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被簇拥着,很快到了停在王府二门的花轿前。
再在周二夫人和喜娘们的搀扶下,顺利上了花轿。
这才无声吐了一口长气,总算把这烦人的礼仪走完一半,总算不用再看到那些烦人的人了!
周二夫人则招呼起迎亲队的人们奏乐来,“都还愣着干嘛,该吹的吹,该敲的敲呀……没见过……咳……”
没见过新娘子自己走着来上花轿的不成?
于是立刻鼓乐丝竹之声重新响了起来。
总算又有办喜事的气氛了。
萧善余光却见花轿的帘子被掀开了。 𝙈.𝕍𝕆🅳𝕋𝕎.𝙇𝓐
正想问是谁,就听见严蓁蓁歉然的声音,“对不起啊善玉,我没想到你大哥他……”
萧善索性把盖头掀开了,“不怪世子,是我先打他父母脸的,站在儿子的立场,他没有错。”
“所以蓁蓁你不用替他抱歉,该我对你抱歉才是。”
“肯定都给你记下了,回头还不知道会怎样给你脸色瞧。”
严蓁蓁一挥手,“没事儿,给就给呗,又不会少一块肉。”
萧善扯唇,“暂时是可能不会少一块肉,但以后呢?”
“所以真的很对不起,全程都在让你为难,都在让你替我负重前行。”
严蓁蓁嗔怪,“怎么又客气上了?非得我让元哥儿来给你这个救命恩人磕头是吧?”
“再说本来就是他们过分……咳,理亏,太后娘娘和先王妃的嫁妆本来就该是你的,男方的聘礼大头本来也该你带走。”
“当初大妹妹可就都带走了的,凭什么厚此薄彼?”
“更何况,公中还什么都没给你。刚才更是……”
“我不信他们都忘了请先王妃牌位这件事了,就算他们都忘了,身边的人也不可能一个想起的人都没有!”
说着,越发羞愧了,“我都
“早知道,我一定盯着他们,哪怕他们再不高兴,也一定盯着。”
“也就不会弄得你都临上花轿了,还要生一场气……”
萧善摆手,“蓁蓁你为了我,都够忙了,哪还能什么小事都盯着,你又没有三头六臂。”
“而且其实我……咳,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挺解气。”
“所以你快回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的,你也一定好好的!再就是,替我好好把我母妃的牌位送回去,谢了。”
严蓁蓁忙应了,“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对先王妃的牌位,有任何不敬的。”
应完还想再叮嘱萧善几句。
但周二夫人已经在催发轿了,“已经耽搁快半个时辰了,路上都快一点儿啊。”
“但也不能只图快,还得稳,不能颠着新娘子啊……”
严蓁蓁只得退了出去。
又笑着与周二夫人客气了几句,再冲已经上了马的陆池之点点头。
才目送一行人,吹吹打打的离开了。
花轿很快出了安亲王府,上了大街。
萧善在锣鼓声的空隙中,隐约听见了叫卖声和嗡嗡的说话声、议论声。
但她仍稳稳的坐着,没有掀开轿帘往外看。
现在仍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有出门的自由,还是先别看了,省得心里更难受。
她索性闭目,养起
第28章 拜堂 入洞房(2/2)
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爆竹声。
然后,在一阵“花轿到了,到了——”的喊声中。
花轿停了下来。
萧善也随即被周二夫人和喜娘们扶下了花轿。
之后,先是迈火盆、跨马鞍等一系列的仪式。
萧善通通不懂,也一点兴趣都没有。 🄼.𝙑🄾🅳🆃𝙬.𝙇🅰
于人声鼎沸中,全程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傧相怎么喊,周二夫人和喜娘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再之后,才是拜堂,入洞房。
等终于安静下来时,萧善已经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好在她的“新郎官”可能连今天是自己成亲都不知道。
后面的什么掀盖头、坐床、饮合卺酒……这些礼仪,通通都可以省了。
当然,再之后的圆房更是绝不可能。
萧善才得以能暂时喘一口气。
等一确定新房里除了她自己,就只有翠喜了。
她立刻把盖头掀开了,“翠喜,你饿吗?我有点儿饿了,没想到这一折腾就折腾到天都黑透了。”
“你快替我把头上的东西都卸了,再给我把头发解开吧。脖子都给我压酸了,头皮也扯痛了。”
“弄完了再看看,能不能找点儿吃的……”
一边打量四周,“这新房还挺大的……这榻上又是鸳鸯,又是烫金喜字的,还有被褥,我今晚应该就睡这儿了吧?”
“还挺舒服,看得我现在就想躺下了。”
翠喜满脸的心疼,“哪有让新娘子睡榻,不睡床的?”
“真是委屈郡主了,什么都跟别的新娘子不一样……”<
“还都欺负您,不请先王妃的牌位,也不背您上花轿,让您只能自己走……”
萧善失笑,“看你脸苦成一团,我还以为天快塌了呢,原来就这?”
“实话告诉你,就算他们事先请了牌位,我也要找茬,打他们脸的。”
“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回去,就算回去,也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多外人在了。那今天不打他们的脸,更待何时?”
“至于自己上花轿,我不是说了我宁愿自己走,脚踏实地更好。”
“而且可能今天把艰难和辛苦都走完了,以后便只剩甜了呢?这样想,翠喜你心里有没有好受些?”
翠喜想了想,点头,“让郡主您这么一说,奴婢心里好受多了。”
“虽然还是会心疼您,心疼……”
萧善打断她,“心疼我就别干看着,帮忙呀,我脖子真的好酸……咝,轻点儿,难怪形容富贵要用‘沉甸甸’,确实够沉的。”
“啧,我头发怎么硬成这样,是用了多少头油呢?看来待会儿必须好好洗个头才行。”
翠喜只得越发放轻了动作,“郡主,这样好点儿没……没办法,今天头油不多一点,发髻不紧一点,戴不稳凤冠和珠钗。”
“……您别动,再动扯痛了,还是奴婢帮您吧……”
主仆俩好一通忙活,总算让萧善的头整个儿都解放了。
她方吐了一口气,“这下舒服多了……唔,好重的药味儿,刚才还没觉得。”
“对了,周二夫人刚才是不是说,陆世子的卧室在东边的梢间?”
“我们先看看去吧!”
总得先看看她的“夫君”长什么样,最好还能上手,初步了解一下他的病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