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无力的抬起,只觉得像有千斤重,尝试了几次,仍旧无法接下。他强撑着身子又往前挪了挪,近在咫尺了,抬头就能喝到。
喉咙滚动着,带着渴求,唇瓣与茶杯的边缘相触。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又把杯子拿远了一寸。
宇文无期只觉面前虚影晃得厉害,连杯子也忽远忽近起来,他喝不到,便也不再逞强,只道,“醉的厉害,你喂我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
那人似乎思考了片刻,随后扶他起来,一手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靠着他,另外一只手端起了手中的杯盏,抿一口,将唇印了过去。
汁液淌入口中,带着清甜的味道,顺着喉咙滑落。
这杯子好生柔软……
这样想着,他轻轻舔舐着杯子里的津液,舌尖滑过杯壁,搅进杯底,吸吮着那里的甘露。
“再倒一杯……”。
干渴的唇舌在那里来回翻滚着,直到再也汲取不到任何东西。
那杯子离开了片刻,又送了上来,让他尝了,却又不给他。
这杯子,坏的很,敢戏弄他。
争强好胜的心突然就被引燃了,舌尖卷起杯口狠狠咬住杯沿,不依不饶的追着那甘露席卷,又将那里搅个天翻地覆扔不肯善罢甘休!
那杯子也不躲,反而在一次又一次的强取豪夺中试图占据主位。
这怎么可以!
他有些不甘心,可身体的无力感却又让他无法与之抗衡,只能眼睁睁的任由对方反噬更多,他的脸颊他的锁骨他的胸膛全是被侵略的痕迹,他能感觉到自己处于下风!
真是糟糕的体验。
一双手无力的垂放在身体两侧,连推拒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将他的衣衫脱去。
红唇贴上了他的锁骨,冰冷,柔嫩,带着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感到自己的肌肤被轻轻撩拨着,酥麻麻的,像是电流穿透全身,让他不由得战栗。
“殿下,是你吗……”。
他抱着那人,那是一具男性躯体,拥有男性的骨架和胸膛,会和他做这事的只有一人。
他又温柔起来,轻轻回馈着对方,怎么忘了,说好了今天要在小院过夜的,他竟断片了。
所以现在是在小院,对吗?
“殿下今日有些不一样”。
他喃喃说着,声音有些说不真切,身体却任由对方予求予取。
......
"唔......"。
那人的唇离开他的颈窝,吻上了他的耳根,“你喜欢吗”?
“喜欢”。
“是你,都喜欢”。
他又有些懊恼,这么多的热情和主动,他却是要辜负了。他想抱他,想亲他吻他操他。
他又怪自己没用,辜负了他的好意。
“对不起……对不起……”。
他尽量的抱他,跟他道歉,“是我不好,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会好,我保证......"。
……
清冷的大街上空空荡荡的,只剩零星几个夜间商贩还在摆着摊位,街上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句犬吠的声音。
一抬轿撵停在那里,已然停了许久。
“安公府,可还有人出来”。
轿撵中的人询问着。
这问题,他至少已问了十遍。
“未有人出来”。
其实还是有的,无关紧要的下人,办事的差役,传话的小太监,进进出出不知几许。
可骆城知道他问的是谁,而那人并不曾出来。
“殿下,要不,先回去吧,夜里湿气重,若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说什么都显得轻飘,并不会宽慰多少,他知穆玄卿心里不舒服,可所有的一切,又是谁的手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