她。

回到小洋楼的第一天,他曾帮着李狰打扫小祠堂,他在里面看见了冥主娘娘和府君大人的神像,还有她父母的牌位。

他才知道,为什么小洋楼里只有两间卧室,为什么只听她提起过她在白云观的观主爷爷、师叔、师兄们,以及她身在国外的小姨。

所以,虽然他不赞同,但他能理解李狰的决定。

“好,我答应你,我不告诉许姐,”裴斐看着手机屏幕里痛苦难耐的李狰,轻声说道,“李狰,我唱歌给你听吧,前几晚上你听着我的歌声多多少少能睡一会儿,也不那么难受,也许今晚也能有用呢。”

李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回道:“······好。”

她忽然笑了笑,只是因为脸上还带着痛意,一张好看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我真的、被你、惯娇气了,手机里放、你的歌、根本没用。······”

“我以前也、没这么、娇气,咬咬牙,······一会儿就、过去了,我也、习惯了。”

“你才不娇气,你很厉害,很坚强,比我认识的很多女生,甚至男生都要强大,”裴斐压低了声音,语气十分认真。

“我倒希望······”他突然顿了一下,飞快地改口说道,“我想许姐应该也希望你不要总是这么坚强,偶尔也可以依靠依靠她。”

“······裴斐,谢谢你,”李狰努力睁大双眼,她看着手机屏幕里一脸担忧的裴斐,一边喘息痛吟着,一边认真地说道,“这一次,谢谢你、陪着我,还有、答应帮我、保密。”

“好啦,你别说话了,说话费神,”裴斐坐到床上,关上卧室灯,只开着睡眠灯。

他看着手机屏幕,对着里面看不见的黑猫说道:“煤球,麻烦你把灯关上,把手机放到李狰的枕头边。”

接着他就看到镜头翻转乱动,很快定格在特意布满星辰的天花板上,下一秒,灯光熄灭,手机屏幕里只他的头像在灯光下还亮着,李狰那边陷入了一片黑暗。

“李狰,现在,你闭上眼睛。”裴斐温柔地说道。

他等了一会儿,听着手机另一端传来的低声痛吟和翻来覆去的声音,张嘴开始唱歌,轻柔如水的歌声瞬间从他的嘴里唱出来。

厨房里,终于等到醒酒汤熬好,裴母迫不及待地就要端着盛好的醒酒汤去敲卧室门,被裴父給拦了下来。

“你先别急,这醒酒汤才刚熬出来,还烫着呢。”裴父小心地将两碗醒酒汤放进托盘里,然后端到客厅,放到茶几上,接着打开空调冷风,“等吹得差不多了再给阿斐端进去。”

“还是你想得周到,”跟着走过来的裴母点了点头,“我看刚才阿斐那副着急的模样,真担心我把这碗醒酒汤端给他,他看都不看就直接喝了。”

“也不知道卧室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李狰应该没事吧?”裴锦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担心地说道。

“好了,耐心等着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裴父拉着裴母坐到沙发上。

裴锦跟着凑到裴母身边,“妈,你可真是老奸巨猾,刚才那情况,你居然都还不忘打探情报。”说着她冲着裴母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叫老奸巨猾?你妈我这是足智多谋!”裴母没好气地拍下裴锦竖起的拇指。

“是是是,我说错胡了,说错话了,”裴锦连忙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别你以为你妈我老了,你妈我的经验还有你学的呢,”裴母微微扬起下巴,“什么临危不乱,见缝插针,你弟他嘴就是严实得跟蚌壳一样,我也能给他撬开了。”

“老婆/老妈威武!”裴父和裴锦齐齐冲裴母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也不知道阿斐和李狰关系进行到哪个程度了?如果李狰那边真的有什么情况,他突然跑回来,把人家女孩子一个人丢家里,这事儿做得可是有点儿渣啊。”裴母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阿斐这不是为了工作嘛,我弟也不是恋爱脑啊,为了感情放弃事业,不可能的。”裴锦立刻提出反对意见,“再说了,阿斐这才和李狰相处几天啊,说不定现在就是我们阿斐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李狰根本就没这个想法。”

“我可是问过伊芊芊的经纪人杜姐的,虽然她没跟我透露太多,但我听她那意思,人李狰可是位很厉害的玄门大师,她们公司东方影业,和李狰都是长期合作关系,是她们公司的座上宾,完完全全的事业有成的独立女性。”

“我还听说,李狰还跟很多豪门、政界、商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合作过,真要说起来,我们阿斐反倒配不上人家。”裴锦越说越觉得她弟希望渺茫,“像李狰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什么优质男性没见过啊,她又长得漂亮,又有本事,性格也好,追她的人肯定很多,她的眼光肯定很高。”

