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她去跟他请个假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吧。
何盼盼擦拳磨掌,作好了心理准备才去敲君泽泠的门,不想她手还没碰到门,它就自动打开了。
这么人性化,何盼盼稀奇摸了摸,再听到里面传来君泽泠的声音后,她立马站直了身体,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何盼盼是怎么也想不到,君泽泠竟然在沐浴。
“咳,你你你洗澡怎么不吭一声?”
被看光的人尚且没有慌,她倒是先脸红心跳起来。
君泽泠淡定地撩了一把水冲鼓着肌肉的胸膛,眼里有揶揄,嘴边勾了半个弧度,姿态闲静,明明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却把何盼盼撩的不知天南地北,晕乎乎的脑袋已经充满了血,转不动了。
一开始盯着人家脸看的眼睛慢慢往下挪,目光恨不得变成一双手,摸他悠远的长眉,清冽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一抹淡淡的粉,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疏离,如水中开出的一朵青莲,令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既如此,那便亵渎他的喉结,流水聚成珠,一颗一颗滚过胸前……
“咕噜……”
是她咽口水的声音,声音之大,在静谧的卧房里格外清晰。
不知不觉抬脚靠近,什么时候被人拉进水里去同浴都不知道。
直到水花溅起,泼了一头一脸才瞬间把她浇醒。
何盼盼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没有古代女子的那种保守和矜持,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就要主动出击,要不是前两年君泽泠太可恶,估计他们的孩子都遍地跑了。
所以何盼盼半点不扭捏,纤纤素手挂上他的脖子,一勾,就把那人的唇送到自己面前来。
“你想好了?”
要碰上的刹那,他开口问她会不会后悔。
她自然不会,就算这真是一场骗局,那也是她睡了他,而非他占了她的便宜,秉持着这个想法……
“可是我还没有想好。”君泽泠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两人双唇中间。
曰了,他还是不是男人,她都这么主动了,何盼盼气鼓鼓。
“我不想你没名没分就跟了我,我舍不得。”
“……”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
她有一点点感动是这么回事?
……
因为衣服全被打湿了,何盼盼就心安理得地躺在了罪魁祸首君泽泠的床上。
于是早晨丫鬟们进来伺候的时候,两人还横七竖八地躺在凌乱的被褥中,呼呼大睡。
此时何盼盼满脸绯红躲在已经被丫鬟们换好的新被子里,把脸蒙得严严实实。
君泽泠洗了脸拧干布巾要来帮她,但是剥不开被子,登时就乐了。
“怎么不见你昨晚的气势了?”
“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何盼盼睡了王爷的床,顿时翻身做主人,都敢对他大呼小叫了。
趁着她捂耳朵的间隙,君泽泠一把掀开被子,把四处乱滚的人压住,看似粗暴,实则轻柔地帮她擦面。
“你害羞什么劲,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是没有发生,但你怎么能让别人看见那样的场面呢?现在谁还敢相信我的清白,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嘤嘤嘤……”
“反正嫁的人都是我,我相信就行。”他笑得一脸欠揍。
何盼盼一缩身体,和君泽泠比,她的身体真的太小了,被男人遮得严严实实,只看到一小截粉嫩的脚趾安安静静地窝在雪白的被褥间。
“好不好?”他不理会她的羞涩,笑着逼问。
“唔,那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何盼盼答非所问,却趁机提出要求
“好,是什么事?”君泽泠也不逼她,反正来日方长。
“我想回去看看阿牛。”
“……”君泽泠真想当场出尔反尔。
可是面对她湿漉漉的双眼,反悔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陪你去。”他决定让一步,不想人家根本不领情。
“不要,你凶巴巴的,会吓坏阿牛的。”
被拒绝的君泽泠伤心了,但是很快让他更伤心的事就发生了。
何盼盼居然搜刮了他衣服里的银两,虽然他平日里都不怎么带钱,可是十两二十两的还是有的。
“正好拿回去给阿牛娶媳妇。”
君泽泠的脸瞬间就黑了,在何盼盼出门后,想了想还是一万个不放心,悄悄地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何盼盼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她回去心切,都用上了轻功,这可气坏了跟在后面的君泽泠。
那个阿牛他是知道的,前世为了能在战场上取得胜利,他还让何盼盼以美色诱之,阿牛对她倒是真心实意,屡屡下套,屡屡上钩,没一次落下……
不行,不能想,再想下去他的肠子就要悔青了,还好,还好今生他醒悟的早,她也还没有受到过伤害。
才思索了瞬息,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君泽泠连忙收回心神,脚下施力追了上去,却在一个小苗寨中的一间房子前看见了她。
何盼盼呆呆地看着被踢坏的门,顺着打斗过的痕迹慢慢朝里面走去,一直走到阿牛的床前,那里果然除了一滩干涸变色的血迹,再无其他。
“发生了什么?”何盼盼心里涌上巨大的恐慌,在闻到熟悉的气息后,她身子一松,向后倒去,被君泽泠稳稳接住。
“像是……”君泽泠把人抱在怀里,四处观察了一下,肯定的说到:“是天月宫。”
“天月宫?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他们要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压得何盼盼喘不过气,没有人能想象阿牛对她的重要性,他不仅仅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是她的亲人。
当初她孤身一人穿越异世,正是惶恐不安,没有求生意识的时候,如果不是阿牛为她治伤,用最温柔的语气笨拙地唱歌讲故事给她听,哄她睡觉,还一边哭着一边把家里唯一的老母鸡杀了炖汤给她喝……
何盼盼怕是就活不回来了,阿牛之于她,就像是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
“可能是他们查出了你在为我卖命。”君泽泠见她为别人神伤,一面嫉妒,一面又心疼得不行。
“这跟阿牛有什么关系,有事冲我来呀!”
“你还记得吗?那几天你休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