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南宫琰的语气有些微的懊恼。
墨沫闻言后,有些惊讶,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所以说,今日你们只是第二次见面?那为何会看她都看傻眼了?”问这些,墨沫其实并无他意,只是为了再次确信她和墨馨有没有关系。
毕竟接下来她还想向他讨几颗丹药呢,若不弄清楚,弄到了毒药可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墨沫的话,南宫琰顿时有些气急,他那哪是看傻眼了?分明是想杀人的。
“我那是在瞪她,何时看傻眼了?”
啊?这下换墨沫傻了。
南宫琰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委屈的不得了,墨沫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
而当事人自己在吐出那句话后,也有些吓到了,无法置信自己会变成这样。
一时,两人大眼瞪小眼。
良久......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顿时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墨沫先开口道:“对了,你先前不是叫我若是想到要什么报答的话就跟你说吗?”
南宫琰没想到她突然说这个,不过还是点头,“嗯,你想到了?”
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是的,我眼下急需几种灵草,还有你上次送我的那两种丹药,不知你还有没有?”墨沫说完后,有些不好意思,暗道自己会不会有些狮子大开口?
南宫琰有些愣住了,不过并没有像墨沫那样认为她狮子大开口,反而觉得这人情还的有些轻了。
“之前给你的那两种丹药都是我自己炼制的,我这里还有一些,只是不知道够不够?”说着拿出两个不小的瓷瓶递给她。
又接着道:“至于药草的话,你先跟我说说,我也不确定此刻身上有没有,不过即使没有,想来去外面找的话应该也不难,只是无论是丹药也好还是药草也罢,我认为都不值我这条命,所以这几样的话就当是我给你歉礼,至于人情的话,暂时想不到后期再告诉我也无妨。”
南宫琰无比难得的说了一长串,其实心中主要还是不想就此和墨沫一笔勾销。
况且,想了那么久的人情,为何会突然就如此随意的提了出来,分明是想和他划清界限的,想到这里,南宫琰不禁觉得胸口闷闷的。
墨沫接过瓷瓶并没有注意到南宫琰细微的表情,而是拔开两个瓶塞,顿时被里面满满当当的丹药给骇住了。
“这....,这一瓶里有多少颗?”她声音有些恍惚的问道。
“两瓶各三十颗,怎么,不够吗?若是不够的话,这段时间我再炼些出来。”
“够了,够了....”墨沫忙道:“不止够了,而且还多了,我只需几颗就好。”墨沫心中更加不好意思了。
原本想着就只要个几颗的,为四叔和尧儿准备的。
若是有多的在留给莹莹一颗,待自己将来炼丹术提高后,也就不愁了。
也准备到时留一份给方如璇,不知为何,虽说两人接触并不久,但墨沫却觉得她是个值得深交的人,而且原本治疗四叔一个也是治,加上她一个并不多。
却怎么也没想到,南宫琰竟是一口气给了这么多,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没关系,这些丹药还是很有用处的,任何人都适用,尤其是聚灵丹,你可以留着自己使用,不过建议最好是在晋级时用会比较好,待你到时丹术提升后自己也就可以炼了。”
南宫琰并不以为意,不过是几十颗丹药而已,对他来说也就是几炉子的事,给墨沫他觉得值。
墨沫又推拒了几次,实在拗不过南宫琰的坚持,最后还是收了下来。
两种药材的名称也和他说了,不意外,南宫琰身上并没有,不过也很爽快的答应几日后会给她。
墨沫是真的高兴了,仿佛已经看到四叔站起来的情景。
两人说道最后,南宫琰正准备告辞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对了,你有没通脉丹的丹方?”
“没有,怎么了?”
墨沫被突然这一问,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回答道。
南宫琰闻言,长期抿着的薄唇竟是微微一勾,手上突然多了一块玉简,道:“这里面就有通脉丹的丹方,你仔细研究研究,最好是到你成为大丹师后在炼制,那样成功率要高些,药效自然也要高些。”
说完,好像知道下一秒墨沫会推拒一般,立即身子一晃便钻出了窗口瞬间消失无踪。
墨沫拿着玉简站在那里半晌未缓过神。
过了良久,直到窗口一阵冷风飕飕,墨沫才回过了神,恍惚的看着手中的玉简。
这一刻,她是真猜不出南宫琰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了,不说自己要的那两株灵草的珍贵度,再加上那两瓶满满的珍贵丹药和手上的这丹方,就是再多的人情也都还完了。
可他居然说这些只是送给她的,人情则另算。
看了看黑乎乎的窗外,今夜竟是没有一丝月光。
平静了一会,在看了看时间,还并不太晚。
经过今日这一茬,无需想,墨馨肯定是又一次恨毒了自己。
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根本是防不胜防。
眼下,是该好好提升下自己的实力了,好在经过这些日的沉淀,修为也早已达到了三层巅峰,只待一鼓作气突破到四层。
如今手中又有如此厉害的聚灵丹,也许冲上五层也并不难。
这样一想,墨沫便不再犹豫,快速的吞下一颗聚灵丹,盘坐好后,开始了吸纳吐气........。
下一刻,天地间的灵气滚滚而来,凶猛异常。
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这边动向的南宫琰顿时有些失笑。
他果然没料错,先前接触时,就知道墨沫的修为已经达到炼气期三层巅峰了,听了自己那番话一定会忍不住想要突破的。
“不过这阵势是不是未免太过于夸张了。”
于是南宫琰不再犹豫,身子瞬间一个闪烁便跃上了阁楼屋顶,大袖翻飞几下,阁楼的周围便罩上了一层近乎透明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