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跳舞?”艾普尔的舞伴在跟着艾普尔于角落区域晃荡了许久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www.mengyuanshucheng.com
艾普尔挑眼看向对方:“怎么?你还真是奔着跳舞来的?你看看这房间里的男男女女,你该不会真以为他们都是来跳舞的吧?想跳舞可以去迪吧啊!音乐欢快,美女性|感。”
被艾普尔这么一噎,舞伴顿时没了声。
他怎么可能是冲着跳舞来的。整个房间里哪儿会有人冲着跳舞来?可即便不是冲着跳舞来的,大家都一边跳舞一边寻着机会谈生意,扩展人际网。他们俩立在这角落算是怎么回事?转行当保安了么?
这可不是他搭上艾普尔·卢瑟混进舞会的目的。
“我也不是想跳舞。”舞伴顾忌艾普尔的身份和恶名声,回答得很是小心翼翼,“我就是觉得我们俩站在这儿有点太招眼了。”
艾普尔四下看了看:“我都带着你站角落里了,还嫌招眼?再低调,我们就只能站屋外的露台上去了。”
舞伴这回是彻底接不上话了,他自暴自弃地站在艾普尔身边,用艳羡的眼神看着屋里的上流社会人士。
不一会儿,从舞会会场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骚动。
艾普尔不得不说,上流社会的聚会确实不一样,就连骚动都来得如此温和且克制。要不是人们慢慢都停下了了舞步,乐队也忘记了奏乐的话,就那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根本无法引起艾普尔的注意。
但事实证明,真正能捕捉人心的并不是响亮的呼喊,而是突如其来的安静。
艾普尔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穿越之前看过的综艺节目,就是那个一线歌手来参加歌咏比赛的那个节目。每次歌手登台,观众们都会发出欢呼声,但在歌手闭上眼静待音乐响起时,人们会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现在的舞会会场,就像极了歌手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无声可循,但艾普尔却发现自己仍旧在一瞬间明白自己该看向何处。
身着燕尾服的托尼·斯塔克,系着一条蓝色的领结。
艾普尔得说,托尼·斯塔克一点儿也不适合那种蓝色。在艾普尔看来,他还是更适合红色、明黄之类的暖色调,冰冷的蓝绿色调衬托不出他热情放|荡的气质。
但艾普尔同样也得承认,那蓝色的领结,倒是和他身旁那位穿着宝蓝色礼服的美女相得益彰。
维多利亚·达文西。
一个充满了欧洲风情的名字,这名字总让艾普尔联想到上个世纪的欧美小说。勇敢独立的新女性,贵族出身,典雅高贵。
艾普尔曾在心里为维多利亚·达文西画了不下20幅的肖像画。眸色、唇形或许有所不同,但每一幅都是高鼻梁、高眉骨。因为在艾普尔心中,维多利亚·达文西必然是个标准的欧洲美人儿。
但现实的击打往往是角度刁钻,打击精准。那头乌黑的秀发和极具东方特征的面孔映入艾普尔眼帘的时候。艾普尔忍不住眼皮一跳。
嚯哟!还是个来自东方的玛丽苏嗦!
哦,不对,东方的话,应该是妲己·苏!
艾普尔忍不住瘪了一下嘴角,脸上浮现出一丝索然无味的厌倦。
身旁的舞伴瞥见艾普尔的表情,心里顿时亮如明镜。
————TMD她就是为了来跟情敌撕逼的!
舞伴看了看艾普尔,又看了看被众人围绕住的斯塔克和达文西。他很明白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
以脑残闻名的艾普尔·卢瑟,在这种情况下,八成会干出点丢面的事。没有人会觉得在艾普尔与维多利亚的对战中,艾普尔有能力和机会获胜。她任何的愚蠢的尝试都只会招来令人绝望的失败。而站在她身旁,只有被连累的下场。
这种情况下,只要脑子没有被门夹过,都应该知道原理艾普尔·卢瑟。免得待会儿发生什么事来,无辜受到牵连。
舞伴看清了局势。趁着艾普尔目不转睛地盯着维多利亚的时候,悄悄咪咪地……脚底抹油————溜了!
艾普尔看着托尼一手搂着维多利亚的腰,一边冲着周围的绅士和淑女们笑。那副蠢样子,和脑残小说里的无脑霸总没有任何区别。
艾普尔并不特别喜欢钢铁侠。至少……她对钢铁侠没有抱着那种独一无二的迷恋。相比之下,她更喜欢人间之神和美国队长那种主流大|胸美男子。她对那种不管从外形还是内在都极度符合希腊审美的英雄有着近乎崇拜的好感。
但即便是这样,看着风趣刻薄但却满怀温柔的钢铁侠变成这么个无脑的霸总,艾普尔还是觉得很难受。
难过、心酸、还夹杂了一些恶心。
这特么和啪啪啪了一个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
艾普尔蹙眉,转身走向了屋外的露台。
通往露台的玻璃门轻掩着。艾普尔走到门边,伸手一推,便从门缝间溜了出去。
一阵凉风裹挟着花香袭向了她。
屋外的花园很美,月色也美,漫天星辰也美的不遑多让,甚至连虫鸣和花香都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但艾普尔却一点也没办法享受这露台上的闲暇时光。
不为其他,而是这屋外,对于一个光着膀子的女士来说,实在是……
太他妈冷了!
艾普尔抱住自己的胳膊,不断搓着有些凉意的皮肤,试图来让自己暖和起来。
搓了五分钟,艾普尔忍不住回屋里从侍者那里端了一杯酒来。
一杯下肚后,艾普尔又回到门边,伸手招了个侍者,让他干脆送一瓶到露台上来。
艾普尔就这样,远离了屋里的所有喧嚣,一个人在露台上自饮自酌起来。
“原来卢瑟小姐这么喜欢喝酒。”
艾普尔惊了一跳,赶紧把酒瓶藏到身后。但一个不小心,酒瓶从护栏上落了下去,咚得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吓着你了?”哈利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
艾普尔看清来人,长吁了一口气:“是你啊。”
哈利觉得有点好笑:“不然你以为是谁?”
艾普尔举起杯子往嘴边送:“偷偷溜出来喝酒的可怜的少女,你说最怕被谁撞见?当然是家长了!”
哈利的表情有点尴尬。
艾普尔见状,叹了口气:“好吧,我已经不是少女了。”
“不不不,我只是……没想到艾普尔你是害怕被卢瑟先生看见。”
“不然呢?”
哈利眨了眨眼,月色下的他看上去特别温柔:“我以为你害怕见到克拉克·肯特。”
艾普尔没多想,下意识地就问道:“他也来了?”
等她看清哈利脸上的那股子怜悯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哈利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