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不知道商渐珩为何忽然提到这个,只是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
商渐珩坐直了身子,离虞安歌稍远了一点儿“之所以要唱空城计,是因为这座城本来就是空的。”
虞安歌看着商渐珩,目光闪烁“原来太子殿下,对如今大殷的真实情况心知肚明。”
大殷的确就是一个空城,外敌虎视眈眈,只等大门一破,长驱直入。 𝕄.𝙑𝙤𝘿𝙏𝕎.𝙇𝘼
商渐珩一脸认真问道“虞安和,孤是谁啊?”
虞安歌同样认真回答道“您是太子殿下,是大殷的储君。”
商渐珩低声笑了笑,眼中尽是癫狂道“孤十六岁参政,吏户礼兵刑工,翰林禁军,官衙武署,孤挨个历练了一遍,朝廷上下,哪里没有孤的人?哪里没有孤的势?便是父皇,便是谢相,对大殷的了解,都远不及孤,至于你”
商渐珩眼中透着轻蔑“你不过是武将之子,仗着自己身在边关,对凉国有几分了解,居然以为自己就能挽救颓势?真是可笑。”
虞安歌紧紧盯着商渐珩,眼中透着不可思议。
她从来没有小瞧过商渐珩,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太子”这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是她两辈子,都无法接触到的权利,无法窥探到的视野。
虞安歌心绪有些不稳“太子殿下既然这么清楚,为何还要取利于民,让大殷的形势雪上加霜?”
商渐珩道“你凭什么觉得孤做的事情是雪上加霜?凭你对百姓那可笑的怜悯吗?”
虞安歌道“可笑吗?他们都是大殷的子民!以后是你的子民!你怎么能这样糟蹋他们?”
商渐珩笑了,眼中充满讽刺“我糟蹋他们?呵。若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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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色厉内荏,焉能长久?(2/2)
皇宫年久失修,便是富贵如宝华宫,若遇大雨,偏殿都有渗漏。
皇后带头节俭,一件凤袍缝了又缝,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室穷到了何等地步,堂堂一国之母,连一件新衣都穿不起。
在这种情况下迎凉使入京,丢的是大殷的脸,更是大殷无力支撑的体面。
商渐珩被逼得没法子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苛捐杂税严重?
他怎么会不知道各种天灾之下,粮仓空空。 🅼.🆅𝙤𝙙𝕋🅆.𝕃𝔸
他怎么会不知道,贪官污吏犹如跗骨之蛆,长此以往,动摇国基。
可他又能怎么选?
现在就是需要一大笔钱来建皇宫充场面,这笔钱从哪里来?
不能从贪官污吏手中来,朝堂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愿利益受损,更何况贪官是杀不尽的,贸然动手,只会令朝野上下不安。
不能从将士们的军饷中来,军饷被各级克扣得够多了,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上战场。
不能从灾民的赈灾粮中来,流民太多,会四处生变,届时内忧外患,自取灭亡。
更不能横加征税,百姓依然赤贫,再压榨也压榨不出什么来了。
思来想去,也唯有富庶的江南,可以平稳地替皇宫出这一笔钱。
盐固然重要,可没有盐,百姓还能撑下去。
若是凉国看破大殷国库空虚,伺机入侵,江南百姓别说盐了,怕是连草根树皮都没得吃。
虞安歌脸色苍白,浑身冒着冷汗,她不知是在对商渐珩说,还是自言自语,重复道“大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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