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河纯属池鱼之殃。
君泽泠犹如一尊神像,身高俯视着她们俩,两手翻着那本关河从箱底找出来的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晋王哥哥~,这都是盼盼的注意嘤嘤嘤……”对关河临阵脱逃,出卖朋友的行径,何盼盼表示非常的目瞪口呆。
果然,君泽泠弯腰揪着何盼盼的衣领把她拎了起来,不顾她四肢使劲扑棱,踢开门走出了关河的家。
女孩子的友谊就像三岁小孩一样,来的容易而又莫名其妙。
就在昨天何盼盼暖心救了关河一次之后,她们友谊从相对无言到共睡一张床,又到互诉衷肠到共读一本书。
在互诉衷肠的这个步骤里,关河知道了她和君泽泠的一系列事情,她也知道了关河的心上人原来并不是君泽泠。
“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晋王的?”关河满脸不可思议。
“因为你无缘无故找我麻烦。”何盼盼指的是在宫宴上的事。
“我哪里是找你麻烦,我是想和你搭话,认识一下你。”关河矢口否认:“当然第二次的确是想为难你。”
“啥?你想认识我?”何盼盼震惊。
“对呀,不像吗?”
何盼盼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关河的表情和语气:不像。
但是一联想到她的身份和性格:像。
于是这事就这么揭过了。
“我是不可能喜欢晋王的,我喜欢的人,明明是我们最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太子哥哥……”
何盼盼:“……”
她抿了抿嘴:“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
因为太子是男主呀,他有女主,在小说的世界里,只要是喜欢男主的非女主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她们只要对男主有一旖旎心思就会通通被打上“恶毒女配”的标签,下场自然除了万劫不复,就是万劫不复。
但是她又不能直接和关河说清楚,只好采取闺蜜大法之:“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你。”
关河果然开心了,她一开心就开始跟何盼盼商量“生米煮成熟饭”的可行性,何盼盼听完之后,问:“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知道生米煮成熟饭的事?”
“我……我有春宫图。”关河脸红。
“拿出来瞧瞧。”
于是就有了被君泽泠抓包的这一场景。
关河非常上道,刚和何盼盼混了几个小时就把“卖友求活、过河拆桥”运用得炉火纯青。
何盼盼现在已经从“被拎”换成了男人单手夹着她的腰,气冲冲地回了王府,顺便在路过那个满是草木的园子的时候,把小金金从她腰上扯了下来,把它扔在草丛里自生自灭。
“你放我下来。”
“君泽泠,你要干嘛?”
“我好难受,要吐了……”
“你谋杀亲妻……”
何盼盼一路骂骂咧咧,但还是阻止不了男人把她扔在床上,开始扒衣服。
“你你你干嘛?!”
何盼盼仿佛被强抢的民女,紧紧抓着衣领不放,虽然她武功比不上君泽泠,但是她不想的话,他还是不太能顺利扒衣服的。
于是君泽泠换了一个思路,他开始扒自己的衣服。
何盼盼的眼神已经从“你这个臭流氓休想碰我”变成了“哇!好胸!好肌!好腰!”
脱到只剩一个裤衩的时候,君泽泠有点气息不稳,他从衣服堆里拿出那本被两女研读一早上的春宫图。
“你不是喜欢看嘛,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们现在就从第一页开始,好好身体力行研究一下。”
“噗!”那是何盼盼鼻血喷出来的声音。
三天后,日上三竿。
屋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阳光从窗缝里挤进来,几道光线照射在桌子上,满地衣服上,还有垂下来的床幔……
突然,一只白得发光的手从里面伸出来,不等人感叹它的柔若无骨便先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啊,骨头生锈了。”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幔里传出来女子的娇嗔:“你听,我一动就会响,嘎~吱~嘎~吱~”
“盼盼,你要是不想睡,我们还有五页没有实验完。”
至于何盼盼有没有撑到五页书,咱也不知道呢~
直到第四天早上,何盼盼才从屋里走出来,才几天没有见到太阳,她脸色又白了几个度……
不巧的很,何盼盼白了,真是有其仆必有其主!
君泽泠早上就出门了,虽然他打开门的时候,腰上传来的嘎吱声比门的吱呀声还要响,但似乎没有影响他想去上朝的心情。
好在君泽泠良心没有泯灭,还知道让人给她准备了一张非常柔软舒适的躺椅,她令人帮她把椅子挪在树底下,躺在上面又混了一天日子。
日头偏西的时候,府里来事儿了。
现在府里正式的主人只有君泽泠,而平日府里的事都由府伯做主,按照他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要是来闹事的人是一般人,那他只要动动眼皮就能搞定,可是这次福伯却颤颤巍巍找来,非要何盼盼跟着去。
难道是来踢馆的人武功高强,需要她出马?
何盼盼雄赳赳气昂昂踏正步而去,不是她不想做淑女,而是脚并不拢,但是又不想让别人看出来,所以只好选了这么一个威严肃穆的步伐。
到了前院,那儿有三个太监,为首的身穿红衣太监服,一看就是个大太监。
大太监尖着嗓子:“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跪下接旨吧!”
然后何盼盼抽到一半的刀就那么胎死腹中,被福伯拉着一起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关河郡主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皇三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关河郡主待宇闺中,与皇三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皇三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