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名面色晦暗。
当初那位师傅也说过,压三只鬼效果最佳。
可他最后只选择了压一只。
仅仅一个佳佳就让他后悔终身了,若是三只……
可能真的如这位小师傅所说的那般,连个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件事算是圆满落幕。 𝓜.𝙑𝓞𝔻🆃𝓦.𝙇𝘼
大雨停了之后,薛正名按照沐宁所说的,打电话主动自首,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清楚。
并且将佳佳的尸首从房间里挖了出来。
此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不少的媒体记者纷纷赶来做现场第一报道。
而当年佳佳的奶奶报人口失踪的案件,终于破了案。
当然,对外公布的真相与真正的内幕还是有所差别的。
对外的真相,是薛正名因为与佳佳产生了纠纷,失手导致了佳佳意外身亡,怕被抓去坐牢,薛正名便把尸体直接埋在了旅店里。
“真没想到,老薛家竟然能干出这事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薛看着挺好的人,咋下的手啊!”
“可怜了那个小姑娘啊!”
村镇不是很大,基本上都是沾亲带故的,薛正名这两年生意好,大伙都看在眼里。
很多人都认为薛正名是有钱了,才学会在外面保养小三,就是没想到会出人命。
大伙都唏嘘不已,总觉得这事有点不真实。
毕竟薛正名在外地名声还是不错的。
旅店因为有命案,暂时封闭。
之后的事情就与沐宁没关系了。
她所做的事情做完之后,就跟顾琛离开了旅店。
因为大雨的缘故,回城的必经之路暂时还没清理出来。
他们就近又找了一家旅店。
不巧的是,就剩下一间客房了。
田宏选择住车里面,房间留给了沐宁跟顾琛两人。
顾琛因为公司的事情,需要开视频会议。
在之前,他还不忘问沐宁饿不饿,“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田宏。”
“好,你忙你的,我出去走走。”
沐宁从房间里出来,关门的时候,无意间扫了眼顾琛。
他坐在床边,身前的桌子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脸上没了笑容,只剩下了肃然凛冽。
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压迫感。
守在门外的田宏,礼貌地颔首道“夫人,想去哪?”
“随便走走,你不用跟着。”
沐宁顺着走廊朝着楼梯口走去。
有人从客房里走出来,瞧见沐宁眼神猛地一亮,“好巧啊,大师!”
他正愁着怎么找到她呢!
这不巧了不是,又住在一个旅店了。
“这就是缘分啊!”
男子激动地伸出手要跟沐宁握手,“不知道大师是否还记得我,就是那个出了命案的旅店,我也住那来着,我叫唐安,今年35岁。”
沐宁扫了眼伸过来的手,并未握上去,淡声应道“我记得你。”
“真的!”唐安更激动了,“没想到大师竟然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不知道大师这会有没有空,我想请大师帮个忙?”
“可以。”沐宁说“但是我是收费的。”
“我懂,这个我懂。”
唐安说着便侧开身,对着沐宁做出邀请的手势,“大师是进去说,还是……”
沐宁抬脚就走了进去。
唐安见状蹭了蹭鼻子,也跟着进了屋。
这边,田宏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去,随即敲门进去跟顾琛汇报情况。 🅼.𝙫🅾𝔻𝙏𝕎.🄻🄰
“恩,你过去留意下就好,其他不用管。”
顾琛知道那小丫头的身手,一般人奈何不了他。
况且,他知道,她不会有事。
田宏领命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笔记本屏幕上,风影继续将获得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跟顾琛汇报。
“主人让属下调查的那个人,听闻在异市出现过,至于异市,属下打听过,是一个介于阴阳两界之间的夹层空间,贩卖一些阴阳两界所用的奇珍异宝,一般人进不去,属下曾找过修行人士进去过,只可惜,没有找到那个人。”
“异市。”
顾琛单手撑着下颌,修长的指骨一下一下地毫无节奏地敲打在桌面上。
桃花眼里透出几分揶揄来,“这就有意思了,你暂时留在异市。”
“主人想守株待兔。”
某人眸色微冷,“你今儿话有点多。”
风影垂首,不敢多言。
“有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我。”
“是,主人。”
顾琛忽然想到了什么,沉声问道“顾泽勋那边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风影说“不过,二少爷那边好像出了点事。”
“继续让人留意些
结束通话后,顾琛将笔记本合上,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兴味。
薄唇轻启,声线不冷不热,“神君来此,可有事?”
千河俊逸非凡的脸上,毫无表情。
他并未回应顾琛,而是托起右手掌,五彩光团瞬间化作锋利的利剑,直接打向顾琛。
速度快如闪电,普通人根本躲避不开。
而顾琛脑袋一歪,那抹锋利无形的利剑从他面颊旁飞过。
带过的气,无比锋利,擦出一抹血痕来。
不疼,却凉得刺骨。
是千河独有的阴气,顺着破损的伤口渗入血肉。
千河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琥珀色的眼里深邃寒冽,“尔等接近沐宁,有何目的?”
“目的?”顾琛拇指擦过面颊,指尖沾染上了鲜红的血,嘴角轻勾,却毫无半点笑意,拇指跟食指轻轻摩擦,鲜红的血很快便消失不见,他抬眸,桃花眼里冷色逼人,“神君是不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
“尔等心知肚明。”千河眼眸微压,五彩锦袍无风自动,语气更是凌厉,“你瞒得了沐宁,却瞒不过本道君。”
此人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与沐宁走得如此近,心思不纯。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人留在小丫头身边。
顾琛笑出声来,食指按在太阳穴上,一副很苦恼的模样,“神君还真是误会在下了,在下对沐宁真心以待,更何况,她还是在下的合法妻子,我疼她都来不及,若非要说出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给她最好。”
“呵!”千河嘴里发出一丝不屑的质疑声,“既然真心,何须隐藏自己。”
根本就是在为自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