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团子爸爸。”
史延侠见天亮了,就知道事情解决了,赶紧出来。
虽然他知道兄妹俩有本事,但多少有些担心。
见他们没事的站在那里,松了口气。 𝕄.𝕍🄾𝘿🆃🅆.𝙇🅰
而在见到有人来时,诸健一跃就消失了,尾巴还骚气的给团子扭了扭,表示它还会来找她的。
史延侠虽看到一个身影,但也没多在意,他早就知道,祁安与团子爸爸不是普通人。
但那有什么关系。
祁安永远是祁安,是他的同学而已,其他身份并不重要。
当然,这是他现在的想法。
等以后,得知同学的身份,顿时感觉:真香!
身份真是太重要了。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顾祁安,见同学关心的目光,道:“我们没事。”
“嗯,你们太厉害了,就知道你们能够解决。”可一想到那些炸脑袋的歌,有些不明白的问:“不知之前是怎么回事? ”
现在奶奶与伯娘堂兄弟们,都被炸晕了。
可能他和父亲身上带着符,听着那如炸雷的歌声并没有什么感觉,可其他人就受不了呢。
当时,见他们那难受的模样,史延侠来到奶奶身边,自己抓着符,又握着老人家的手,轻声道:“奶奶,您没事吧?”
奶奶对他们这些孙辈,好的没话说,自己现在哪怕读大学了,只要回家,奶奶都会给自己做吃的送过来,偷偷塞钱给自己,史延侠舍不得这样善良的老人受苦。
史奶奶是个心善的老人,在孙子握着自己时,感受到手中有东西。
但本来难受的她,在孙子握上自己时,舒服了不少,就知道,孙子手中肯定是有好东西。
但老人家什么也没说,只是慈爱道:“奶奶没事,小侠有心了。”
不是她怕死,而是要让儿媳与其他孙子孙女知道了,肯定会来抢,那样小侠会为难。
所以,她任由孙子握着,闭上眼睛,大儿子与三儿子的死,让她瞬间苍老了很多。
史延侠哪怕心疼老人,却也什么话都没说。
这些事情,怪不得守村人,都是自作孽。
现在事情解决了,他也松了口气,就是觉得:“刚刚我好像听到团子在唱歌?”
顾祁安心想,把好像去掉,就是我家团子在你们村开了个演唱会。
没什么事情是一场演唱会不能搞定的,如果不行,那就两场。
脸上却淡定道:“为了与守村人的怒气对抗同,你们那守村人挺怕音乐的。”
史延侠大悟:“原来如此,音乐的力量,果然非同凡响。”
顾祁安面无改色:“是。”
成功将同学忽悠过去,此时村子里的人也慢慢的出来,看看之前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史奶奶举着拐杖,在两儿孙的搀扶之下,看着村民们在此,将今天的事情如实说了。
众人都大惊,也这才发现:“是了,我说怎么不见傻子,我还以为他跑去外面玩了。”
而其他几家死了亲人的村民,也终于知道为何会如此,有不敢置信的,也有脸上羞愧的。
村民们谁也没想到,村子险一些遭遇灭村之灾,也没想到,居然是因为打死了守村人,顿时对于那傻子敬畏起来。
还是村长在那里道:“好了,事情已经过去,我们也不必再说了,只是大家得记住这个教训,不说善待守村人,但至少不能打骂侮辱他们,否则别说自己,就是全村人,也得遭殃。”
村民们点头,知道事情解决了,还是眼前这对兄妹帮忙解决的,个个都感谢不已。
村长得知是史延侠的同学,以为是他叫同学过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伯伯果然没看错你,你帮了全村,大家都会记着这份恩情的。”
史延侠有些懵,但还是如实道:“伯伯,这事跟我没关系,这都是我同学的功劳。”
“知道,知道,伯伯们会好好感谢你同学,但要不是你,他们怎么会过来,放心,这恩情,全村人都会记着的。”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去处理村里的事情了。
而顾祁安与团子,此时也看到赶过来的黄鸟与丹顶鹤。
两人见到兄妹俩没事,都松了口气。
黄鸟道:“怎么回事?”
