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被冰刃割伤的伍颜宁,还没来的及感受到痛就被墨沫冰冷狠绝的眼神骇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再听到墨沫阴冷至极的话语,六魄顿时没了三魄,眼中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无法置信,墨沫此刻为什么完全变了一个人,像地狱的恶鬼一般。墨沫自然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意思,没错,她确实是恶鬼,一个死而复生的恶鬼,她早就发过誓,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在乎的人。
看到自己的目的达成,墨沫根本懒得再理会她,起身便走向许莹。
手掌一翻,指间多出一枚丹药,立即的塞进了她的嘴里,道:“莹莹,赶紧吞下去下去,脸上的伤立即就能好了。”
许莹毫不犹豫的点头吞了下去,还不忘安慰墨沫,“沫儿,我没事,你不要难过,墨馨既然不在乎你,以后我就是你姐姐。”
满脸关心的她却没注意到自己脸上那四道血淋淋的伤口竟以肉眼的速度消失的无隐无踪,瞬间恢复的光洁无痕。
让众人吃惊的双目圆瞪。
“天哪,那是什么丹药?竟有如此神效?”
大家顿时惊愣的连连惊道。
这丹药是她在墨家时炼的,凡级九品的等级,已经是和宝丹极为接近的存在了,它不仅仅对伤口恢复有着奇效,还附带着美容养颜的功效。
是她专门研究出来的,今日是第一次用,没想到效果还真是不错。
但大家却自觉的都以为是苍副院长给她的。
就连不远处一名黑衣男子也阴阳怪气道:“果然是有个炼丹的师傅牛逼,如此上好的丹药送出去连眉头都不皱下。”
“你何时也学会起嫉妒了?”黑衣男子身旁的一名白衣清冷男子手里把玩着扇子漫不经心问了句。
“我这可是为你抱不平呢。”黑衣男子说的理直气壮。
“乔桑,你知道我的性格的。”白衣男子说完这句收起扇子直径离去。
“哎,我这不是开玩笑嘛。”黑衣男子连忙跟了上去解释道。
这一幕插曲大家并未看到,依旧关注墨沫等人。
“嗯,我不难过,伤口好了!”墨沫微笑着点头道。
“哈?”
“傻瓜,自己摸下脸。”看着许莹那傻呆呆的样子,墨沫失笑不已。
这时,许莹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立即摸向脸颊,哪里还有伤口,霎时高兴的不得了,“哇——,沫儿,你好厉害,是刚刚给我吃的那东西起了效果?”
还倒在地上的伍颜宁,心中是一片愤恨。
墨馨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此刻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像被人完全遗忘了般,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
以她的姿容,任何时候到任何地方哪次不是人们关注的存在?
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十三四岁岁三叔三婶还未失踪时的情景。
那时墨沫就犹如一个瓷娃娃般,粉雕玉琢,哪怕仅仅五六岁的年龄,也能看出今后长大了会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再加上她父母的优秀,家族上下都将她当公主般宠溺,而她墨馨身为嫡长女也只能沦落为她的陪衬,更不必说墨瑶了。
想到这里,墨馨神情有些恍惚,目光定定的看着墨沫。
这边,墨沫刚和许莹说完话,此刻已经没有了和墨馨演戏的心思了。
便委婉的向墨馨约好改日再续后,就拉着许莹回去了。
众人见正主都走了,自然也就一哄而散,各自离去了。
待广场的众人终于走光后。
一片阴暗的角落走出一名男子,背着光线看不太清他的容貌,一身平凡无奇的灰色长跑,却遮不住他那笔挺结实的身躯,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某个地方露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淡笑。
“小丫头,倒是机灵!”男子有些喃喃自语。
他到此刻都有些恍惚,自己竟会找到这里来。
不禁又回忆起那日,回到那座小院中没有见到自己要找的人时,便等了一日一夜却还是未等到,那一刻竟然生出了一股淡淡的心慌。
最后还鬼使神差的随便抓了一个人搜魂,才得知了她的下落。
这边墨沫和许莹刚回到阁楼门前,里面便迎面走来一位陌生的女学员。
墨沫和许莹不禁诧异,奇怪此人是谁,为何会从她们的阁楼里出来?
还未等两人开口,那名学员便很是恭敬的朝着墨沫道:“墨师姐,您好!我是副院长派来照料您生活起居的,我叫金熙。”
两人闻言不由得惊诧了,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
皇家学院的人谁不知道,学员是不可以有随从丫鬟的,一切的生活起居都由自己负责,这不仅仅是为了增减学院的各项开支用度,更关键的是为了锻炼学员自力更生的能力。
所以,墨沫和许莹在听到这名叫金熙的话后怎能不吃惊?
金熙见两人愣住的样子,也清楚他们在想什么,不禁微微一笑,继续道:“墨师姐,副院长安排我今后就住在这里,原先与你们同住的霍师姐已经安排了别处。”
就这样,在两人震惊的之下,金熙便留了下来。
倒还真是方便了不少,有了金熙,如今两人连饭菜也不操心,全部被她安排的妥妥帖帖。
是夜——。
学院里,大多数学员已经沉睡了。
墨沫房间的灯还亮着,此刻的她正在打坐修炼,这已经的是自她来到学院后的习惯了,身体中吸取这天地灵气,实则又是睡着的。
这一项绝技若是让人知道还不得惊骇住。
这就是纯阴天体的好处,亦是被她误打误撞的发现的。
然而,今夜却注定是个不眠夜
在墨沫再次刚进入半睡半醒的境界中时,忽然一道细细的声响传入墨沫的耳中。
原本闭着双目的她,霎时睁开了,看向窗口处。
却被自己看到的一幕给怔住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得差点咬到了舌头。
对于她那副见鬼般的神情,南宫琰有些不满,“怎么?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他淡淡的反问。
根本没有意识到深更半夜一名男子出现在一个女子的房间里有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