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日后来这边发展,小安安也不必受排挤,想到前世安安抑郁而终的惨状,池欢的心就跟着一揪。
“嗯。”
“知道了。”
时屿白深深的看了池欢一眼。
池欢沉浸在对未来的规划中,根本没察觉到划过时屿白潭底的那一抹暗光。 𝕄.𝓥🄾𝙙𝙩🆆.🅻𝘼
粤味楼。
餐馆内人来人往,时静娴一口气点了好多菜,点完了挑着眉将菜单递给池欢,颇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弟妹,喜欢什么口味,随便点。”
如果是前世的池欢,看着菜单上琳琅满目又陌生的菜名,一定会犯怵,进而觉得时静娴在欺负自己。
但是现在池欢好歹是经历了两世的人,这点问题根本难不倒她。
她垂下眼帘,装作没看出时静娴眼底明晃晃的讥讽。
也许是她迟疑的时间略长,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菜单,自然的凑过来说道“这边的口味比较清淡,你可能吃不惯,我来帮你点。”
说这话的时候,时屿白撩起眼皮,警告的睨了时静娴一眼。
时静娴却是眯着眼挑了挑眉毛。
她这个弟弟,呵!
“不用了。”
池欢扬起脸来,那双眸子里没时静娴以为的屈辱和不甘,有的只有满满的自信。
她狡黠一笑,“姐姐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随便点?”
时静娴,“当然。”
咦,这个弟妹的反应和想象的差别有点大呀!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要一个广州文昌鸡,红烧乳鸽,清镇东星斑,蜜汁叉烧,生拆蟹肉烩海虎翅……”一连串的菜名从她的红唇里冒出来。
开始的时候时静娴还算镇定,可随着越说越多,她的额头不禁冒
好家伙,这些若是都点了,那得多少钱呀!
看着池欢那开开合合的小嘴儿,时静娴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弟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惜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池欢似是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还停下来问了句,“姐姐,我会不会点的太多了?”
时静娴刚要开口。
池欢却直接忽略了她,含笑看向时屿白。
那双纤纤玉手覆上时屿白的,言笑晏晏,“屿白,抱一丝,跟我结婚这么多年,你委屈自己了,这次正好我借花献佛,好好给你补一补。”
她说完,就看向时静娴。
真诚的,“姐姐,谢谢你。”
时静娴……
好家伙,好话坏话都让她说尽了。
时静娴差点咬碎了后槽牙,偏偏她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本来想借机嘲笑一番池欢,没想到竟被她狠狠摆了一道。
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攥成拳头,在唇边清了清喉咙,清冷的眸里添了笑意,衬的眉眼越发昳丽。
时静娴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一愣。
她的眸子沉了下来。
池欢也不过是吓唬着时静娴玩,服务员过来的时候,她看着点了几道地道的粤菜。
时静娴这才松了一口气。
点过菜池欢起身去卫生
第82章 饴(2/2)
间。
餐桌上只剩下姐弟两个,时静娴沉沉开口“哪怕她冷了你三年,你都不肯舍弃她吗?”
“她到底哪里好,值得让你这么上心,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前程?”
因为自小离异,时静娴几乎是看着这个弟弟长大的,从小到大,时屿白都聪颖懂事,甚至优秀的让她这个姐姐都心生嫉妒。
他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时时处处都不必操心,却唯独在婚恋这件事上犯了倔,不顾所有人反对,甚至不惜和父亲反目,执意娶了池欢。
甚至为了他辞掉了京城颇有前程的工作,义无反顾的来到乡下。
时静娴看到弟弟过着这样的日子,发自内心的心疼。
“姐姐,你就装作没听见这件事,不许透露给妈知道。”
时屿白眉眼冷峻的警告着。
时静娴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哪怕和我反目也在所不惜?” 𝙢.𝙫𝕆𝙙𝓣𝓦.🅻𝙖
“姐。”
时屿白沉沉的叫了声,“听说姐夫的事业遇到了点阻碍,我有办法。”
时静娴皱眉,她是高嫁,嫁入的是京城的一个豪门,家里颇有资产,近来丈夫正在进军一个新能源的领域,可是研究团队遇到了一个很难攻克的问题,久攻不下,每次丈夫回家,脸上的疲惫浓得化不开。
“你姐夫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时屿白唇角微微翘起,“姐,我只是在村里生活,但一直关注京城的动向,我还没落伍,这点消息还打听的到。”
时静娴的心中掀起了狂涛骇浪。
她丈夫的事情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很快镇定下来,“屿白,你姐夫的事情你可能帮不上忙。”
时屿白撩起眼皮,脸上的表情凉凉淡淡的,“姐都没听我说,就知道我帮不上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屈起在桌面上敲了下,“瞒住妈,这个难题我帮了。”
“薪酬让姐夫按照市场价打给我就行。”
这下子时静娴不得不正色。
短短一会功夫,时静娴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幻了好几回。
等池欢回来,时屿白的屈指在桌上敲了下,姐弟俩目光交汇,心领神会的换了话题。
菜上来了,时屿白极富耐心的帮着池欢剥蟹。
夫妻俩在灯光下目光偶有交汇,彼此的眼底透出的都是甜蜜,看着这一幕,再想想池欢说出的那个真相,时静娴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但更令她想不到的是,时屿白哪怕偏安一隅,却仍旧没褪下那一身锋芒,这样优秀的时屿白,她的弟弟,怎么就被池欢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
时静娴是越想越气愤,再看看池欢心安理得享受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她忍不住开口。
“弟妹,既然你说要追求屿白,一直让他伺候你,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
池欢撩起纤长的睫毛,被时静娴的问题问倒。
再看看时屿白,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拆蟹肉沾了油渍,有一种亵渎神明的错觉,和他清贵的气质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