“你怎么涨他人威风灭你弟的志气,我们阿斐哪里差了,我们阿斐多好的择偶对象啊,人体贴又努力,还是个大帅哥,那么多小女孩儿都喜欢我们阿斐。”裴母不满地反驳,“再说了,我们阿斐现在不是主动去做了那位李-大-师的助理吗?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是很看好我们阿斐的。”

裴母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要我说,那位李-大-师肯定对我们阿斐也有好感,要不然她怎么会招聘我们阿斐这样一个对玄学啥也不懂的门外汉当助理。你们看我们阿斐对她这么上心,就算她现在还没喜欢上,我们阿斐再多努力努力,说不定后面就喜欢上了呢。”

“不过,我们阿斐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也没经验,希望他这几天不要犯蠢,太直男了。”裴母有些犯愁,“你说你,干嘛给你弟接这个代言嘛,一个代言没了就没了,钱什么时候都能赚,我未来媳妇可就这一个。”

突然被集火的裴锦觉得冤枉极了,“妈,那可不是一般的代言,法西奥可是国际知名奢侈高端品牌,这次虽然只是我们华-国的代言人,可是对我们阿斐的商业身价有着不可估量的提升,而且代言费足足有八位数呢。”

“再说了,阿斐和李狰之间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说不准呢,你就未来儿媳妇、未来儿媳妇的叫上了,这也太快了吧。”

就在裴母三人在客厅里小声吵嚷的时候,卧室里面,正唱着歌的裴斐突然咳嗽了几声,他不舒服地捏了捏喉咙。

“······裴斐,你唱了、好久,歇会、儿吧。”李狰闭着眼睛蹭了蹭枕头,还夹杂着痛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睡意。

裴斐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沙哑地回道:“我没事,就是嗓子有点干,我喝点儿水就好了。”

他的声音放得更低,关心地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受些了吗?”

李狰从鼻子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嗯”,“······好像没、那么冷,也、没那么疼了。”

她忽然笑了笑,“怎么办?裴斐·····你真的、把我惯坏了······习惯了你、唱歌哄我、入睡,现在、只有你唱歌、给我听,我才能勉强、入睡。”

“那我就每晚都唱歌哄你入睡,直到你的惩罚停止了为止。”裴斐低声承诺道。

“李狰,等不起,是我失言,没有一直陪着你,害你今晚这么难熬。”裴斐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透出几分自责。

李狰含糊地笑了两声,“······这怎么、能怪你,因为你,我这几个晚上、受到的惩罚都、有所减轻,我要谢谢、你才对。”

“可是,今晚我唱歌的效果好像没有前几个晚上好,按照冬凌姑娘说的规律,你今晚也不应该有这么痛苦。”裴斐皱着眉头,困惑地说道。

“是不是因为今晚我没有抱着你一起睡,我记得书上有说,男子身上阳气重,火气足,对克制阴邪有一定的作用。”他忽然想起什么,动了动身体,换了个姿势,语气中带着急切,“会不会也有这个原因。”

“······也许吧,我暂时、也不知道。”李狰的呼吸仍有些急促,“你别想、那么多,好好工作,说不定明天、我的状况、又会好些呢。”

“呃······”话音刚落,她又难受地低吟了一声。

裴斐心中一紧,“你快别说话了,我继续唱歌给你听。”

“······你先、你先喝点儿、水,呃······”李狰顿了顿,“现在、几点了?”

裴斐看了眼手机,“快十点半了,你再忍忍,再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那你、去喝水,······我等你。”李狰不放心地叮嘱道。

“好,那你等等我。”裴斐说完,将手机小心地放到床头柜上,翻身下床,大步走向卧室门。

“阿斐,你怎么出来了?”看着突然被打开的卧室门,客厅里的裴母三人纷纷一惊,“醒酒汤还有些烫,我们正在吹凉。”

“我出来喝点水,”裴斐声音沙哑地解释道。

裴母三人立刻皱起了眉头,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见裴斐盯着裴锦,疑惑道:“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陪爸妈再聊会儿天,等喝了醒酒汤再回去。”裴锦连忙笑着回道。

“别太晚了,我们明天还要早点出发。”裴斐点了点头,走进厨房。

裴锦三人下意识长舒一口气。

“阿斐他不会讲电话讲到现在吧,都把嘴说干了。”裴锦靠近裴母,好奇地小声说道。

“煲电话嘛,很正常,你当然跟你那口子一通电话不打到一个小时以上都不会结束,阿斐他这才打了······”裴母抬手看了看手表,“一个小时不到,正常正常。”

莫名被扒出陈年旧事的裴锦哭笑不得地叫了声,“妈,说阿斐的事呢,怎么又说到我头上了。”

