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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国色天香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虞安歌不禁握紧了拳头,掌心的疼痛再一次激起她内心的仇恨。

上一世,望春城破,她满身是伤被凉兵踩在脚下,岑嘉树便是这般文质彬彬走到她眼前,拱手向她问好。

她声声泣血,质问岑嘉树,为何岑家世代清贵,他却当了卖国贼。

那个时候宋锦儿挽着凉国皇帝的胳膊走来,理直气壮说了一句“殷国皇帝昏庸,民不聊生,这样的国我们为什么不能叛?”

万千将士马革裹尸,殷国百姓沦为亡国奴,锦绣江山付之一炬,就这样被宋锦儿轻飘飘揭过。

岑嘉树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只是对凉国皇帝折腰行礼,已是凉臣的谄媚姿态。

她悲痛欲绝,破口大骂起来“你们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要生生世世缠着你们!” 🅼.🅅𝕆🅳𝙏🅆.𝙇𝙖

不知为何,宋锦儿听到这话脸色忽然变了,让凉国皇帝心疼不已,于是递给岑嘉树一柄匕首,让岑嘉树割了她的舌头。

岑嘉树拿着匕首一步步走近,眼含怜悯“虞妹妹,你虽是女子,却骁勇善战,若是肯低头归顺,定能在凉国一展抱负。”

她狠狠啐了岑嘉树一口“宁为殷国鬼,不为卖国贼!岑嘉树,枉你仁义道德塞满肚,却是个自折脊梁的伪君子!”

岑嘉树重重叹口气,不再劝她,而是抬起她的下巴,把锋利的匕首塞入她的口中。

断舌的剧烈疼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满口鲜血,痛不欲生。

思绪回来,虞安歌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语气森森“劳岑探花挂心,我好得很。”

屏风另一面的岑嘉树忽然觉得后背一股冷意,却不知这冷意从何而来。

此次来本是想退婚的,可看着屏风里面那个隐隐约约的身影,岑嘉树忽感心头一痛,鬼使神差问道“虞妹妹为何隔着屏风与我说话?”

虞安歌在心里冷笑,幼时青梅竹马的情谊,皆在岑嘉树叛国后化作浓烈的恨意,若非有屏风做挡,她真怕自己会提剑杀了岑嘉树。

可惜如今岑嘉树刚中探花,贸然死在将军府,会给将军府惹上麻烦。

虞安歌冷声道“岑公子出身书香世家,该克己守礼才对,如今明知我父亲外巡不在家,依然孤身上门,甚至要求我露面相见,又是什么规矩?”

岑嘉树微微蹙眉,似乎没想到虞安歌说话这般刺人,于是对虞安歌又是一揖“是我唐突了,还请虞妹妹见谅。”

虞安歌直接道“岑探花还没说千里迢迢而来,所为何事?”

岑嘉树原本打了许多腹稿,可听了虞安歌前面的冷言冷语,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在遇见宋锦儿之前,他一直以为虞安歌会是他的妻,一朝割舍,比他想象中要难。

只是想到宋锦儿,岑嘉树还是垂眸握拳道“虞妹妹,实不相瞒,我是来退婚的。”

大厅安静了几息,岑嘉树硬着头皮补充道“我们的婚事乃是家中父母之言,我与你多年未见,彼此生疏,若坚持成婚,恐成为一对怨偶。”

话音刚落,就听“嘭”一声,原是虞安歌在屏风那边提刀将桌子砍碎。

岑嘉树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小时候的虞安歌便是一身反骨,桀骜不驯,多年未见,她竟变本加厉。

虞安歌看着满地碎片,才算是将将压抑住想一刀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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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安歌沐浴完毕,还是没能见到商清晏,反而被昭宜大长公主按在梳妆台前,面前罗列了一种虞安歌叫不出名字的胭脂水粉,和珠钗环佩。

虞安歌迟疑道:“母亲,这些是?”

昭宜大长公主道:“你亲生母亲去得早,你父亲把你带到边关生活,可他毕竟是大男人,不能像母亲一样照顾好你。平日里你素面朝天,无人管你,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总要梳妆打扮一下的。”

这样温和的语调,是虞安歌多少次午夜梦回,所期盼的母爱,她一时神情怔怔,眼中氤氲着雾气。

昭宜大长公主亲手拿起梳子给她梳头。

虞安歌的头发乌黑亮丽,但她平时不怎么注意打理,末梢有些卷曲枯燥。

昭宜大长公主便用桂花油一点点帮她涂抹着:“早些时候,我要认你为女儿,一半是念着你失怙,我失女,同病相怜,一半则是掺杂着利益。”

虞安歌有些动容,当初她和昭宜大长公主结为母女,说没有存着利用的心思自然是假的。

昭宜大长公主帮虞安歌一缕一缕搓着头发,哽咽道:“可如今,看着你一步步走上去,我却只剩下满心怜爱。旁人只看到了你的荣耀,看到你的霸道,却看不到你这条路,走得有多辛苦。”

虞安歌眼眶也红了,她摊开双手,不同于寻常女子细腻柔软的肌肤,她的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和疤痕。 𝙢.𝓥𝙊🅳𝙏𝓦.🅻𝘼

练武的辛苦,非常人能够想象。

风霜雨雪,无一日清闲,但再苦,虞安歌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可是上了战场,便是虞安歌武功盖世,面对千军万马,也难以安然脱险。

大大小小的伤,虞安歌都受过。

战场上条件有限,往伤口上喷一些烈酒,用针线把伤口缝合,疼的时候,就咬着一块儿木头,缝完再撒些药粉,用洗干净的布包裹起来,能不能好便听天由命了。

有时候因伤起烧,为了不耽搁大军赶路行程,用雪往额头脖子擦一擦给身子降降温,便继续上路。

她吃得也不好,底下的士兵吃什么,她也吃什么,粗面饼子,杂菜窝头,醋布煮面,都是寻常。

夏天就去找溪流河水,冬天把雪装在行军壶里融化解渴。

她是一军统帅,不仅仅是受行军打仗的艰苦这么简单,还要布局练兵,运筹千里,所承受的压力非同一般。

之前没人提也就罢了,如今在她登基之后,猛然被昭宜大长公主说起,虞安歌也觉从前的日子难过,竟然都一天天熬了下去。

虞安歌把眼泪收回眼眶:“母亲,如今一切都转好了,我如今身为一国皇帝,从前的苦,再不用吃了,不仅我不用吃了,将士们也不必吃了。”

她不会再让战士们在饥寒交迫中上战场,也不会让他们在受伤后,连药材都没有。

昭宜大长公主也收起了眼泪,笑道:“是了,你说的对,都过去了,以后都是好日子。”

昭宜大长公主帮虞安歌挽发上妆,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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