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云大师摇摇头,再次叹气。
“恕老朽无能为力。”
季佩芙眼眸失色,顿时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支撑不住摔倒。
登云大师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了!
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谁还能有办法?
难道,她儿子真的没救了吗?
一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季佩芙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一旁的席子薇赶紧扶住她。
“妈,阿年”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了无声息的席季年,努力稳住心绪。 𝙢.𝓥𝙤𝘿𝙩🅆.🅻𝓐
“弟弟会好起来的,您别太担心了,不然到时候他好了,您又病倒了。”
席博晋沉着声音,“是啊,小薇说得对,我们是阿年的后盾,我们千万不能比他先倒下。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们就可以继续想办法。
这世上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一定会治好他的。”
听了两人安慰的话,季佩芙总算收回了点神志。
是啊,现在还不是她该倒下的时候。
“对了,大师,刚才我听您说,我儿子这是中了一种失传已久的邪术,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邪术?”
季佩芙看着登云大师问道。
登云大师转身看着她们。
“相传,中了这种邪术的人,心口一开始会出现一个小黑点,人也会彻底陷入昏迷。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黑点会不断变大。
直到小黑点变成拳头大小,那人体内的器官就会以极快的速度衰竭,整个人也会迅速萎缩,最后成为一具干巴巴的骨头架子。”
登云大师每说一句话,几人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季佩芙颤抖着手轻轻掀开了席季年身上的衣服。
他心口间,正有一颗手指大小的小黑点!
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您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季佩芙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登云大师。
虽然她季家是玄门三大家族之一,但是论起符术、咒术,还是登云大师更为厉害。
是以,她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上面。
登云大师叹了口气,再次摇头。
季佩芙再也压抑不住,无声地流着眼泪。
看着妻子如此伤痛的模样,席博晋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
但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垮。
他将登云大师送出去后,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在全球寻找咒术大师。
不管用什么方式,花多少钱,只要对方有方法,都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
虽然这样的方法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他之前说办法比困难多,那也是安慰妻子的。
事到如今,除非找到会解此邪术的人,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谈。
“老席,阿年现在怎么样了?”
席博晋刚刚挂了电话,虞元弘、盛岚他们就从医院走廊的一头走了过来。
席博晋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
闻言,虞元弘和盛岚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沉重。
虞元弘无声地拍了拍席博晋的肩膀。
“一切都会好
第355章 一点办法都没有(2/2)
起来的。”
几人一起进到了屋里。
见到盛岚他们过来,季佩芙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盛岚的心也五味杂陈,她赶忙走过去安慰。
“阿年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会慢慢好起来的。”
季佩芙将刚才登云大师说的话简单说了说,声音哽咽。
“想要让阿年醒过来,只有找到会解这邪术的人,可连登云大师都没有办法,其他人就更没有可能了。”
听着季佩芙泄气的话,盛岚很理解。
一个人在伤心到极致,确实会陷入一个低气压的怪圈里。
觉得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𝙢.🆅𝕆𝙙𝓣🅆.🅻𝔸
当年,误以为冉冉死了的时候,她也是陷入了那种感觉里很久。
她知道这样一个感受。
她轻轻拍了拍季佩芙的后背。
“世界之大,能人异士有很多,以席家和虞家的财力、人力,我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那有能耐之人的。
而且听阿霖说,这应该是叫娄炎的那个坏家伙干的,冉冉不是还在炼制对付那人的阵法吗,到时候将人捉住,让那人解不就行了。
再说,冉冉也很厉害,或许,她有办法呢?”
听着盛岚的话,季佩芙的眼睛瞬间多了几丝光泽。
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
她的儿媳妇也是一名很厉害的符师!
就连登云大师都对她赞不绝口,说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或许,冉冉真的有办法!
“对了,冉冉是不是就快出关了?”她热切地握紧了盛岚的手。
盛岚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听阿霖说,好像就这一两天了。”
另一
纳州。
“小不点,你快去睡觉吧,你再不睡,我都快被你熬成熊猫眼了。”
陆寒轩半蹲着身子,看着端坐在虞冉门前的席鸿熙小朋友,欲哭无泪。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小家伙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坐在门口,怎么哄都不走。
除了上厕所的时候,会乖乖地去上。
但只要一上完,就又会回到这里坐着。
连午觉都是在这张沙发上睡的。
之前其实不是沙发,是一张长椅子。
但小家伙时不时都会坐在这上面。
陆寒轩觉得有点太硬了,就换了一张沙发。
其实之前还好,小家伙虽然会坐在这里,但不会长时间坐着。
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赖在这里不走。
现在都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小家伙都已经困成眯眯眼了,但就是固执地不去床上睡。
见小家伙不理他,陆寒轩只好败下阵来。
“算了算了,我在这里陪你吧。”
他打算等小家伙困得睡着后,就把他抱回房间里。
这些天,他又当爹又当妈,提前感受了一把有儿子的感觉。
他决定了,传宗接代什么的,还是交给他妹就可以了。
他暂时还没有这种折磨自己的想法。
尼玛带娃太累了!
这几天他都憔悴了!
他靠坐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又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眉间闪过一抹忧思。
师父,您什么时候才出来啊?
年哥那边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