她当时刚到局里,就接到丹顶鹤电话,说他们兄妹失踪了,马上赶了过来,一直在这里寻找,却并没有发现他们兄妹俩的踪迹,打电话也说暂时无法接通。
顾祁安简单明了的说了这次事情。
“诸健在这里呀?”黄鸟也没想到,那守村人被打死以后,因为与诸健的尾巴沾上了关系而差点沾上全村人的性命。
诸健本来就有诅咒的本事,他的“吒”字咒可厉害,正因为它的威慑,才将人间的鬼怪封
印在了单张山,把它们变成了石头。
有它的咒加持,守村人自然煞气浓郁,毁个村子很正常。
好在现在解决了,黄鸟道:“辛苦你们了。”
要送他们回京都,却被史延侠一家给热情留住了。 𝕄.🆅🅾🅳𝓣𝙒.𝙇𝓐
史延侠道:“祁安,你和团子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说也得去我家吃个饭吧。”
刘芬也道:“就是,去尝尝阿姨手艺。”
热情的拉着顾祁安回自己家,这一次要不是他们,他们都得没命。
黄鸟估计也是第一次看到有普通人敢如此拉着大佬,一时间觉得好玩,笑着道:“那你们去玩吧,什么时候回京都,直接通知我。”
团子对大桔子感兴趣,马上道:“好的黄鸟姐姐,么么哒!”
飞了个吻以后,就开心去人家家里做客了。
村子的人知道以后,将家里的鸡鸭鱼肉都送过来,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刘芬的手艺确实不错,团子吃的双颊鼓鼓,可爱的像只小仓鼠,看得刘芬欢喜不已,想留他们多住几天。
团子将嘴里的肉肉吞下以后,摇头道:“团子留在这里,会有事儿,这事团子解决不了,不能留。”
刘芬惊讶:“还会有事吗?”
团子摇头:“不是大事,只是村子总得有守村人,团子不能去改变什么。”
刘芬虽不知道这话意思,可也不再多问,得知儿子也要去学校了,道:“行,去吧,有时间过来玩。”
然后塞了不少当地特产,风干腊肉,火腿,还有一大袋子桔子。
为了感谢他们兄妹,她是真恨不得将所有能够想到的,都送给他们带回家。
直到史延侠看着这些都无奈,劝着她,夫妻俩这才罢手。
只能不舍的看着他们离开。
有些不明白的问:“你说,有啥事是团子解决不了的?”
史浩治想了想,道:“我听说大嫂家的乐乐,从回到家开始,就高烧说胡话。”
刘芬瞪大眼睛:“他……”
史浩治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妻子的肩道:“进去吧。”
有的事情,他们没办法管,也不打算去管。
***
小番外:
史家大伯母守着高烧的孙子,又得哄着小孙女,一夜没睡,终于在天快亮时,太累,睡着了。
就在她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孩童的笑声以及哭声让她惊醒。
睁开眼睛,就看到小孙女在哭,而大孙子在笑。
她赶紧起身问:“圆圆,怎么呢?”
看向大孙子:“乐乐,你是不是欺负妹妹了?”
可乐乐却不回答,只是在那里嘿嘿的傻笑,一看就很不正常。
史家大伯母大惊,也顾不得孙女哭,赶紧上前:“乐乐,你怎么呢?”
可回答她的,只是乐乐缓缓摇头,脸上依旧带着傻乎乎的笑容。
史家大伯母顿时吓得不行,抱住孙子,摸着他的额头,本来降下去的温度又高的吓人,再看着孙子这模样,边哭边道:“乐乐啊,你别吓奶奶呀,奶奶带你去医院。”
她就这么一个孙子,孙子要是傻子可怎么办?
史家大伯母赶紧去叫人,带着孙子去了镇上医院。
来到医院,可就算打点滴,也一直高烧不退,甚至还抽搐起来。
医生说,因为送晚了,脑神经损伤了,得脑膜炎的机遇很大。
听到医生所说的这话时,史家大伯母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脑膜炎是什么?
那就是个傻子啊……
史家大伯母求着医生,医生也只能说尽量。
她看着床上的孙子,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朝外跑去。
骑着她的电动车,疯一样的来到了史浩治家,声音嘶哑的问:“老四,大师呢?”
“昨天下午就离开了。”夫妻俩一早就听说侄孙去了医院,现在看到大嫂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史家大伯母一个无力,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嫂子。”
此时邻居们都过来了。
史家大伯母清醒一些以后,想起孙子,再想着他的后半辈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自己丈夫为何要作孽,哭自己命苦,哭这世道的不公。
邻居们也知道,乐乐那孩子得了脑膜炎,成为了一个傻子。
如果是以前,他们不会多想,而经过这一次事情以后,他们想着,乐乐这孩子可能就是守村人没跑了。
看着史家大伯母这崩溃模样,大家虽觉可怜,却又不得不庆幸。
如果注定有个守村人,谁家都不希望是自家的孩子。
史奶奶躺在自己小院,听小辈说起这事时,只是闭着眼睛,叹息道:“自作的孽啊。”
这世间之事皆有因果,不是不报,有些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