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大旗飘飘——令人惊悚的调查
一切交代完毕,陶侃来了个端茶送客。
四子如获大赦,颠颠的离开房间。
和来时不同,这次只有高七和员外把四子送出门外。
等员外送客回来,陶侃随手就把那张百万欠条递给员外。员外没敢接,一头雾水的看着陶侃,陶侃却没再提这件事,只是把欠条胡乱塞在员外的口袋里。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虽然只是开始只是平平淡淡几句话,但却将彻底改写金县势力格局,甚至说改变了海城□□势力格局也不为过:
“员外哥,”陶侃依旧十分客气,刚才对四子时的威武霸气全然不见,而又恢复了一贯慈眉善目的老大哥模样:
“员外哥,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你这几个月来势力快速扩张,但你还只是在龙山一镇,可以说是弹丸之地,你的生意也上不得台面,而且太过单一,只要政府稍一重视,你的财路可以肯定就会断掉,而且,这些生意风险极大,可以说,一个小科长都有可能把你整的毫无办法,到时退无可退就麻烦了。员外哥,我说的对不对?”
这几句话,看似轻描淡写,但直指员外要害,员外听后,首先是诧异的看看我,而我也一脸惊异。关于员外的情况,我丝毫未向陶侃提起,但他虽然未指明员外具体生意,但毫无疑问,员外的底细已经在他那里了若指掌。
看员外起疑,我来不及多想,这个时候得赶紧给自己撇清,否则,员外以为是我告诉陶侃的可就不好了。虽然,我和员外是很好的弟兄,甚至可以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有些事情未经同意不能轻易告知外人是江湖规矩,如果因此,莫名其妙的被怀疑和心生嫌隙就很不好了。
所以,我赶紧问:“陶哥,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太直白了,但我已经来不及考虑,一时之间找不到委婉的问法,只能单刀直入了。
陶侃笑了笑,温暖而慈祥,同时,向高七招了招手,高七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念了起来:
“员外,本名晁超,因和水浒晁盖同姓,又极有人缘,所以被江湖称为员外,28岁,身高178CM,体重约75公斤,自幼生长于海城市水天县龙山镇,最后学历XXXX,其父晁XX,历任……,现任龙山镇党委书记,在下届政府改选,可能升任水天县副县长,和海城XX官员、XX官员有长期同事关系,被外界认为XX一派。
“员外,自毕业后在龙山进入XX企业,后在XX年该企业倒闭,即进入社会,长期无正当职业,主要活动地点为龙山宾馆等,下属人员主要包括X五、X六,但直到XX年X月,一直实力有限,在主流□□圈内并无太大影响。后实力迅速崛起,近来与海关XX关长、XX科长联系频繁,疑似从事走私生意,走私物品不详,但可以肯定不涉及毒品,也非龙山走私最多的汽车。
“之后,财力迅速膨胀,近三月主要账户变动明细可以在12小时内提供。
“由于财力支撑,势力扩张极快,但仍局限于龙山,目前队伍较为紧密的有XX人,主要骨干包括……,较为外围包括……
“其在龙山江湖地位迅速攀升,和XX、XX关系极好,和XX、XX、XX等无特殊关系,无明显仇家。”
读到这里,员外才反应过来似的,赶紧制止高七:“别读了,别读了。”语音颤抖。
听着高七的朗读,我也是惊诧不已,甚至感到一阵阵恐惧。根据调查时间,这所有信息都是昨晚一夜之间完成的。而且很多细节即使是我也不知道。
这,太可怕了。
我扭头看员外,只见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几滴汗珠,看来,他也惊恐的不得了。
我又惊又惧,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陶侃:“陶,陶哥,你这,不大好吧?”
不由自主地,我也结巴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想表示生气、愤怒和指责,但明明就在嘴边上,却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
陶侃还是笑容可掬的样子,很悠闲的拿出一支长火柴,慢条斯理的点燃他的烟斗:
“员外哥,小山哥,两位不要见怪。你们也知道,就像昨天一天,多少人想找我的麻烦,我过的日子才叫提心吊胆,所以,不能不小心谨慎。可以说,想要我这颗脑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不能不小心翼翼。天天提着脑袋过日子,难啊!”
说完,平素嘻哈寻常,面对刀枪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陶总竟是一声长叹!
“再说了,不是我不信任员外哥,只是这是公司制度,即使我不让人查,都会有人主动查,只是员外哥的资料详细一些,要怪也只能怪员外哥名声太大,知名度太高啊”。
可能是为了缓和气氛,陶侃还调侃员外,接着说:“你看那个四子,查都不用查,查了也没多少信息。”
一时之间,员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无论如何,陶侃把人调查的这么清楚,还是让人很不舒服的。
“谢谢陶总看重。”员外也只能以调侃对调侃,实在是说不出其他的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调侃或者说自嘲,只能说员外的心理素质也是杠杠的。
“来来,说正事。”陶侃显然不愿在这个事情上纠缠,毕竟,他这样做,有些不是很地道。
“别,”我打断他,语气冷冷的,严肃的说:“陶总,请高七把调查我的情况也读一下吧。”
我只能以此表达我的不悦,这个时候,我不能像没事人一样,必须站出来表达我的不满,必须表明我不高兴,必须表明我和员外是一伙的,必须表明他的动作伤害了我。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看我如此严肃,陶侃也知道我已经动怒了,但还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语气也郑重起来,显然不像刚才那样浑若无事。
“小山,我确实没有调查你,”陶侃说:“你可能不相信,你听我解释,”他看我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直接挑明,说:
“你是杨部长安排的人,我不是说相信杨部长,但你是官场中人,而且一看可知刚刚毕业,所以,经历很简单,没有那么复杂,而且,昨天在高速一战,你和宝宝可以说拿命在帮我,这些话我没跟你说过,但没说并不代表我不懂事,只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在言语上表示感谢,我会记在心里,并且在合适的时候我会表达我的感谢,这你放心。”看我要插嘴,他知道我意思,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臂,制止了我,接着说道:
“但,员外确实不同,一是在来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会有员外来帮忙,而且,一看你就知道他是□□大哥,不是我不相信□□大哥,但确实他们履历复杂,而且,底下要长时间和我们并肩作战,所以,我不能不小心。刚才也说了,我们公司有规定,这种情况一定要查一下。”说完,他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继续说:
“我调查员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马上我们就说这件事,如果这件事说完,两位大哥还生气,不肯原谅,那我陶某给两位磕头赔罪。”他重重的说,然后又补充:
“昨天,你们两位和我素昧平生,不仅费时费力,还真的可以说不顾一切的帮助我、保护我,尤其是小山和宝宝,面对的是□□和□□,我不是不知好歹,真的是必须如此,请多原谅吧。”说完,竟站起来,向我们鞠了一躬。
我还是不为所动,不是我想不为所动,但这个时候关键是员外,我不能自作主张。员外也明白,显然只能大度的表示:“理解,理解,这么多人盯着陶总,陶总小心一些是应该的。”
“好吧,你继续讲,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我还是保持着冷冷的严肃的态度。想让我这么退让,没那么容易,我这是得理不饶人,谁让我有理呢。
“员外哥,刚才也说了,你的势力还局限在龙山这一弹丸之地,那么,你想不想做得更大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