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飞机降落在中|央城的机场,巴里都没理过艾普尔。www.kanshushen.com艾普尔摸不准这个巴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搭话没成功后也就安静了。
飞机停稳后,为了不影响前排的乘客下飞机,空乘向巴里和艾普尔道了歉。请求他们同意让前排乘客下机后,再把巴里的轮椅送过来。
这话主要是对着艾普尔说的,对着巴里的时候,更多的是一场客气的通知罢了。
成为了普通人琼·施耐德的艾普尔自然没有反对,就算她现在不是个普通人,她也乐得这个时候给巴里一个面子,刷几分好感。尽管……巴里看上去并不像是会为这种事心存谢意的模样。
商务舱的乘客很快下了飞机。空乘刚把轮椅推过来,巴里就自立自强地自己撑着勉强站立起来,然后坐到了轮椅上。一坐上轮椅,巴里就仿佛一尾回到了水里的鱼。他一推轮圈,毫不费力地就朝出口方向去了。
艾普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安安静静地下了飞机。
她一直止不住地去看前方轮椅上的巴里,但始终没有上前。
一个急速者,沦落到坐轮椅。搁谁身上能受得了啊!
艾普尔也受不了。
她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当初去纽约的时候是冲着蜘蛛侠去的,结果小蜘蛛成了那个德行。现在来中、央城也是为了闪闪小可爱来的。结果……
艾普尔长叹了一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中央城不比纽约、大都会之类的大城市。虽然名字叫中央,但实际和一众国际一线城市比起来,它的地位实在不怎么中央。艾普尔挺喜欢这个城市的规模。大小恰到好处。生活便利但又不会像纽约那样拥堵不堪。它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虽然不及她的纽约小姐姐那样懂得保养和化妆,但却自有一股生机勃勃的魅力。
和唯金钱至少的纽约、哥谭不一样,中央城颇有点天真的意味。艾普尔出了机场没多久,就看见了路边大幅的广告海报。
海报上印着一个留着寸头的壮年男子。西装革履,目光深邃。艾普尔盯着他瞧了好久也没想起是哪个明星。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想岔了。
在那张还算英俊的脸的下方,用红色加粗的字体打着一行字:必须有人为大家的生计站出来,而我来了。
政客。
艾普尔笑了笑。这年头留寸头的政客还真是不多见了。
大概是一直在打量海报的原因,艾普尔引起了旁边一个热心市民的注意。
“第一次来中央城?”
艾普尔笑着点了点头。
“旅游还是打算移居到这里?”
艾普尔没想好答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对方立刻理解地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原谅我的八卦。我就是对外来的新面孔很热心罢了。对了,我叫凯特·路德。”
“琼·施耐德。”
凯特挑眉:“德国人?”
“父亲是德国人。但我从没去过。”艾普尔造起人设时向来很自然。毕竟是假装过法师的女人,装一个没去过德国不会德语的德裔美人,艾普尔一点压力都没有。
“你看上去不太像德国人。”凯特笑着说了一句。
艾普尔没接话,只是礼貌地笑。
凯特指了指另一幅印着同一个政客的大型海报:“你很感兴趣?”
“也不是,就是……一开始以为是明星。”
凯特开心地笑了起来:“要我说斯奈特议员不去当电影明星真是可惜了。”
艾普尔眨了眨眼:“他很会演?”
“哦不!亲爱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很帅!我们全家都给他投了票。”凯特看了看海报,微笑着道,“他早晚能当上市长的。”
艾普尔无心参与到政|治话题里,她冲着凯特笑了笑,没再继续同她说话。
进入了市区内,艾普尔才算是明白,那个留着板寸头的政客有多大魅力。街上几乎随处可见他的竞选海报。口号从人|权到民生,可以说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在艾普尔看来,没人能把所有的承诺都兑现,这种一看就是在画大饼的做法,却受到了当地市民的疯狂拥护。
考虑到巴里的情况,艾普尔觉得她没可能在一两天之内把巴里的问题给搞定。光激活没有用,好歹得把进度条撬一撬,至少要摸清楚他的偏离点到底在哪儿。
但不管巴里内心偏离点到底在哪儿,不能站起来跑的闪电侠就不是真正的闪电侠。哪怕艾普尔让他从心理上变回了以前的巴里·艾伦,解决不了残疾问题,都不能算是成功。
做好了打长期战准备的艾普尔,进了市区立刻就找了家房屋中介。她提了一系列不高不低的要求,然后装模作样地和对方砍了砍价,最后在中央城警局附近找到了一间不错的公寓。
虽然艾普尔也知道腿废了的巴里还在中央城警局工作的可能性很小,但这是艾普尔知道的唯一的线索,反正到哪儿租房子都是租,干嘛不租个最有可能的地方呢?
就这样,艾普尔在中央城住下了。但一直到她摸清了公寓周围的所有咖啡店和餐馆,也没能再遇见巴里。
想想也是,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应该是能少往外跑就少往外跑。艾普尔要想在街上遇见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纵然如此,艾普尔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她本来就对超英们的故事不熟悉,她能想起闪电侠这么个人都已经值得一声“优秀”了,除了每天出门瞎碰运气,她是真没一点线索和想法。
周六上午,艾普尔难得地起了个早。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碰不到巴里·艾伦会不会是因为起得太晚的缘故。那天一早,她一出门就惊呆了。
本以为是个大家都会在家睡懒觉的周末,街上却很是热闹,看上去一副要搞庆典活动的样子。
艾普尔在街边买了个三明治当早餐,三明治还没能啃完呢!她就被激动的市民们半推着往最近的广场方向走去。
越靠近广场,人越多。艾普尔没来由地生出一些恐慌来。等她发现自己要冲出人群时,她已经被推挤到靠近中央演讲台附近的位置了。
在艾普尔距离讲台还有些距离的时候,人们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艾普尔透过人们高举的手臂,勉强看到那个寸头政客西装革履地登台了。
他的出现像是给人们打了一针兴奋|剂。众人欢呼得更厉害了。
寸头政客开了口,声音还怪好听的。但艾普尔没心思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用来和拥挤的人群做抗争。
政客演讲的第一个小节达到最高|潮时,外围的人像是疯了一样往中间挤。艾普尔害怕受伤,本能地也往中间挪去。但越靠近讲台,越是寸步难行。
寸头政客终于意识到问题不太对,赶紧开口制止人们的拥挤行为。但对于艾普尔来说,已经太迟了。
前方不知道是谁摔倒了,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连着倒了一大片,艾普尔就是其中之一。
附近维护秩序的安保人员好不容易将人群控制住的时候。艾普尔的小腿已经被踩了两脚了。她坐在地上,小腿骨一阵一阵地疼。
寸头政客不知什么时候从讲台上跳了下来,来到受伤的群众身边。他挨个将倒在地上的人拉起来,受伤较重的就立刻安排人送往医院。
当他停在艾普尔身边的时候,艾普尔忘记了疼痛。
因为她懵逼地听见了提示音。
【滴,目标人物,反派,莱昂纳德·斯奈特出现!】
艾普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