“我看阿斐的表情好像没那么严肃了,是不是李狰那边没什么事了?”裴父赶紧出声给裴锦解围。

裴斐喝完水,和路过客厅时,原本窃窃私语的裴母三人立刻噤声。

“阿斐,怎么啦?”裴母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

“哦,我想着直接把醒酒汤端进去吧,待会儿冷了我再喝。”裴斐走向茶几。

“不用不用,我们这里吹着冷气呢,一会儿就好了,”裴母连赶忙拒绝道。

“阿斐呀,你电话是不是还没挂呀?”裴母注意着裴斐的表情,试探地问道。

裴斐神色微动,心里的确记挂着电话另一端的李狰。

裴母瞬间捕捉到他的动摇,急忙说道:“那你快回去,别让人等着了,待会儿醒酒汤冷了我给你端进去。”

裴斐看着裴母,裴母冲他露出慈祥、真诚的笑容。

裴斐忽然轻叹了口气,他的脸上划过了然,无奈地说道:“好吧,妈,那就麻烦你了。”

他又看了看裴母身边神色有些紧张的裴父和裴锦,,“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

裴母三人连忙点头,“知道知道,你快进去吧。”

裴斐不砸耽搁,转身大步回到卧室,关上房门。

“李狰,李狰,我回来了。”他重新拿起手机,看着屏幕里的黑色,坐回到床上。

他先是听见被子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李狰有气无力的声音,“······你的嗓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接着睡吧,我继续唱歌给你听。”他柔声说道。

“好,”李狰低低应了一声,很快她的那边只能听见翻动摩擦的声音。

裴斐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俏皮欢快的歌声从他的嘴里跳出来。

很快一首歌唱完,他正在唱第二首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阿斐,是妈,你门没锁,我就直接进来啦。”

话音未落,卧室门被人从外打开,裴母小心地端着醒酒汤,接着睡眠灯的昏暗灯光,慢慢走进卧室。

裴斐轻声对着手机说了声,“你等等,我妈进来了。”

说完他顺手将手机倒扣放在床头柜上,翻身下床,大步迎向裴母,“妈,你叫我一声,我自己出去喝就好。”他伸手接过醒酒汤。

“你今晚喝了那么多酒,当妈的心疼你还不行啊。”裴母嗔怪地说道。

趁着裴斐仰头喝醒酒汤的时候,她快速瞟了一眼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因为倒扣着,她什么也看不见。

“妈,我喝完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喝完醒酒汤的裴斐将空碗递给裴母。

“好,把你这个碗洗了我们就休息,”她拍了拍裴斐的胸膛,“你也别聊太晚了,明早还要工作呢,睡前记得洗澡啊,一股酒气,臭死了。”说着她嫌弃地扇了扇从裴斐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知道了妈,我再聊一会儿。”裴斐笑着应道,将裴母送出了门,然后关上房门。

裴母看着紧闭的卧室门,气呼呼地吐槽道:“臭小子,至于防你妈跟防贼似的吗。”

“妈,妈,怎么样?里面还在聊吗?”看见裴母出来,裴锦赶紧迎了上去,好奇地问道。

裴父也跟着走了过来。

“你弟,你儿子在里面给人唱歌呢,看样子唱了有一会儿了。”裴母冷笑一声,“还生怕我在里面待久了,急着把我赶了出来。”

“那妈你看见和阿斐聊天的是谁了吗?真的是我们知道的那个李狰?”裴锦着急地追问道。

“看见什么呀,他一看见我进去,直接把手机倒扣放着,我才刚进去就被他拦下了,就看见了个手机壳,其他啥也没看见。”裴母充满怨气地回道。

裴锦忍不住“啧啧”了几声,“没想到啊,我弟居然这么浪漫,大晚上的专门唱歌给人听,哄人睡觉。”

她拿手肘轻轻撞了撞裴母,“妈,你看你之前还担心我弟是个愣头青,不知道怎么追求人,我看他挺会的嘛。看来我弟这些年的电视剧、电影没白演,不知不觉间已经积累了不错的经验嘛。”

“那倒是,你弟打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裴母赞同地点了点头,满脸的自豪和骄傲,“想当初他那么小就混演艺圈,我真是提心吊胆的,又担心他的安全和学习,又担心他会不小心学坏了,幸好,你弟从小就懂事,基本不让我-操心。”

裴父在一旁露出愧疚的神色,暗自难过。

“好啦好啦,阿锦你喝了醒酒汤就快回去吧,别整天把孩子交给女婿和亲家母他们带,有空你也多搭把手。”注意到裴父黯然的神色,裴母连忙推了推裴锦,“明天你和阿斐还要赶早出发呢,赶紧回去早睡早起。”

裴锦也瞧见了裴父的模样,她悄悄吐了吐舌头,“知道了,爸、妈,那我先走了,你们收拾完也早点休息吧。”她一边和裴父、裴母道着晚安,一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包,开门离开。

此时的卧室里,裴斐重新坐在床上,低沉悦耳的歌声在卧室里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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