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当年那名女子真是先安亲王妃，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好歹也是堂堂亲王妃，事后要掩藏自己的身份、行踪不要太容易。
赶着卖掉自己的庄子，让信国公怎么都查不到，也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连那一夜，她为什么会主动进了相当于只是陌生人的信国公的房间，也解释得通了。
毕竟老渣滓当年对戴氏的专宠，满京城谁人不知？ 𝓜.🆅🄾𝘿🅃𝕎.🄻🅰
别人还只能当是笑话儿看，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先安亲王妃身为当事人、直接受害者，每天却不得不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亲亲我我，旁若无人。
面子上得多难堪，心里又得多难受，可想而知。
哪怕她不一定爱老渣滓，也总是自己的丈夫，还一辈子都注定只能绑在一起，基本没有分开的可能性。
时间长了，她怎么可能不生怨恨之心，不生出报复、自暴自弃的疯狂想法来。
只等一有了机会，便真的付诸行动？
萧善和陆湛之听完信国公的话，后续算是基本都了然于心了。
那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证明当年那名女子，的的确确是先安亲王妃了。
可要证明，光靠一块玉佩，显然是不够的。
毕竟兹事体大，涉及的后果更是方方面面，当然得铁证如山了，才能真正下定论！
信国公满脸的愧疚，“我后来见实在查不到，便放弃了。”
“想着她既然有庄子，而且……能感觉到，她的确出身富贵人家。”
“那就算她不来找我，她的生活衣食应当还是无忧的。她也应该能解决……咳，那一夜的后续麻烦。”
“当时我也的确忙，便只最后交代了门上，如果有人拿了
“可惜一直没有消息……”
说着越发羞愧了，“我压根儿没想过，她可能会因那一夜，怀上身孕。”
“一旦有身孕，她要面临的处境，也远比我想的更复杂更糟糕……”
“如今才知道，她早已、早已不在了，你这些年也受尽了委屈，真的对不起……”
萧善听得差点儿翻白眼。
当时他都几个孩子的父亲了吧，怎么可能不知道男女那啥之后，是会弄出孩子来的？
这不是典型的只管播种，只管自己爽，其他压根儿不在乎吗？
她忍不住扯唇，“看来国公爷当年，的确如您所说的很忙。”
“那您岂不是，也不知道您其他的孩子，都是怎么来的了……不好意思，我失言了。”
“确实也不能怪您，毕竟您其实只是被动接受。您也想负责，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顿了顿，“何况可能根本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当年那名女子，可能根本不是我母妃呢？”
“所以国公爷先不必急着愧疚，急着说对不起。”
“等弄清楚了，确定无误了，再慢慢说也不迟。”
信国公忙道“不可能弄错的，这玉佩就是当年我给你母亲那一枚。”
“我自己随身戴了多年的玉佩，自己送出去的，怎么可能认错？”
“善玉，
第325章 真是国公爷的女儿？(2/2)
你现在知道了真相，是不是很恨我？我也很恨我自己……”
“因为我不止害了你母亲，还害了你，害了湛之……我把我的孩子都害了……”
怎么就会造化弄人到这个地步？
可见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只要做了，迟早总要付出代价的。 𝕄.🅅𝕆𝓓𝙏𝙒.𝓛𝔸
但为什么这个代价不由他自己来付，偏要落到他孩子们的头上？
尤其两个孩子已经圆了房……他真的宁愿死，也不想把报应落到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善玉的身上，他已经够亏欠她了！
陆湛之见信国公满脸的灰败自责。
看了一眼萧善，才道“父亲先不必沮丧，也有可能，不是您想的那样呢？”
“毕竟当年您不是亲手把玉佩交给善玉的母妃，而是让管事转交的。”
“那当中便有无数的可能性。没准儿，是玉佩后来辗转流落到了外面，正好让善玉的母亲买到了。”
“或者是别人刚好买了，送给她的呢？”
“还是等该接的人都到了，问清楚后再说吧。”
他当然比谁都希望，善玉真是国公爷的女儿，只要能是真的，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但从来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所以，他现在先把希望降到最低，那等回头有了结果，如果是好的，当然最好。
反之，他也不至于再次从天上掉到地下。
因为他预设的，本来就是最坏的结果……
信国公苦笑，“我也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就算真有报应，也该报应到我头上，
“可善玉的生辰是二月，那一倒推时间，正好就是……那一晚的事。”
“这还能有假吗？”
“所以我刚才说，等弄清楚一些事后，纵你不肯和离，我也要让你们立刻和离呢……不然岂不是乱了人伦纲常……”
“早知道……可这世上哪来的早知道……”
说着看向萧善，“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难吧？还那么小，你母妃就没了……她当时也还那么年轻，怎么就……”
“我真的太不应该了……就算死，也抵消不了对她的亏欠，抵消不了对你的亏欠……”
萧善抿唇，“是挺不容易，虽然一开始有太后护着，但到底是寄人篱下。”
“后来，太子……等回了王府，照样不容易，一度还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但幸好，都过去了，某种意义上，也感谢曾经那些苦难吧。”
“因为没有那些苦难，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国公爷不用这样。”
信国公又是一记苦笑，“我这话就是废话。光我知道、看到的，你就已经那么难。”
“谁家嫁女儿会一文嫁妆不出，连拜别自己母亲的牌位都不让，还得自己走上花轿的？”
“谁家女儿都出嫁了，跟他们没关系了，还要那样恶毒谋害她的？”
“但凡有人护着，哪个花儿一样年纪的小姑娘，又会被嫁给一个‘活死人’？”
“我都不敢想，你一个小姑娘，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我真的太失败了，作为一个男人失败，作为一个父亲更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