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萧善主要仍忙着收拾行李。
陆湛之上午也一直在家,没有出去。
但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打照面,有些事,总得先适应起来……
等吃过午饭,陆湛之去了外院见信国公。
却是不多一会儿,就有婆子急匆匆来请萧善,“世子夫人,国公爷请您立刻去一趟他的外书房。” 🅼.𝙫𝙤🅳🆃🅆.🄻𝓐
萧善不由心一紧,难道,陆湛之跟信国公谈得很不愉快?
信国公果然不同意和离,把她也叫去当面调停?
她忙笑道“我这就去。只不知父亲为什么急着见我,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婆子笑道“奴婢也不知道,国公爷只吩咐了立刻传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萧善便不再多问,略微整理了一下衣妆,随后者赶去了外院。
再由信国公的贴身长随引着,进了信国公的外书房。
就见信国公和陆湛之都站着,父子俩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萧善心又是一紧,同时上前屈膝行礼,“见过父亲,不知父亲忽然传召,有何吩咐?”
“还是世子,哪里惹您生气了?”
“都是自家人,其实凡事都好说好商量的……”
话没说完,已被信国公沉声打断,“听湛之说,这块玉佩是你给他的?”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你哪个长辈留给你的?”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得有一个字隐瞒!”
萧善一怔,怎么说到玉佩上了?
她仔细看了一眼信国公手里的玉佩,的确是昨晚她给陈康,让陈康转交给陆湛之那块儿。
于是点头,“回父亲,这玉佩的确是我给世子的,因为觉得玉的
“至于我从哪里来的,应该是我母妃留下的。”
“只是我母妃留给我的东西太多,这玉佩又保存得太好,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
“我这两日收拾东西,才无意发现了。然后,就转赠给了世子。”
顿了顿,“可是这玉佩,有什么问题?”
信国公脸色更复杂了,“玉佩没问题,但……咳,你是哪年哪月的生辰?”
萧善更疑惑了,怎么又问上她的生辰了?
但仍如实回答,“我是二月生的,开年就十六整了。”
“只不知,父亲何以这么问?”
当中不会隐藏了什么大秘密吧?
信国公沉默片刻,再次开口问,“当年你母妃虽去得早,总该留了信得过的人在你身边照顾才是。”
“你出门打发两个人,去把你身边的老人,都立刻叫来,我有话问她们!”
萧善干笑,“好叫父亲知道,我身边没有老人儿服侍。就一个翠喜是在宫里时,就一直跟着我的女官。”
“当初我出宫时,其他服侍的人本来就是宫里的,自然都留下了。”
“之后,我大嫂怕府里的家生子跟我不一条心,陪房和陪嫁丫头也都是现买的。”
“所以,怕是要让父亲失望了……”
信国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但再一想到萧善当初出嫁时的处境,一想到前安亲王府上下的无情
第323章 峰回路转?(2/2)
无耻。
又觉得不足为奇。
片刻才道“那你母妃当年身边服侍的人,你知道都去哪里了吗?”
“是送回她娘家了,还是送去了其他地方?她的陪嫁庄子铺子那些,总需要人打理吧?”
萧善点头,“自然需要的,但我都没见过。”
“也不知道哪些是当年近身服侍我母妃的。不过几个管事很快都要进京来,向我交账了。”
“父亲如果想知道什么,可以先告诉我。我到时候问清楚了,一定立刻禀告您。”
信国公立刻道“你把地方都告诉我,我派人接人去。”
“应该都不远吧……都在京郊就好,看来今晚就能见到人!来人——” 𝙈.🆅𝓞𝔻𝕋𝕎.𝙡🅰
萧善再次干笑,“父亲用不着这么急吧,难道是十分要紧的事?”
“可我母妃都去了十几年了,父亲就算有疑问,他们应该也解答不了吧?”
“要不,您把疑问说出来,我先看看知不知道?说不定我就知道呢,那便用不着劳师动众了。”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陆湛之也道“是啊父亲,现去接人,还是去好几个地方接人,今日怕是来不及了。”
“要不,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我和善玉是真脾性不合,才商量后决定和离的,正好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若再拖上一两年,就怕不但磨合不好,反而弄得更糟糕,可就后悔也迟了。所以还望父亲……”
话没说完,已被信国公沉声打断,“你不用急。”
“等我弄清楚了一些事后,纵你不肯和离,我也要让你们立刻和离的!”
不然,可就是……
陆湛之惊讶,“父亲怎么忽然就想通了,您刚才不是极力反对,气得都要动手了吗?”
他才一说完想要跟善玉和离,国公爷就拍了桌子,大发雷霆。
骂他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么聪明能干、还大胸襟大气度的媳妇,真错过了,往后可打灯笼都找不到了!
陆湛之当然知道信国公说的都是对的,善玉可不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女子,没有之一吗?
可造化弄人,他又能怎么办?
于是继续与信国公据理力争,父子俩因此闹得很不愉快。
直到信国公看到了他腰间的玉佩,忽然就如被点了穴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等回过神来,立刻把玉佩从他腰间扯了去。
然后一边仔细看,一边急声问他玉佩哪儿来的,之前怎么没见他戴过?
陆湛之想着也没什么好瞒的,便说了玉佩是萧善给他的。
——他其实也戴得很隐秘,不刻意去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结果还是让信国公给看到了。
这才会有了他急匆匆打发人去请萧善过来这一出。
信国公就苦笑起来,声音也低了几度,“不是我忽然想通了,是……如果真是……”
“那便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作的孽,都是……我害了自己的孩子……虽然错误已经酿成,但亡羊补牢,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陆湛之和萧善闻言,忙对视一眼。
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震惊和……隐隐的希望,难道,竟有峰回路转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